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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置身於迪亞哥別墅之外,莊園的樹林里。

發生了什麼?

比起瓢潑的大雨落下,淋濕自己的衣服,能夠讓一位四階的升格者悄無聲息地就從自己所在的位置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移走,毫無疑問是實力的展現!

【開膛手】微微眯起眼睛,驟然,身邊的雨水靜止了。

他展開了自己的領域!

一片彷彿永久黃昏的,充滿枯黃雜草與死亡灌木的草原。

就像是舊時代經常見到,如今只能在一些特定區域的荒原見到的光景。

在這一片領域中,【開膛手】就是支配者!

在不清楚對方水平如何的情況下,【開膛手】選擇的是一邊展開領域,一邊尋找撤退逃走的契機。

至於迪亞哥·華茲華斯怎麼樣,【開膛手】現在沒時間去考慮。

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大難臨頭,自然要單飛了。

四階升格者的領域相當於小型深淵,是能夠與現實的法則產生差異的空間,在領域之類,升格者就是主宰,除非是遇上【傳說之名】階段的半人半神出現了位格壓制。

但軍情五處的半神哪裡是這麼好遇到的,怎麼會在毫無提前預知的情況下知道【開膛手】來了亞歷山大港,來到了迪亞哥·華茲華斯的別墅。

就連迪亞哥·華茲華斯要被刺殺,找到自己這件事,其實都沒有多少人知道。

不會吧,不會吧?

要是軍情五處的消息這麼靈通,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想到這裡,【開膛手】一邊抬手,指甲伸長,發射出了十枚尖銳的爪彈,一邊將自己的身形藏匿於昏黃的世界裡,試圖逃竄。

然而,下一刻,【開膛手】看到了一道光芒。

那光芒由多種顏色構成,在黃昏色的荒蕪草原上空,構成了一道彩虹。

“不是吧”

【開膛手】立刻認出了對方。

但是,怎麼會?

她怎麼會在這裡?

能請得動這一位觸手,那個要刺殺迪亞哥·華茲華斯的傢伙,到底是誰???

【開膛手】雙眼瞪大,只能看到一位擁有超越了語言描繪的美貌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絕望,佔據了他的雙眸。

“收工。”

白歌看看周圍,輕巧地說道。

這裡是迪亞哥的別墅之中。

不過並非樓上的房間,而是位於地下一層的雜物室。

這裡平日里都是臨時堆放一些工具,大件物品,當然,還有快遞。

白歌前日送過來的快遞,正是被煉金人偶的管家放到了這裡。

煉金人偶管家平日里會將收到的迪亞哥的快遞放在這裡,等待主人過來的時候再拆開,因此,這已經被白歌事先開了一個隱蔽口子的快遞盒,自然就放在這裡了。

盒子里並不是什麼危險的物品,而是面具。

純白的,沒有五官的面具。

這面具上有微不可查的兩道縫隙,足以讓白歌看到外面,實際上,即使沒有縫隙,依靠【刺客視覺】的白歌也能看清楚外面的事物。

之所以戴面具,當然不是為了符合無面者的人設,肯定不是。

而是白歌需要掩蓋自己擁有變化容貌的能力,同時,在需要用到【瘋狂面具】的時候,進行一定程度的遮掩。

畢竟【瘋狂面具】暫且不提,變化容貌的能力實在太過高調,只要被傳出去,那麼“無面者”是“怪盜joker”這種聯繫很快就會被發掘出來。

而白歌並不想以“怪盜joker”的身份去實行刺殺。

用他的話來說,干一行,精一行,不同的馬甲對應不同的身份,不容易混淆。

剛才,白歌便是利用【消失魔術】,直接與快遞盒裡的面具進行替換,從二樓,直接來到了地下室。

至於進入宅邸,則是最簡單的利用雨幕和【陰影跳躍】,在閃電照耀的同時從遠處混進來,再以【消失魔術】替換了落地窗另一端,由白歌在吹響了【靜寂之聲】後投擲進來的撲克牌,就出現在了迪亞哥的面前。

而那位可能存在的【開膛手】,白歌自然是在得到了群里大佬的授意後,才開始行動的。

假如【靜寂之聲】沒能阻止迪亞哥的超凡物品,白歌本身也可以憑藉【瘋狂面具】來抵消精神干擾,從結果來說,他只是為了保險,才會連用兩次這哨子

周圍沒有任何人,白歌看了看那瓢潑的大雨,等待了片刻。

手機傳來了信息,是【老子世界第一可愛】的消息。

解決了,她如此說道。

不愧是大佬!

