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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難不成還像高牧一樣空降?”

“你們呀你們,真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就你們的資歷夠嗎?資歷,畫重點啊!朋友們。”

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朝一個地方看去,落下的地方是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人,而此人正是景在明。

此刻的他不光是沉默不語,還心事重重。

所有人都清楚,論資歷確實是沒人比的上他,大四都已經畢業的他,比高牧還要資歷老。

但大家又都很清楚,這份老資歷也不是什麼好事,更談不上什麼好名聲,此時故意說資歷其實是在調侃他。

老而不死是為賊!

像景在明這樣的老資歷之所以不能成為優勢,是因為它阻擋了後面人的上進之路,是一種破壞規矩的阻擋。

群憤,也就理所當然了。

“好了你們幾個,都說夠了嗎?這麼多人在,一個個的成什麼體統。”

高牧在學生會主持工作兩三年了,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主席、副主席,還有學長、學姐,但學生會的人並不完全都是他的人。

至少這個時候幫景在明的人,就不站他的隊。

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而最重要的一點是高牧根本就沒有想把學生會打造成鐵板一塊,要是他能拿出管理牧馬人百分之一的精力,現在也不可能有景在明這樣的人在會裡興風作浪。

更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大堆“後繼”之人,在這裡大逆不道、肆無忌憚的談什麼“奪位”之言了。

“車部長好正直啊,怎麼,什麼時候會裡開會話都不讓說了?”

王敏冷哼一聲,他們兩個平時就不是很對付,一有機會就能懟上。

“我是不讓你說話嗎?而且現在是開會嗎?你自己也是一部之長,這麼在背後議論別人好嗎?”

今天開的可是擴大會議,不是小圈子那種可以隨便的鬥嘴。

“哎呦可以啊,現在知道不要背後搞事情了,那你們在背後誣陷抹黑別人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偉光正嗎?”知道王敏和車部長矛盾根源的人都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說,還說的如此咬牙切齒,陰陽怪氣,“再說了,這是背後說嗎?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說,當面說。前後都分不清楚的人,也好意思開口,真不知道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你,姓王的,你別太過分了,什麼叫前後不分,你給我說清楚了。”

激動,真不是一般的激動,車部長激動的站了起來,毛髮怒張。

一頭短髮的她,穿的雖然很中性,雖然沒有其她女生的前凸後翹,也沒有一般女人的嬌媚,但她是個女生這點還是毋庸置疑的。

前不突後不翹這是天生的,她就是這麼的瘦,吃再多的木瓜牛奶依然毫無動靜,也不能怪她不是。

“哎呦,怎麼。看你這架勢,是準備找尺子測量一下,以視正聽嗎?”

濃濃的譏諷,抓住對方的要害窮追猛打。

從表面上看起來,他一個男生在這方面攻擊一個女生很不地道,可以說是心胸狹隘。

但,整個會議室的人似乎對這點沒有絲毫的反感,甚至都連小艾這個唯二的女*幹部都沒有要站出來聲援,維護一番女權的意思。

至於幸災樂禍的人,沒有笑出聲來,或者是上去落井下石,狠狠的踩上一腳,插上一刀,已經是做的很好了。

“我,我,我……”

身材,本就是她最在意的地方,她同時也很有自知之明。

但是這樣被一個男人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在這麼狹小封閉的空間極盡嘲諷還是第一次。

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幾近於啞口無言,語結的不知道如何反駁。

唯有喘着粗氣,單手單指的指着王敏,全身起伏,波濤小漾無花。

要純粹的看現場,不明真相的人都會以為是王敏欺負她,欺負一個弱小的小女生。

只是中心圈幹部不作為,外圍圈的志願者、“臨時工”就更沒人會趟這種渾水了,一個個的不是低頭找螞蟻,就是抬頭找蜘蛛網,亦或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肚子里阿彌陀佛。

然,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未必!

或許只有當事人,亦或是知內情的人才清楚。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當我是死人嗎?”

