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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夏悠然,你剛才說什麼!?”

宋巧的眼裡帶着光盯着夏悠然。

“你再說一次!?“

夏悠然的身體害怕得抖了一下:“我——我說——”

宋巧的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

“我說你要是趕白深深走我也走!”夏悠然吼了出來。

“你!”

宋巧氣得身體發抖,左手一下掄了起來。

白深深心裡大大的嘆了一口氣,道:“阿姨別,我以後不會來打擾夏悠然了。”

宋巧把在半空中的手生生停了下來,轉過頭看了白深深一眼:“阿姨希望你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孩子。”

“阿姨您放心。”

夏悠然愣住了。

宋巧拿了一點兒東西直接轉身離開。

留下了一句話:“我兩個小時後回來。”

白深深笑了笑,泛白的嘴唇輕輕勾勒起一個苦澀的笑意。

夏悠然這下才反應過來,她喃喃的道:“深深……”

“你……你要跟我絕交嗎……”

白深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一樣,而是自顧自道:“夏夏我知道你沒有出賣我,也知道你絕對不會出賣我的。”

夏悠然聽了白深深的話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心臟咚咚跳動,追問道:“深深那你真的以後不來找我了嗎?”

白深深笑了笑。

“夏夏幫我收拾一下吧,愛你喲!”

夏悠然忽然有些夢幻的感覺,像是剛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也沒閑着,幫着白深深遞了一下袋子。

“夏夏,那個名片我當初就應該扔掉的,當初就應該扔掉的。”白深深幽幽地道。

夏悠然開口想要詢問為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閉上了粉嫩嫩的唇瓣。

白深深有個習慣,念舊。

白深深接過了夏悠然遞來的袋子,她又笑了笑,她的笑容莫名的讓夏悠然覺得心疼。

夏悠然以外白深深會跟她再說些什麼的,但是,沒有。

直到白深深出門,白深深眼裡不自已的掛着一些淚花,扯着嘴笑了笑:“別送了,我還有二十萬呢。”

夏悠然很想送的,但是沒有,她只是說:“深深,無論什麼時候你來找我,我都是你的朋友。”

白深深回過頭,在潔白的燈光下,電梯走道內,溫和的對着夏悠然微笑,眼裡邊兒閃閃的,像是淚花,又像是印着的燈光,更像是兩者都有。

——————

白深深訂了一處臨時賓館。

是那種小賓館,很多學生情侶都回去的,七八十一晚上的賓館。

睡在狹小的房間里,白深深在網上找了一處離公司最近的房子,跟着賣家聯繫好了,明天下班的時候,她會去看房。

晚上睡覺的時候,這種小賓館就是不太隔音,然後,你們懂的。

害得白深深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都沒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白深深特地穿了第一天進公司穿的白色長裙,這也是夏夏給選的。

早間的‘巢’十分的寂靜,寂靜得出奇。

大片的留白建築,通體的低鈦合金鋼在晨光下燁燁生輝,就像是第一天她來到這裡一樣。

白深深總覺得她今天非常的多愁善感。

——————

‘巢’設計部F組,辦公室。

辦公室看去給人眼前一亮,非常寬闊。

這裡都是白色瓷磚和白色牆面,然而放在中央的電腦桌和電腦主機都是深沉的黑色。

這些電腦主機旁邊有些放有一些收納架,電腦桌上擺放的水杯,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凌亂。

但是有一個人的位置非常的整潔,讓人覺得整潔得有些過分了,因為電腦桌上就連一個杯子都沒有。

這個位置上放着一個鈦金的公司身份牌,長方形的,上面用黑色的字體寫着兩個字:劉離。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男三十多歲,體型不胖不瘦,三角眼,他徑直的坐在那個椅子上。

這就是他的位置,是的,他就是劉離。

他的濃濃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又不安的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又放下。

他是這裡的老員工了,是殷琳殷董事一手把他舉薦到‘巢’的,昨天她接到了通知,那就是讓他聯合一下同事,趕走白深深。

他右腳翹了起來,搭在了左腳之上。

那個叫白深深的他知道,一個很風雲的掃把星似的人物,第一天到‘巢’以後,‘巢’裡邊的老員工吳老就跳樓自殺了。

他當時也注意過了白深深,覺得這人不討厭,比任何人都努力,說實話,不是殷董有吩咐,他不會去找白深深麻煩的。

他的眼睛有着淡淡的浮腫,顯然是昨天沒有睡好,他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怎麼做才能夠天衣無縫。

殷董那邊也說已經跟大多數的同事都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說什麼,但是他是知道的那個胥左還有郭大富他們幾個,跟白深深走得非常近。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成姐竟然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他昨天不小心聽見成姐跟白深深說的話了,他挺害怕被打草驚蛇了。

他敲着的腳放了下來,換上了另外一隻腳敲着。

他總覺得這事兒奇怪,到了董事會那種級別了,逼走一個人還需要讓他們來逼走么?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聯想到白深深入公司的背景不簡單。

他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公司高層裡邊兒的內部鬥爭。

他的手掌摩挲着。

不管如何,殷琳對他是有恩的,他怎麼都會報答,這件事不幹也得干!就算是丟掉了工作那也得干啊!

不過如何入手呢?

他這得好好擬定一個計劃,這幾天郭大富他們應該都不在辦公室,要下手就必須要趁着現在這個最佳時機。

——————

白深深今天到了辦公室,發現當他進來的那一刻,好多人都把她看了一眼,然後平日里會打招呼問早安的人也沒有跟她問了。

她嘆了口氣,把椅子拉開,打開了電腦,接着繪圖。

dwg文件打開了,但是電腦界面彈出白色的對話框,上面直接顯示文件已經被損壞了,無法打開。

這一套圖她昨天畫了很久,大概四個小時,要命的是她竟然忘記怎麼找迴文件。

直覺和理智都告訴她,這圖絕對找不回來,但是她想了想還是試試,直接習慣性的打開了手機,打開瀏覽器,百度一下,怎麼找回CAD的文檔?

百度上面n條答案。

“誒!白深深!?我看你的這個文件損壞了啊,我幫你找回吧!”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有些耳熟,白深深抬了抬頭,是一個微胖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染的一頭的捲毛,捲毛是那種棕紅色的在燈光下才看得到顏色。

這個人她記得前兩天跟她說過早安的。

她對着男人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能夠找回來的。”

“都是同事,怎麼這麼見外!我給你找回來。”男人看上去非常的熱情。

因為白深深在手機上百度一下的,所以男人的手直接放到了白深深的鼠標上面,給她點開了CAD源文件在裡邊兒找存檔。

白深深眉頭微皺,心裡反感,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