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一雙溫暖的手撫着傅禹寒的臉。
傅禹寒睜開眼,只見葉凌臉緩緩放大,唇差點觸碰到他臉,葉凌看傅禹寒醒來,氣氛尷尬。
她…
“我什麼都沒看到,你繼續。”
傅禹寒閉上眼,等着葉凌親他。
早知道是葉凌想親他,他才不睜開眼。
葉凌臉頰騰得發紅,連忙收回手。
“我只是…只是想替你蓋被子而已,蓋好了。”
葉凌視線瞥向其他地方,她竟然會因為傅禹寒睡相像個孩子而對他起了心思,最重要的是被抓包了。
果然美色面前會使人失智。
傅禹寒直視葉凌,看她這害羞的樣子覺得可愛。
“我想吃水果。”
傅禹寒不再為難葉凌,再這樣下去葉凌會因為害羞逃走。
傅禹寒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以前總是忙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現在輕鬆萬分還有葉凌照顧,人生莫過於此。
葉凌翻出劉緋雨買的水果,挑了傅禹寒喜歡的蘋果。
其他不知,但他知傅禹寒喜歡吃蘋果,不然大學那會怎麼會搶她的蘋果呢?
然葉凌不知傅禹寒並不喜歡吃蘋果,只是當時有個傳言,蘋果代表戀愛,所以他才不想讓葉凌把蘋果送給傅池訣。
要是送過去,傅池訣接受了,那不就等於接受葉凌的心意。
他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吃。”
葉凌把一小塊蘋果遞給傅禹寒,剩下那半大的自己吃了起來。
今天倒是安靜,不見劉緋雨也不見藍天晴。
昨天藍天晴還說了那樣的話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才對。
她還以為藍天晴今天會來,所以在這守了一天。
“我想吃你手上那塊大的。”
“小的愛吃不吃,大的我吃。”
葉凌掃了眼傅禹寒,大口一咬,故意在傅禹寒面前吃。
傅禹寒可憐巴巴地,彷彿被欺負了一樣。
見傅禹寒可憐的樣子葉凌也捨不得欺負他,又給他削了個蘋果。
怎麼說傅禹寒住院也是因為她那黑暗料理,要不是她傅禹寒現在應該活蹦亂跳地。
“不用愧疚,是我想吃你做的粥。”
見葉凌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傅禹寒伸手握着她的手安慰着。
光是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一定是在自責。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葉凌被傅禹寒那話弄得一愣一愣地,心情也因那句話而好了不少。
她想什麼傅禹寒都知道,連昨天藍天晴在他面前詆毀她,傅禹寒也還相信她。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但我是你未婚夫,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傅禹寒微笑。
因為他從以前開始就只注視她一人,所以他都知道。
葉凌失落時、難過時、高興時…
這些都是他寶貴的記憶,深深地藏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嘖,滿分滿分。”
葉凌躲開視線,心卻因傅禹寒這些話而劇烈跳着。
葉凌拿起手機,咔擦一聲拍下照片,看照片上的傅禹寒,葉凌滿心歡心。
傅禹寒皺眉,有些驚訝。
“怎麼?我拍我未婚夫應該沒問題吧?”
見傅禹寒盯着她看,葉凌渾身不舒服,解釋着。
傅禹寒噗嗤一笑,寵溺看着葉凌。
“當然沒問題,希望下次是我們兩人合拍。”
他知道葉凌在意藍天晴手機上的照片,這證明葉凌在吃醋,吃醋等於喜歡,這是戀愛寶典上說的。
果然戀愛寶典是正確的。
“我也希望。”
葉凌認真說,說起來她們也沒怎麼出去玩過更別提拍照留念。
“那我們收拾東西出院吧。”
傅禹寒從床上騰起,生龍活虎地。
昨兒醫生就說能出院但見葉凌喂他吃飯喝水,他又多辦了幾天住院,現在,比起躺在醫院聞着消毒水味道,他更想立刻跟葉凌約會然後拍照。
“你…”
葉凌看着騰起的傅禹寒,跟剛才像是兩人,剛才還病懨懨地現在精神得跟什麼似地。
“我好了。”
傅禹寒嘿嘿笑着,拉起葉凌的手立馬辦了出院手續。
安家
安芙站在安蕾面前,一臉慌張。
“母親,我錯了。”
安芙認錯,額頭上的汗滴答落下,浸濕衣領。
安蕾犀利看着安芙,桌面上的文檔已被拆開,安蕾臉色難看。
“過來。”
冷冷一聲,安芙走到安蕾面前。
啪地一聲,落在安芙臉上,安芙抿嘴,不敢大聲哭出來更不敢喊疼。
疼,疼得連耳朵也嗡嗡作響,疼得臉頰也火辣辣地。
“恨我嗎?”
