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潼她們來上海的時間可不短了，在來之前還在香港和高牧碰了一面。
除了是因為企鵝股份需要她們幫忙以外，高牧也和霍姐商談了一些商務合作。
第一個試水的項目，就是給牧馬人的電商業務，也就是多寶拼拼網站拍攝幾個宣傳廣告，同時也是要簽下李柔潼讓她成為多寶拼拼網站的形象代言人。
這對於自從演繹了姑姑之後，就沒有特別出彩的角色，同時把演繹重心往內地轉移的李柔潼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再加上和高牧的私人關係，這一份合作在香港談的就很順利。
按照原先的計劃，李柔潼先到車墩拍片，等高牧返回上海之後，雙方坐下來，具體的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然而，等高牧從深圳繞了一圈回來之後，並沒能在第一時間和李柔潼碰面。
原來她之前手上的電視劇拍攝調整了計劃，在車墩拍攝了部分劇情之後，他們整個劇組轉戰北京的場地，拍攝了絕大部分的劇情。
直到兩周前，疲憊不堪的李柔潼才和劇組的人員一起重新來到車墩，准給把剩下的部分劇情結束殺青。
因此，一直拖到現在才重新和高牧這邊對接上。
好在她是姑姑，好在她和高牧的關係夠深入，好在高牧對這部廣告期待很高，同時也沒有那麼的急迫。
所以在自我調整了一番之後，依然把機會留給了李柔潼，等待她的檔期。
“說到拍攝的事情，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把三女重新帶回沙發坐下，高牧好奇的看着李柔潼，“你們這個什麼劇組投資很板扎呀？整個劇組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設備，這樣南來北往的折騰，不花錢？”
就算是高牧這個外行也知道，拍攝當然不能這麼折騰了，投資人的錢也不能這麼用的隨意啊？
不但人累，錢也是花花的往外流，一看就是統籌有問題。
“咯咯咯，廢話。 你都不知道製片人的臉色，那是一直黑到從北京回來。”
“為什麼？”
“心疼錢唄，劇組的開支都是從她手裡花出去的，這麼一折騰，她的錢包可是癟了不少。”
“和她有什麼關係，錢不是投資人的嗎？”
“她就是幫投資人管錢的，資金出現了浪費，投資人肯定第一個找她算賬啊！”
李柔潼很有耐心，和高牧這個半外行說著一些劇組的內幕。
“哦……”原來如此，“那她怎麼，把氣撒到導演身上嗎？”
決定項目的是投資人，是公司，但是在劇組有絕對生殺大權的，絕對是一片之導。
李柔潼拍攝的這部戲，反正高牧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更不知道導演是誰，也更不可能評判他的導演水準，但是從這件事情上可以判斷出一點，組織協調方面恐怕能力是欠缺的。
“哎，其實吧，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導演，更不能怪統籌和製片他們了，我們整個劇組都是受害者。”
這次的北山北京拍片，李柔潼也被折騰的不輕，換個職業道德差一些的演員，恐怕早就發飆了，像她一樣毫無怨言的配合，純粹就是職業素養在線。
“怎麼說？”
沒想到劇情竟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高牧的興趣立馬也有了。
“北京那邊的場地，其實早就商談好了，時間也是按照我們拍攝的計劃定的，甚至連定金劇組都支付了。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要求我們提前進場，這不就徹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嗎？”
李柔潼娓娓道來，說出了事件的實情。
“還能這樣玩，那劇組就沒有拒絕，不可能沒合同協議的吧？”
李柔潼能進組排戲，能參演女一號，有霍姐的把關，拍攝方萬不可能是草台班子，那麼這些該有的手續不可能不到位。
安排好的計劃，白紙黑字定下的時間，這突然的變化肯定不能接受啊。
上海這邊正拍着戲呢，這提前轉移不光是要增加不少的來回折騰資金，更有可能白白浪費了車墩這邊的場地租借費用。
等於是兩頭挨打了，要是換成高牧，他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妥協。
你要我提前進場，我就提前拍攝，那劇組成什麼了，投資公司成什麼了？
麵糰嗎？
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哎，劇組和投資人，又何嘗不想像你說的那樣去做。但是，有心無力啊！想想可以，真的去做，他們恐怕是承擔不了後果的。”
即便事情的核心和她無關，她該拿的錢一分都不會少，該有的通勤、住宿條件一點都不會差，李柔潼還是對劇組和投資公司充滿了同情。
“這麼嚴重？”
迷茫在高牧的雙眼裡流露，這也太欺負人了。
“這也是沒辦法啊，誰叫他們實力不如人呢？”
霍姐半天才插了這麼一句，不過語氣中也是無奈，無奈中還帶有一絲的鬱悶。
“怎麼說？”
“場地的出租方其實也是沒辦法，從他們的角度來說，也不想這麼毫無底線的違背合約。只是我們劇組計劃拍攝的時間，被另外的劇組看中了，他們只能是出面協調，讓我們提前進場拍攝，已經是他們能安排出來的最好協調了。”
相比於無限期的推遲拍攝，提前進場確實是最好的妥協。
“等等，還有這樣的操作，那個什麼劇組這麼牛掰的嗎？”
聽了這麼多，高牧慢慢的嗅到一絲原因的本質。
“劇組拍的也是都市情感劇，不過人家是北京本地的著名導演，出品公司是北京著名影視傳媒，後面的聯合投資人都是國內有名的資本。你說這樣的一個組合，我們這邊的公司和投資人怎麼頂的住嘛？”
霍姐端起咖啡，重重的喝上一口，滿嘴的苦澀。
“哦，著名導演，著名傳媒公司，還有N家著名的資本。嗯，這樣的一個聯合體，確實不是一般的劇組想抗就能抗的住的。”
恍然大悟！
“所以啊，製片人是一邊從口袋裡掏錢，一邊抹眼淚。”
李柔潼很想同情，但是想到製片人的臉色，又忍不住想笑。
“沒錯，這點還是馬導強一些，從北京一路罵到上海。我估計劇組殺青了，他的最後一句話還是國罵。”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