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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對,只能先喊他停下,再尋個緩兵之計。對了,我記得青童貌似說過我會下蠱毒。

“又有什麼事?”我看着那王明月的眼神就噁心,何況他滿臉兇相,鬍子上貌似還有早上的早飯,邋裡邋遢,噁心的要死。

我故作一副凄涼的樣子,“不是小女子不想伺候您,實在是小女子天生就全身都是蠱蟲,保不準會要了您的命,那小女子可就罪過了。”

“哈哈,本大爺可不怕死。”他只當我是騙他,一把扯住我。我頓時心涼了半截,這可怎麼辦。

王明月握着我的手像是洪水猛獸一般讓我頭皮發麻,“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尖聲叫道,此時才真正心慌了起來。

我看見雪奴嘴角的冷笑,心裡又氣又恨,她就那麼很我這蠻族么,一定要將我整歇菜了才算完。

不知是不是那王明月的手讓我太毛骨悚然了,我腦中突然出現一條蛇的圖景,非常非常清晰。

“啊——蛇”雪奴突然尖叫一聲便癱坐在地上。

只見手腕粗的蛇突然從暗處爬了出來,攀上了王明月的褲腿。王明月慌亂間猛得甩開我,將我硬生生磕到了實木桌上,把我給痛得是齜牙咧嘴。

誰知正巧那蛇也是齜了齜牙,往王明月身上更起勁地卷了起來。這也太巧了吧,難道這蛇跟我有心靈感應?還是說我真的會什麼巫蠱,這蛇就是證明?

老天,你不是想跟我玩玄幻吧,我還是希望我的世界正常一點。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興奮得意,看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嘛,起碼關鍵時刻可以自保。

我屁股往實木凳上一坐,慢條斯理地道,“哎呀,我說王牢頭啊,您是真打算對小女子不軌那,殊不知牡丹花下會死人的。”

只見那王明月身子已經被蛇纏了個緊,腿彎曲着有些癱軟,渾身都癲癇了一般抖了起來。我倒覺得他這個樣子還順眼些,起碼不會讓我起雞皮疙瘩。

“姑娘,小姐,是的,小姐,小人冒犯了您,小人給您賠罪,您見諒……”他絮絮叨叨地道,吐字都有些含混了起來。

哼哼,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我伸了個懶腰,“看,我說我會下蠱吧,王頭還非不信。那王頭以後是不會對我們兩人怎麼樣了對吧?”

“不……不敢了……一定不敢了……”看王頭那又害怕又狗腿的樣子,我心裡爽極了。

“小蛇,邊上歇一會去。”我腦中想着那大蛇不再纏着王頭,果真那蛇就鬆了身子盤到牆角去了。

我得意一笑,“牢頭啊,麻煩您給我們弄兩間乾淨的牢房,都要有小窗的,不然牢里這麼潮,空氣不好。”

於是乎,王明月就很可憐地打掃了起來,雪奴只是不甘心地坐在一邊看着。過了一會,我和雪奴一人一間住了隔壁,做了鄰居。

王明月像是送瘟神一般將我和雪奴恭送進了牢房裡,然後小心翼翼地鎖上了門。見我盯着他鎖門的手,他便道,“對……對不住小姐,小人不敢不鎖門吶。”其實我只是嫌他鎖個門鎖了那麼久。

“對了,王頭,你們這隻有你一個人?我看天牢里空空蕩蕩的嘛,既沒犯人,也沒看守。”過了些時候,王頭端來饃饃和小菜的時候我問道。

王頭一愣,繼而苦悶地道,“是啊,如今太平盛世,小姐和那位姑娘是聖上登基以來頭位進天牢的。”額,那我應該榮幸么?

我看王頭呆在天牢里,時不時抬頭看看小鐵窗外的天。我道,“王頭,我們不會跑的,都是弱女子,您當班仍是可以該溜號溜號,沒關係。”

於是王頭走了,哐——天牢大門被關上了。諾大的天牢里只有我同雪奴兩個人。

本來跟着我進了牢房的蛇見王頭走了,也晃晃悠悠地打算爬出去,“嘿嘿,小蛇,謝謝你了哈。”我感激地道。

我腦中臆想蛇可以跳舞似的扭兩下,誰知我腦中卻沒了圖景,它也突然就失去靈性般,滑出了牢房,消失在了黑暗裡。

看來我的巫蠱還是突髮型的,那如果哪天危急關頭失效豈不是很悲催。話說其實我並不清楚詳細的知道什麼是蠱毒,只知道貌似應該跟生物有關。

“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沒事就好,這樣我便沒有虧欠你。”坐得無聊了,我突然對雪奴道。

我以為雪奴不會吭聲,誰料停了半響,她道,“收起你的假好心,你心裡一定很恨我吧。哈哈,只有我那傻妹妹才會那麼傻,竟勸我終止這次這般成功的計劃,雖然沒將你送進那訓教府,來了天牢也不錯啊。”

看來一直以來心軟的不是這雪奴,而是那看似又冷又硬的月奴,我苦笑自己還真是不會看人啊。

“沒有愛怎麼會有恨,你怎會值得,甚至連我的討厭都不配擁有。”我冷淡地道。

雪奴沒有再答話,我真的不喜歡這樣陰毒的女子,看起來有些善良,實質上卻比誰都險惡,那樣活着多沒勁。

“天下那麼多男人,你又有同冷玉兒一樣的容顏,便是當姦細,明明有更好的去處,你為何要纏着王爺?”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雪奴突然發了話,讓我的睡意一個激靈全都跑掉了。

敢情她是覺得我有目的地接近阿雲啊,哼,讓我氣死這個死女人吧。“哼,我當然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呢。可惜了,我的目的就是讓他一輩子都愛我寵我,這才好嫉妒死你。”

“哼,你休得再裝,這次的確是我們引你入局,可是別以為王爺沒看過你與突厥往來的密信,不然也不會離開兩日,默許我們如此。”雪奴已經清清冷冷的聲音,但聽來卻不似說謊,她也沒有必要說謊。

密信?阿雲也看過,看來雪奴、月奴可能是被人利用,而真正想害我的才是技高一籌,連阿雲都上了鉤。

我突然無由來的心寒了起來,原來他知曉那所謂的密信,可是他連問都沒有問過我,就平白無故地懷疑我。

聯想到昨日他說要離開兩日,想來也是了呢,他就是去暗中調查我的底細了吧。

我不由苦笑,什麼甜言蜜語,什麼濃情愛意,原來都是鬼話連篇。認識他的日子不算短了,竟然依舊敵不過他人的信口雌黃,只因為我是突厥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