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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藥劑的基礎材料:一份狼人血液。”
梅琳從實驗台旁邊的試管架上拿起一支裝滿了新鮮血液的試管。
實驗材料越新鮮越好,巫師界有很多手段保證材料的新鮮度,但再怎麼保鮮,也不如現採集的材料新鮮。
對於黑巫師來說,生命本身也不過是一件材料,有些狠人甚至將鍊金術運用到自己身上,把自己煉得跟怪物似的,甚至有些人因此而性情大變。
便是正統的巫師,也免不了買幾個人族奴隸做實驗。
梅琳做不來這就事情,但像勞拉這樣吃飽了撐的自動送料上門的,她也絕對不介意利用一下,權當是對她們的懲罰,至於說是不是殘忍了些,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
在倫敦的時候,需要購買什麼材料,直接去對角巷就可以,十有八九都可以買到。美國雖然也有魔法國會之類的,但她還沒有接觸到美國的魔法世界,所以現在只能吃老本。幸好她在魯比克莊園外面種植了大量的藥材,而且也儲備了大批的材料,一時半會兒之間,倒也沒有缺貨之虞。
星雲的出現正是時候,她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和材料。
先在坩堝中倒入調和藥劑,然後依次加入狼人鮮血等材料……開始加熱,同時念誦咒語,坩堝中的材料開始融化、融合。
“嗷~”
驀然間,坩堝中的藥劑彷彿沸騰了一般,隨着一聲嚎叫,一頭黑色毛髮的迷你幼狼猛然衝出液面,似要騰躍而出。
早已經有所準備的梅琳在它衝出來的瞬間,一道【精神衝擊】已經發出……嚎叫聲戛然而止,那頭迷你幼狼就像個氣泡似的破碎,化作一道精氣沒入到藥劑當中,藥液也漸漸地平復下來。但是,沒過多久,又是一道狼嚎聲響起……
……
維多利亞是在深夜時分趕回漢德山莊的,如果是平日,她半會選擇直接返回紐約。但今天不行,如果這一次不回家一趟,說不定還真要斷親了。
將車停在山莊外面,看到小樓里的燈火,維多利亞心中一暖……無論兒女飛得多遠,父母總會給兒女留一盞指路的燈。突然間,從來不知道疲憊為何物的漢德特工感到疲憊了。
房門倏地打開,穿着睡衣的瑪麗出現在門口,她是聽到汽車的聲音才出來開門的。
“維多利亞。”瑪麗笑了,臉上就像是盛開了一朵花。
“媽媽。”維多利亞也笑了,上前輕輕地抱了抱瑪麗,“喬治呢?”
‘噓。’
瑪麗像個惡作劇的孩子似的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地走進廳里。
維多利亞見狀,也輕手輕腳地跟進了大廳——兄見喬治靠在一張搖椅上,已經睡著了,嘴裡還打着小呼嚕。
“梅琳呢?”維多利亞輕聲問道。
“睡了。”
瑪麗悄聲說道:“你先坐着,我去給你端晚……夜宵。”
晚飯留到現在,可不就是夜宵了!
維多利亞頓時一陣羞慚:“媽,我來吧。”
瑪麗一板臉:“坐着。”
旋即加快了腳步,就像是踩着風似的飄進了廚房……等瑪麗端着托盤迴到廳里的時候,發現老伴已經醒了,兩個人正非常熱烈地討論着一些案例。
砰!
瑪麗臉色陰沉地將托盤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臉色陰沉地看着喬治。
“我錯了。維多利亞,我覺得現在該談談你的婚姻大事了……”喬治的求生欲很強,立即轉換了一個老伴最熱衷的話題。
這回不樂意的是維多利亞,女生年齡大了,最擔心的就是皺紋和催婚,不過難得回來一趟,她自然不好擺臉色給父母看,目光掃光托盤,眼中立即露出驚艷般的驚喜:“哇!好香!媽,我已經很久沒吃您做的菜了!”
“嘁!”
對這爺倆的小伎倆一清二楚的老太太不屑地掃了他們一眼,擺出一個‘王之蔑視’,儼然走到了自己的專屬座椅坐下,拿起還未織好的毛衣織了起來,頓時大廳里一片寂靜……
……
此刻,‘睡著了’的梅琳在實驗室里忙得很是歡快,最後一組咒語念完之後,坩堝里的藥液變成了奶黃色的清澈液體……從品相上來看,確實挺好看的,但味道如何,那就……呵呵。
梅琳將藥劑裝入五支試管,留下一支之後,其它的五支放入特製的冷藏箱中。
新葯上市的流程中,有必不可少的一項——臨床試驗。
梅琳拿着試管站在籠子跟前,目光從左到右地打量着……最後,落在了最沒有存在感的雷蒙德身上。
“你、你想幹什麼?”雷蒙德此刻表現得就像是遇到怪蜀蜀的小蘿.莉。
梅琳真想吐槽一句:“先生,你拿錯劇本了。”
她臉上擠出一抹非常和善的笑容:“當然是試藥了。”
“你做夢!”雷蒙德擺出一副誓死不合作的樣子。
“做夢?我讓你做噩夢!”梅琳變戲法似的取出一根纖細的金屬長棍,握着上面的鑲嵌的木製把手,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別亂來!”雷蒙德都快被她折騰出病了,嚇着在籠子里一點點地向後挪。
“啊~”
再怎麼挪,就是那麼大點兒的地方,梅琳一傢伙捅上去,電光閃爍,雷蒙德殺豬似的叫了起來,全身跟打擺子似的,頭上的捲髮都綳直了。
梅琳收回電棍,舉着那支藥劑,特真誠地說道?“你現在真的需要這支藥劑,這是強化藥劑,服下之後,你就會進化出強大的力量。”
“真的假的?要不給我嘗嘗唄。”旁邊的達蒙笑嘻嘻地說道。
“那你就嘗一嘗。”梅琳神色淡然,猛地一轉手,電棍準確無誤地捅在達蒙的胸口,他立即慘叫一聲,身體抖似篩糠,就算是吸血鬼的體質也扛不住人造電的攻擊。
看到梅琳的目光又一次轉回來,雷蒙德咬緊牙關:“別電我了,我喝還不行嗎?!”
說罷,他接過藥劑,一揚脖便喝了下去。
帶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與腐爛味混合的液體順喉而下,剎那間,胸腹處就像有千百根尖刺到處亂躥似的,雷蒙德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叫呢,在籠子里翻滾着,讓人很擔心他會不會在痛死之前先撞死。
折騰了十多分鐘之後,雷蒙德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不過,此時的他狀態並不算好,臉色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感覺着室內溫度都似乎在不停的上升,他自己也是汗如雨下,像是坐在籠子里蒸桑拿似的。
而此時,雷蒙德也是覺得苦不堪言——剛才他還能動、能喊,可現在他不僅動不了,而且也發不了聲,最糟糕的是,身體的全部細胞都好像在燃燒,哪怕是下一刻突然身上騰起熊熊烈焰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勞拉和達蒙在旁邊心驚膽戰地圍觀,她們覺得梅琳這是殺雞給猴們看,但是沒證據,因為梅琳也在看,不僅筆錄,而且還有錄音,實驗觀測工作準備得十分完善。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幾近虛脫的雷蒙德坐直了身體,但眼神卻是極為明亮——他覺得身體中充滿了力量,就算再次面對那具恐怖的怪物(盾衛者),他也不怕。但想到此時的處境,他又變得惶恐不安起來,眼神驚怯怯地看向梅琳……這可是隨時可能將自己打入地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