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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一個男子穿着女子的衣裳來到他的房間,還要做絲瓜湯給他喝,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是飛寮堂有什麼特別的傳統?

夜暝痕一頭霧水地看着男子道:“護衛,你這是要做甚?”

夜暝痕道:“等等,我就想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同你說的我有斷袖之癖?”

“左衛,今日你對右衛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男子有些顫抖,他只當左衛是在掩飾,或是真的對那個傻子愛的死心塌地。他道:“你只是此時不能接受我而已,可是來日方長,誰知道以後你可會移情別戀。

還有左衛和右衛的斷袖之癖在飛寮堂定是一大笑話,若是傳了出去,飛寮堂在江湖上的顏面不得丟光,縱使你本事再大,你說堂主可會留你在堂中?”

飛寮堂的左衛和右衛有奸丨情,哈哈哈……夜暝痕道:“你可真是夠了,反正我說什麼,你此時都不會相信,我也懶得再同你廢話。”

“左衛,到這個時候,你真的不會心疼心疼我?”男子面色痛苦,然後低頭看看夜暝痕可有特別的反應。

夜暝痕風輕雲淡道:“我愛的便是女子,只是礙於堂規,不能把女子往堂中帶。”

男子正值放棄之時,忽想起夜瞑痕看着右衛的樣子,懊惱自己險些被他騙過去。

他抿嘴搖頭道:“左衛,就算是我們真的聽錯了,你看左衛的那種眼神,騙不了我們。我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左衛去煙花之地,不過是遮掩斷袖之癖,可現在我既然已經知曉,便莫要再隱藏了。就算今日左衛不同意,可我對左衛有的是耐心。”

“你可真是無藥可救。算了,我真是無聊到極致,才會在這裡聽你說這麼多廢話。反正這屋我是不會住了,看着就覺得令人作嘔。”夜暝痕轉身打開門。

男子追問道:“左衛,小的可是為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你真的不願意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這算是什麼狗屁道理。你自己做蠢事,便覺得我欠你?農家種了菜到集市上賣,我就一定要買?”夜暝痕走出房間,結果感覺到男子在深吸,好像是要大喊的樣子。今日可是非常時期,一點點異動便會將飛寮堂的弟子全部引來。

夜暝痕迅速將手中的石子擲出,石子打在男子的脖子上,點中他的啞穴。男子對着夜暝痕一番手舞足蹈,又指着自己的喉嚨。

儘管萬般不願多管閑事,可這人似乎真的不舒服,好歹也是一條命。

道義使然,夜瞑痕又走回去道:“我不是斷袖,且對你沒有興趣,以後也絕不可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我可以放開你,今日的事情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不過你最好快滾,否則你知道的,我在飛寮堂殺人,從來都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男子對着夜暝痕一頓猛點頭。

夜暝痕解開護衛的啞穴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男子垂目道:“左衛,能否幫幫我……那個好像拿不出來了。”

……

夜暝痕歪着歪身子看了一眼,那人正彎着腰使勁摸索,越摸臉越黑。“那我可幫不了你,自己弄的,為何要我幫你?”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還會自己往裡面游……”

“打住,不幫。”

男子嬌聲嬌氣道:“左衛……”

“閉嘴,你不走我走。以後見到我最後繞着走,否則我真會控制不住自己揍人的手。”

說完,夜暝痕走出房間,門外站着護衛的那兩個跟班。他才走出去,二人便轉過頭開始看星星看月亮,等他走得再遠些,兩人便衝進了屋裡。

護衛一手抓着裙子,另一手用力往後夠,可是絲瓜皮都沒碰到。

見此狀,兩人互看一眼道:“老大,你真做了那事?”

護衛凶道:“沒有,快過來幫我。”

兩人只好走到護衛身後,蹲下身子往裡面瞧,瞧瞧又道:“老大,什麼都看不見。”

“看得見還用得着你幫我?”

“哦。”兩人只好一鼓作氣,繼續往裡摸。

那日,護衛那根奪命絲瓜終究是沒有取出來。一直到第二日,其中一個弟子去找來一碗迷魂湯給他灌下,在他不省人事之時,徒手破菊掏瓜,才救回了他的一條狗命。

夜暝痕站在大堂上,飛摩圍着他走了幾圈道:“左衛,昨日下半夜,人去了何處?”

