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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此時安慰蜥蜴道:“您放心,有我們在,沒有你們上戰場的那一天的!我們一定會把那青龍的府邸找到的!”丹歌這最後一句,似是給自己打氣一樣,簡單的話語卻給了身邊人很多的力量。

“啊!”蜥蜴聽到這句,連忙朝遠處的五仙喊道:“快!快把那一對兒拉開了去!”

“哎!”五仙應了一聲,扭頭去追那白蛇花蛇去了。

子規笑了笑,“原來這冷血動物有了魂靈,也喜歡這等營生,這兩蛇必是彼此耐了許久,今天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可不行!”老蜥蜴道,“我不能開這個先例!這崑山有兩隻兔精在的,一雌一雄,幸好是兄妹。如果我這裡開了先例,那不出數月,崑山就野兔遍地,草木皆無了!”他說道這裡,心中更有憂心,再次喊道,“快些拉開了去!”

丹歌瞧了瞧天色漸白,苦笑一聲,“得,沒睡上一覺,天就又亮了!蜥長老,我們就此別過了!”

蜥蜴點點頭,“好!你們一路順風,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四人拱手作別,扭身奔西南而去。

而在他們身後傳來了妖物們的聲音,那兄妹兩蛇道:“啊!你們做什麼,亂闖民宅,我們還這個樣兒!”

五仙道:“那你們可別這個樣兒了!快拽開他們兩個!”

兄妹兩誓死抵抗着,“不行!我們好容易盼來長老鬆口!”

蜥蜴喊着問道:“拽開了嗎?”

“沒!”五仙氣急敗環,“這倆人兒盤得緊!”

聽到這最後一句,風標的臉砰然間變作了通紅。子規也是聽到“盤”字若有所思地瞧向了風標,見風標這個樣子,他壞笑着湊了過去,“你現在當明白,這‘盤’的意味了吧?”

風標一扭臉兒,“聒噪!”他甩開了子規,趕上了丹歌。

丹歌自也聽到了子規的話,可風標只盤過子規沈靈兒,卻並不曾盤過他。而沈靈兒是盤過他的,他嘆了一聲,湊到了風標耳邊,悄然道:“我忽然有些想念了我徒兒了。”

“你說歸說!湊過來說什麼悄悄話!”風標知道丹歌是怕金勿聽到了,可丹歌的話語里雖說的是沈靈兒,可指的還是那盤的事兒!他被丹歌這樣調笑,還無處發泄,更是氣鼓鼓,他別過頭去,瞧也不瞧丹歌子規了。

他們一行四人趕着太陽沒出現就已經上路了,但這四人一夜裡都在思索事情,頭痛且睏乏,所以他們並沒有疾行,還是緩行。

“啊。”丹歌打了個哈欠,“到頭來爭分奪秒還是句空話。罷了,能這麼走着就不錯了,我估計着我們趕晚上還是能到達舞陽縣的。”

“嗯嗯。”金勿直着身子,跟在後面,拉開一定的距離,他是這四人里最睏乏的人了,他時時都要防備着着。

他早些時候還覺得自己在丹歌子規身旁隱藏得很不錯,可在他和蘇音等人鬧掰之後,他的自信心就大打折扣,而他在風家在清杳居的所見,他就越發發覺了丹歌子規的不平凡之處。所以他料着自己的心思丹歌子規一定掌握了一些貓膩了,他如果不緊張起來,稍有破綻,一定會迎來迎頭痛擊。

而現在丹歌子規等人的緩行,讓他更是煎熬了,“我可要防備到什麼時候去啊!不行!我昨夜就想了要先下手為強,只等我們到了舞陽,有了時機,我就下手!丹歌,你不是沒祖茶茶葉么……,哼哼!”

如果丹歌等人知道金勿的想法,心中一定笑死了,他們一片葉子分作三半,就是為了防備金勿的隱秘偷襲呢!而又誰說,到了舞陽,就有閑暇時光供金勿下手的呢!正如子規的預測那樣,出了崑山,恐就樁樁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了。便是當前這趕路,何嘗不是在做事呢。

而在丹歌子規等人開始趕路的時候,在白庄村高天之上,杳伯和李尤也悠悠轉醒了。

杳伯坐起身來,問道:“徒弟,幾點了?”

李尤揉了揉眼睛,“看日頭……”他四下看了看,雖然天色發白,可太陽還沒升起呢。他正合計着太陽沒升起在這端午後,夏至前的日期該是個怎樣的時間。

杳伯皺眉,“怎麼看日頭,你沒戴錶的嗎?”

“啊?修行者也可以用手錶的嗎?”他連忙看向了手臂上的手錶,“哦,四點多了。”

“修行者不光能看手錶……”杳伯往下一倒,又躺了下來,“還能睡回籠覺呢!快,再睡會兒。”

李尤連連擺手,“您睡吧,我瞧着點兒沈靈兒,別讓他把咱給甩了。”

杳伯滿不在乎,“甩了什麼要緊,我們很快就能趕上。”

李尤道:“那後頭可還有兩條尾巴呢。”

“哦對!”杳伯立時坐起來身,“那我們就等等沈靈兒吧。”

“嗯。”李尤點了點頭,然後點下去的頭再沒有抬起來,竟是又睡著了。

“嘿!”杳伯皺眉,“把我誆起來,自個兒反而睡着啦!罷了,念在你是我徒弟的份兒上,又剛涉修真,不能做到長時間睜眼,為師我……,啊——!”杳伯這一個哈欠響起,頭一歪,也是睡去了。

這一睡,就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光,直到白庄村村裡的金雞報曉,杳伯才悠悠轉醒。他一扭頭,李尤竟還是在睡呢。

“按正常的時間,這報曉的時候可該起床了。”杳伯一推李尤,“醒來了!快看看幾點了。”

李尤睡眼朦朧地一看錶,笑道:“師父我這表壞了,它顯示現在有十二點多鐘了。”

“嗯?”杳伯感覺不對,“我早上問你時間,你還告訴我是四點鐘,你這表就算之後壞了,也沒有往回走的吧?它怎麼會指到十二去?”

“啊……”李尤揉了揉眼,“對呀為什麼會指到十二……”他揉完了眼看向手錶,只見手錶的秒針依然非常正常地走着,“既然這秒針一直在走,那……”

李尤霎時間就清醒了,“師,師父!現在恐怕真是十二點了!”

“那不對呀!”杳伯想着,“我分明是聽到了雞叫啊!”

“那必是這雞還沒倒過時差來呢!”李尤說著忙往上看去,日頭高升分明已不是早晨,他再往下看去,家家戶戶炊煙裊裊,正是午飯時候了!“哎喲,看這情形真是十二點了!沈靈兒應該早就出發了,我怕那兩人……”

李尤說著往蘇音擊征藏身宿營的地方可能去,恰看到蘇音和擊征那邊兒打量着沈靈兒居住的破廟。“咦?難不成這兩人也睡過了?”

“吼。”杳伯遙遙頭,“我看吶,八成是沈靈兒和我們一樣,也睡過了!這兩個人,看裝束就知道是殺手一行,他們會輕易放跑了自己的目標?”

李尤笑嘆:“那我們清杳三人,還真是很一致啊。”

“你給我把話收回!”杳伯道,“我其實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