景在明脾氣再好,再能忍耐,心思再重,到個這個時候也不可能繼續裝聾作啞。

憤怒的吼叫一聲,騰的一下站起來,壓制全場。

老資歷畢竟是老資歷,雖然讓絕大多數人對他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不滿,認為他阻擋了大家進步的空間。

但老虎不發威是病貓,一旦發威病貓也是有幾分虎勢的。

景在明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學生會的尷尬處境,但他也是身不由己,被人壓在這個位置上不准他馬上撤離。

而一旦他不聽話,那麼遭受的損失也不是他能承受,願意承擔的。

所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厚着臉皮繼續的佔位。

好在他也清楚,他這樣的佔位時間不會太長,現在主要是因為他身後之人的運作,利用他留校的契機搞了這麼“一個飛機”而已。

他相信,只要熬過這麼一段時間,只要他夠聽話就可以得到他最終想要的東西。

可,想法是好的,現實給的巴掌卻是結結實實,又狠又猛。

他想低調,偏偏有人不讓他低調,一開學就給他找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早知道現在會讓自己這麼後悔,一開始就不應該幫那傢伙考進魔都大,還為了培養他,利用自己還在手上的權利,第一時間給他在學生會找了這麼一個位置幹活。

俗話說的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景在明現在最恨的就是這個雞肋的權利,還不如沒有,還不如過期更安心。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就是揍死那傢伙也於事無補,何況他真下狠手家裡那邊也交代不過去,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這件麻煩事才行。

只是,那傢伙實在是太不幹人事了,做什麼不好,耍什麼二百五的威風不行,竟然是當著高牧的面假冒學生會幹部。

這不是當著菩薩的面求佛嗎?

更為嚴重的是,不但有高牧,還有那麼多的同校學生看到,這不一晚上的時間整件事情在校臉網上就鬧的沸沸揚揚了。

簡直是把他解決問題的後路都給堵了一個嚴嚴實實,從昨天知道事情到現在他都是茶飯不思,一籌莫展。

雖然高牧沒有馬上召集大家開會,等於給了他更充裕的時間,可昨晚上他特意找了自己的身後靠山,想要他出面幫忙。

可結果哪知道除了一通痛罵之外,連個屁都沒得到。

鬱悶,無解,無法,一直延續到他接到通知來到這裡開會。

可哪曉得,墨菲定律竟然跟上了他,頭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在背後之人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在會內安排了一個自己人,通過一些手段把車部長扶持到了文宣部部長的位置,算是在可以彼此照應。

結果哪知道高牧還沒出現,他唯一的幫襯、戰友竟然又和其他人起了衝突。

簡直就是鬱悶他媽給鬱悶開門,鬱悶到家了。

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現在又再來一肚子的氣,景在明也是快要被氣炸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放出最彪悍的氣勢,說出自認為最兇狠的話,想要在氣勢上壓制住這股子“邪風”。

“哎呦,這麼熱鬧。誰死了呀?”

景在明的氣勢很足,志在必得,一開始的效果也很好,現場也確實沒有人再敢吭聲,氣氛明顯順着了他。

可惜,這好事還沒多一秒,房間的大門就被人推開,高牧抬頭挺胸的走了進來,嘴角邪魅上揚的來上了這麼一句。

晴天霹靂,這話就像是在晴空萬里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道刺眼的閃電,橫亘在天空之中,在景在明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勢上狠狠的劈上了一刀。

之前順着景在明,包裹在眾人身上,充斥着整個房間的氛圍就好像是一面鏡子,被這一刀給劈的稀里嘩啦,碎片掉了一地。

“主席來了。”

“高牧!”

“高主席。”

各種各樣的稱呼,在房間內此起彼伏,一眾人都站了起來招呼和迎接。

以往仗着自己是最老的那一個,唯一坐着不動的景在明,這一次變成了第一個站着,等於是高牧還沒進來他就提前站好了,時間卡的十分默契,真讓人懷疑高牧就是數着數推的門。

“嗯,大家新學期好。剛在門外就聽到裡面很熱鬧,你們這是在討論什麼呢?”

很隨意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裡的礦泉水往腳邊一放,開心的看着大家。

安靜,除了坐下的時候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了聲音意外,安靜的沒有人回答高牧的問話。

“咦,怎麼,你們聊的話題不能讓我知道,還是我不配知道?”繼續調侃一句後,沒有再等有人回答他,抬頭看着面沉如墨,一臉鐵青的景在明道,“剛才是景部長在發言吧,嗓門還真夠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學生會在吵架呢?對了,你剛才是說誰死了?是要我們會裡送花圈嗎?送幾個?”

十分故意!

鐵青的臉轉化顏色,湛紅的脖頸青筋暴出,這要是武俠故事,景在明能吐三升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