白歌心中感慨着。

能夠在自己解決掉迪亞哥的同時也將一位至少四階的升格者幹掉,這位大佬比起自己想象中要厲害得多啊。

難道已經是半神?

心中思緒交織,白歌確認了一下周圍除了那些正在搜索的保鏢之外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身形一陣模糊。

嗖——

他出現在了別墅之外,與事先準備好的紙牌不斷交換位置,搭配閃電時候留下的陰影進行跳躍,短短十幾秒時間就出現在了靠近街道的小樹林中。

取下面具,披上之前準備好的雨衣,白歌簡單變化,又成為了一個一般通過路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迪亞哥的別墅,電閃雷鳴之中,房屋如同血色城堡,深沉而陰森。

白歌走上街道,沒有再看那裡一眼。

“死者於一月三十日早上九點抵達別墅,與三位女性一起在客廳玩樂,中午十二點,按照保鏢的說法,周圍的聲音忽然消失了,變得十分安靜,他們意識到不對,急忙進入宅邸中,卻發現一名男子殺死了死者,隨後消失。”

一旁的警員翻動着筆記本,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

“消失?”

維克多·道奇警長挑了挑眉毛,他有着一張硬漢一般的面孔,即便在冬天也只穿着襯衫和背帶褲,戴着一頂牛仔帽。

他看看現場,那一顆骯髒的腦袋和無頭的屍體已經被法醫們領走,不過根據現場的痕迹來判斷,這大概率是升格者犯罪。

“迪亞哥·華茲華斯本來就是升格者,還是很厲害的那種,按照證詞,那名刺客殺人的時間不過幾分鐘而已,看來也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傢伙。”

維克多警長蹲了下來,在白線划出的屍體旁邊,看到了證物牌。

相應的證物並未取走,而是留在了原地。

那是一張純白的面具,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在面具上有兩道縫隙可以用來觀察外部。

“這是犯人留下的?”

雖然將殺死了這個惡棍的人稱作犯人有點奇怪,但維克多警長還是如此問道。

“對,那些保鏢說,刺殺的人消失之後,現場只留下了這個。”

警員點頭答道。

“另外我們搜索過屋子,發現了一封信。”

他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用透明證物袋裝着的信。

那是以剪報的方式粘貼出來的殺人預告。

“殺人預告嗎”

維克多警長其實在接到報警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迪亞哥·華茲華斯這個惡貫滿盈而又沒辦法直接制裁的傢伙被abc連環殺人案的犯人殺死了。

然而仔細一想,他的名字和姓氏的字母要麼已經錯過了,要麼距離現在的進度還差得遠。

實際到現場查看之後,更是否認了這個想法。

“這名犯人事先發布了殺人預告,但迪亞哥·華茲華斯卻沒有理會,最終被殺死在這裡?”

維克多警長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

“不,迪亞哥·華茲華斯不是那麼莽撞的人,他背靠砂齒財團,面對這樣的威脅,不應該這麼大意,更有可能的是尋找幫手,在別墅里設下陷阱,等待刺客到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維克多警長的身後傳來,他回過頭,看到是曼弗雷德·丹奈,年輕的貴公子偵探。

“然而不幸的是,他和他的幫手沒能擊敗對方,因此被殺死在這裡。”

曼弗雷德·丹奈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了裝在證物袋裡的信件,看了兩眼。

“我家在這邊有一處房產,這段時間我都住在這邊的別墅,聽到出了事,就匆忙趕過來了。”

他解釋了一句。

“維克多警長,我相信在這別墅附近應該還能找到戰鬥的痕迹,迪亞哥·華茲華斯的同伴或許也被殺了。”

“這估計是升格者犯罪,軍情五處很快就會接手。”

維克多警長搖搖頭,表示不用擔心太多。

“迪亞哥·華茲華斯背後的勢力很複雜,一般的官方組織都不願意惹上麻煩,到底會是誰殺了他?”

曼弗雷德·丹奈頗有深意地說道,盯着那個面具。

“而且這個面具,就像是某種象徵是刺客的象徵嗎?”

在犯罪現場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是很多連環殺人犯的樂趣。

而且根據殺人預告,刺客自稱無面者,與這沒有臉的面具也十分相匹配。

“不知道,這上面目前沒有檢測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迹,此前,警察局的資料也沒有類似的事物記載。”

維克多警長頗為苦惱,那個abc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還沒找到,這裡又多一個,不過好在,這次死的是個人渣,那刺客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就在兩人在暴風雨的喧鬧中聊着案件的時候,一名警員腳步匆匆,跑進了房間。

“警長,在別墅以南的樹林中,找到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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