安蕾冷聲問。
“不恨,是母親給了我一切,我很感激母親。”
安芙連忙搖頭,彎腰低頭不敢忤逆安蕾。
是安蕾給了她一切,她才有現在風光的時刻,若不是安蕾,她現在還不知在哪個旮沓里又或是在哪當陪酒的。
“感激?你要是感激我就不會做出這種事。”
安蕾冷笑,她是養了一條好狗,一條吃裡扒外的狗。
吃着她安家的東西卻惦記着其他家的東西。
“母親,我錯了,我當初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我現在在彌補,母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碰地聲,安芙跪在安蕾面前,手抓着她大腿祈求着。
誰能想到在外面對別人高高在上,別人還要尊稱她一聲夫人的人在安蕾面前不值一提,甚至卑微得像條哈巴狗,搖着尾巴乞求着。
“我給了你兩次機會,等安喬結婚後你就滾去安家分公司上班。”
安蕾冷目看着安芙,一點也不同情她,
做錯事的人就要得到懲罰。
“母親,母親我真知道錯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安芙慌了,哭着求着。
去安家分公司上班,這變相在削弱她的權利,去了分公司還有機會回總公司嗎?
安蕾這幾天都不管公司的事而放手讓她管理,現在直接剝奪她的功勞將她踢開。
她雖做錯事但一心一意為安家,安蕾竟對她這麼狠。
安喬附耳在書房門外,她剛路過就聽到裡面傳來聲音,也不知道她奶奶跟她媽媽在裡面說什麼,她還聽到她媽媽的哭聲。
她媽媽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哭呢。
可惜房間隔音效果好,她壓根聽不清兩人在裡面說什麼。
要是她能在靠近點就好了。
“不能這麼對你?你以為你真是安夫人?你不過是頂替我女兒的替代品。”
安蕾捏着安芙的下顎迫使她抬頭,淚從她眼裡流出,可眼前的人鐵石心腸根本不心軟。
安芙這種手段,她見過很多次了。
安芙內心一震,安蕾這話像是在提醒她。
“過了這麼多年好日子你忘了自己什麼身份,扮家家扮得太入戲了。”
安蕾提醒,從椅上起來,拍了拍衣服,似剛才被安芙抓着的地方髒了一樣。
從安芙身邊走過,丁點憐憫都沒。
人不能太相信感情,不能相信眼淚,不然就會…
會是謝家那下場。
安蕾停下腳步,掃了眼放在窗戶邊的畫像,望着畫像內的女人。
當初她也年輕,也很漂亮。
每次看着畫像,她都覺得像回到過去,會讓她記起自己也是個窮人,會讓她想起今日所擁有的一切不容易,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她才會加倍珍惜。
安喬聽見腳步聲靠近,立馬轉身回自己房間。
安蕾出門時候,恰好見安喬房門關上,嘴角揚起一笑。
還有三天,只要婚禮結束,安喬知不知道真相都無所謂。
安芙癱軟坐在地上,看着畫像上的女人露出一抹憎恨。
安蕾的心如石頭般。
“媽,你沒事吧?”
安喬聽得步伐漸漸遠,溜進書房內,見安芙坐在地上哭着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她沒聽錯,確實是奶奶打了她母親。
安喬不懂,她奶奶跟她母親關係不是很好,怎麼可能對動手打她母親呢?
“臉都紅了,是不是奶奶打的,奶奶為什麼打你!”
安喬坐在地上,撫着安芙的臉,一臉難受。
眼前的人是她母親,母親被打,她能不難受嗎。
“沒事,是我自己說錯話,喬喬你不去看看聘禮嗎?”
安芙捂着臉,掃向桌上還散着的資料,神情微變,生怕安喬看到。
“聘禮有什麼好看的,我要什麼就有什麼,送來那些東西肯定也是我看膩的玩意。”
安喬努嘴,她從小到大什麼東西沒見過,聘禮送來的無非也就是錢,那個窮酸小子哪裡比得上安家有錢。
“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媽媽臉有點疼,你去幫媽媽找藥酒來。”
安芙眼神閃爍,安喬見安芙臉上紅腫,心疼不已。
“那媽媽你先起來坐着,我去給你拿葯來擦。”
安喬轉身離開,安芙心裡鬆了口氣。
資料不能讓安喬看到,就算要知道真相也應該是結婚後。
她雖恨安蕾,可這一次跟安蕾站在同一陣線上,瞞了這麼久,不能讓安喬知道。
安芙起身,往外走。
傅氏
劉緋雨要哭,她不懂為什麼傅禹寒沒事了還要繼續住院,住院後苦的是她跟楊恩磊。
為什麼人要工作!
劉緋雨想不通,很想不通。
“要是累了就休息會。”
楊恩磊抬頭,見劉緋雨委屈巴拉,心疼萬分。
“不累,怎麼會累呢,等傅總會來我一定要請假!”
劉緋雨咬牙切齒。
楊恩磊嘴角揚起一笑,繼續工作。
設計部內,藍天晴一直想着葉凌昨兒說的那番話,甚至連同事喊她她都沒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