85度c小說網

姬如歡再次努力屏住呼吸,盡量保持着清醒,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突然出現在水中拉住自己的人影越來越靠近,最後將自己摟進了懷裡。

真實的溫度,藉著水中的波光,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影,姬如歡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個人,即便是光線再暗,眼裡看到的臉再模糊,她也記得。

因為這個人的模樣,在自己的印象中太深刻,深刻的即便是不刻意去記,也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九皇叔,自從上次救了她之後不告而別,便沒有再出現的九皇叔,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又是在自己這般危機的時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怎麼可能每次都在自己最危機的時刻出現?即便是他也跟自己一樣,重新活過來,也不可能在她每次最危難的時刻出現。

因為前世這些危險並沒有出現過,即便是他重活也不可能預料的到這些危機,那為何九皇叔又會出現?難道這人一直都在跟着自己?

越想越覺得詭異,正在胡思亂想倒是不知不覺已經被帶出了水面。

九皇叔獨孤馳硯一手摟住姬如歡的腰托着已經渾身無力的姬如歡,從海里潛了上來,姬如歡咳出幾口海水,用力的呼吸着空氣填滿被抽空的心肺。

獨孤馳硯看着被自己摟在懷裡,渾身濕透還混着血水的嬌小女孩,眼神複雜,開口說道,“你倒是能忍,這般模樣還能醒着。”

姬如歡透過遠處的光亮,看向摟住自己那人的冷冽絕美容顏,艱難的開口,“九皇叔……”

剛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獨孤馳硯伸出另一隻手探了探懷裡女孩的鼻息,還有氣,然看着女孩的眼神更為複雜了,並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她果然知道我是誰?”

“主子,這邊,先上船。”不遠處飄着一葉扁舟,扁舟上拿着船槳的少年開口說道。

獨孤馳硯摟住懷裡嬌小的姬如歡,提氣用力躍出水面,飛身上了那扁舟,坐在扁舟一頭,讓姬如歡靠坐在自己懷裡,才對另有頭拿着船槳的少年說道,“走吧。”

姬如歡被肩上的痛意驚醒,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感嘆的說道,“我還活着。”

再次感受到肩上的痛意,才發現自己身上微濕的白色裡衣褪到了肩下,姬如歡嚇的伸手想要攏住裡衣遮住肩,便聽得後面一個低沉的聲音開口說道,“別動。”

姬如歡愣住,手放在胸口裡衣處,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總算是想起,自己又被九皇叔救了,而身後那個聲音,即便是自己沒聽過幾次,她也記得,正是那九皇叔。

“這劍傷沾了海水,不處理會要了你的命。”

聽得九皇叔的話,姬如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在替自己處理傷口。

“忍着點,我要拔箭了。”

姬如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不過很快她就沒空想她要說什麼了,所有的思緒都被痛意佔據,沾了海水的箭傷,如同在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不過姬如歡卻是最能忍,即便是痛的滿頭大汗咬緊了牙,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讓獨孤馳硯覺得,前面這小女娃能忍的程度又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肩上的傷口處理完包好,又替她處理了腿上的箭傷。

一切收拾妥當,獨孤馳硯看着坐在椅子上,牙關緊咬眼睛緊閉,面色蒼白的姬如歡,居然沒有痛暈過去。

“好了,可還能動?”獨孤馳硯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臉羸弱的姬如歡,開口說道。

姬如歡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無力的點了點頭。

獨孤馳硯看着她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懷疑,不過有些事情他卻不能繼續幫她做了。

指了指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衣服,開口說道,“把身上的濕衣換下來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出了船艙,並帶上了艙門。

姬如歡就着昏暗的燈光,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船艙里。

船艙說不上大,卻布置精巧,自己坐在靠邊上的一張椅子上,旁邊是一張書桌,上面擺放着紙筆墨硯。

不遠處有個小榻,被子枕頭一應俱全,對面臨窗的位置,擺放着一個茶几,兩個坐墊,茶几上擺放着精緻的茶具。

臨窗兩邊掛着兩幅畫,一副山河圖,一副山水畫,艙門口兩邊擺放着兩個青花瓷瓶,裡面插着兩支不知道是什麼的綠植。

觀察完了船艙,感覺着稍稍恢復了點力氣,姬如歡才伸手拿過一旁放好的衣服。

抖開之後便發現這白色裡衣特別大,應該是九皇叔的,只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了,也不可能繼續穿着,姬如歡也只能紅着臉拖着疲憊疼痛的身子,艱難的將衣物換上。

咚咚咚,外面響起敲門聲,並傳來九皇叔的聲音,“好了么?”

姬如歡看着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泛紅的臉頰上的汗,沙啞着聲音小聲開口應道,“好、好了。”

獨孤馳硯推門進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那清冷的面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姬如歡看到那浮起的笑意,微微愣了愣,隨即面上閃過一絲懊惱,紅着臉小聲應道,“衣服有些大。”

獨孤馳硯努力收起面上的笑意,過去她身邊蹲下,替她將袖子和褲腿整整齊齊的卷了起來,總算是稍稍有了衣服褲子的樣子。

姬如歡低頭看着九皇叔不疾不徐的動作,臉更紅了,不想九皇叔替自己打理好身上衣服,居然將她抱了起來。

姬如歡緊張的抓着九皇叔的袖子,慌亂開口道,“你、你幹什麼?”

不過很快姬如歡便知道了,因為九皇叔抱着她將她放到了船艙里那唯一的一張小榻上。

緊張散去,姬如歡躺在小榻上,尷尬的道了一句,“謝謝。”

這時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主子,葯熬好了。”

獨孤馳硯應道,“送進來吧。”

姬如歡忙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的自己的身上,一股陌生的清冽薄荷氣息鑽進了她的鼻息。

獨孤馳硯端起一旁少年托盤裡的葯碗,坐到了小榻邊上,另一隻手伸過去扶着姬如歡的肩背半坐起身。

可能是扯到了肩上的傷口,肩上一陣痛意襲來,姬如歡不經意發出一聲痛“嘶”聲。

難道聽見姬如歡的痛呼聲,獨孤馳硯放輕了動作,開口說道,“原來你還知道痛。”

一旁的少年手裡還端着托盤,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家主子和榻上那個面色蒼白,又因羞澀臉紅,面容白裡透紅,五官精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