“這便要問護衛昨日想要對我作甚了。”夜暝痕說著,一個弟子便走到飛摩面前,朝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夜暝痕底氣十足地說道:“堂主,屬下認為,護衛是留不得了。”

“行,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都聽你的。”飛摩又道:“沫兒如何?我要的喜服可有做好?這可是飛寮堂創立以來的第一次辦喜事,都給我大行操辦。”

底下的人皆回答道:“是,恭賀堂主。”

“哈哈哈。”飛摩很是高興,笑得合不攏嘴,他今日沒有穿那一身書生氣的衣裳,而是改回了往日的邋遢。

不知為何,夜暝痕和藍暖玉倒是覺得這一身比昨日穿的那身要順眼得多,至少不會給人一種掛羊頭賣狗肉的感覺。

“堂主,喜服的事情交由屬下去辦如何?”夜暝痕走向前拱手說道:“飛寮堂之上無人會做衣裳,就算是量對了尺寸,那上身還是有所差距的。我常去的怡紅樓,那裡姑娘的衣裳都是定時去一家繡房縫製,屬下倒是同那個老鴇熟識,她興許可以帶堂主夫人去那繡房。”

夜暝痕只是順口說說,也沒想着飛摩會同意。既讓他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才將沫兒從凰崖島上弄來此處,便不會輕易讓她離開。

飛摩道:“嗯,這主意不錯。既是左衛親自守護沫兒前去,我便是放心的。人生大事,可不能讓沫兒受了委屈。”

“好,我們即刻便去。”夜暝痕沖藍暖玉使了個眼色。

藍暖玉便向前道:“堂主,我……”

“左衛此次任務重大,你便莫要去跟着添亂了。”飛摩不悅地說道:“以後無事你也不必來此了,下去吧。”

“啊?”藍暖玉暗念道:這個右衛還真的是一無是處,連日常的堂會都不用上了。這樣也好,她以後便打打鳥,摸摸魚,其餘的事情留着夜瞑痕去處理便好。

不過藍暖玉貌似是想得太美好了,她人剛走出大殿門檻,兩個彪形大漢便把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藍暖玉嚇得大喊:“堂主堂主,是屬下做錯了什麼嗎?”

飛摩壓根就沒看藍暖玉一眼,而是走到夜瞑痕前面說道:“左衛,你們的事情我可聽說了。他既然是你的所愛,沫兒也是我的所愛,你帶走我的所愛出去,我留下他在飛寮堂無事吧?”

夜瞑痕此時一個頭兩個大,這算是什麼事情嘛!真是驗證了那一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笑道:“堂主說笑了,那些傳聞可聽不得,不知是何人在堂主耳邊嚼了舌根子,堂主莫要當真才是。”

“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飛摩一臉的笑意,其實笑裡藏刀句句是威脅。

夜瞑痕也不好再說什麼,說得多了倒還真是引起飛摩的懷疑。他低身道:“行,我帶着堂主夫人,去去便回來。”

只見男子做出了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嚇得夜瞑痕別開頭不忍直視。

(此處應該響起bgm《菊花殘》 )

夜暝痕見他走過來,一下子起身道:“你別過來,有話好說。”心裡想道:還真是一個狠人,但此舉意欲何為?

“左衛,你看我可以的。”男子站到桌邊,一手扶着桌子道:“我既然可以這樣,那左司鑒便也沒有問題。右衛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做。你就讓我取代右衛,成為你身邊的人可好?”

那護衛越說越激動,傾過身子又要往夜暝痕身邊靠。

“啊?站着站着,你可別過來。”夜暝痕指着他道:“你這話我是越聽越糊塗,右衛為我做了什麼,什麼你也能做?”

護衛心道:難道是他在害羞,可看着樣子也不太像,難道自己弄錯了?可是那兩個跟班不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嗎?

他大着膽子又問道:“左衛,你真不是斷袖?”

夜暝痕道:“不是。”

“可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可以是。我願意日夜伴你左右,只要左衛幫我在堂主面前說些好話,讓堂主收回右司鑒,再把右位給我。你也知道的,其實我的才智在那個傻子之上。”護衛還是不死心道:“莫大的飛寮堂之上,誰還不都是要找個安慰。”

夜瞑痕一掌打在桌子邊上,桌子便朝着護衛移過去,抵在了他的肚子上。他怒喝道:“你丫的再說勞資是斷袖,勞資打爆你的狗頭。”

夜暝痕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飛寮堂這個地方真是神奇,但是他也不難接受,畢竟飛寮堂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女子,這樣……大概也正常。

他代替了真正的左衛前來,難不成之前那個男子也是斷袖?可在夢裡也沒見過他對哪個男子有特別之情啊。若真是斷袖,那自己一定會露餡,因為他愛的是女子,絕不可能喜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