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喉頭有一股腥甜的氣息的時候,那兩人終於停了下來,就在她以為要結束了的時候,沒想到他們突然又換了一本厚書過來。
蘇雲裳左手一動,一把藥粉已經握在手中,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一定要做點什麼。
“砰!”
門突然被撞開,她終於看到了希望,但此時喉頭的腥甜氣息已經涌到了嘴巴里。
“格殺勿論。”君司麟冷着臉開口說道。
一個黑影晃過,瞬間,房間里的兩個小太監就斃了命,還沒等蘇雲裳感嘆呢,那個人就消失了。
她輕輕咳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看着越來越近的君司麟,悄悄地收起了手中的東西。
“王爺,您終於來了。”她每說一個字,就覺得身體裡面痛一下。
那個小太監下手還真狠,可這是皇宮,既然他們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怕被抓,如果被抓,也絕不會牽扯出後面的人,也可以說,後面的人不會給他們說出來的機會。
君司麟自行推着輪椅上前,解開了她的繩子之後,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一言不發。
外面的那個胖宮女也已經倒了下去,一旁的景炎正在嫌棄的擦着手,見他們出來,便連忙上前推着輪椅。
在君司麟懷中的蘇雲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低氣壓,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再怎麼說,自己是晉王府的人,那人對自己動手,就是明目張胆的與晉王府作對。
外面的天色已經昏黑,出去之後,蘇雲裳什麼都沒問,暗自服下了一粒藥丸,一副乖巧的樣子躲在君司麟的懷中。
不過她也將路線記的清楚,從那裡出來之後,他們直接往宮門走去,期間還路過了那座霧氣繚繞的閣樓,那裡的大門緊閉,不知會不會有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走了很久之後,他們才出了宮。
蘇雲裳推測,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深宮了,那君司麟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呢。
這次實在是太險了,若是君司麟沒有出現,她還真不敢保證能順利的脫身,當然,兩敗俱傷還是做的到的。
她抬頭看了君司麟一眼,又想起進房間的那個黑影,他的背後究竟還有多大的實力……看來自己今後要牢牢地抱緊這個大腿。
上了馬車之後,君司麟從一旁的箱子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個丹藥遞給她。
“服下去。”
蘇雲裳接過之後就吞了下去,雖然自己剛才已經服過一顆自製的,但明顯這顆藥丸的效果更好,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舒暢了許多。
可這畢竟是內傷,少說也得養上十天半個月的。
真是不知那些人哪裡學來的手段,隔着書打人,在外表不會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內臟卻會被慢慢震碎,令人痛不欲生。
“為什麼不還手?”君司麟低聲開口問道。
她晃了一下神,笑了笑說:“妾身倒是想,可惜還沒有那個能力,這次多虧了王爺,要不然妾身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顯然,君司麟對於她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若有下次,不必顧及其他。”
蘇雲裳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的含義,馬車就突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隨即又停了下來。
“有刺客。”
聽到這句話,她心下一緊,今晚還真是“熱鬧”。
很快,他們的馬車就被包圍了,對方足足有十幾個黑衣人,而他們只有五人,一個馬夫兩個侍衛外加他們兩個。
不過令蘇雲裳沒想到的是,景炎與另外一個侍衛一前一後立馬就牽制住了這些人,馬夫也是會功夫的,只是與他們兩人比起來就差了一些。
可是時間一長就不行了,對方人數太多。
她掀開帘子看了一下,心下糾結要不要將自己的本事露出來,幾把藥粉撒下去,即便他們不倒,也足夠爭取時間用來逃跑了。
這時,突然有兩個黑衣人落在了馬車頂上,景炎連忙飛身上前,與兩人打鬥起來。
可是這樣一來,馬車前面就沒有人擋了,蘇雲裳手裡緊緊的抓着一把藥粉,擋在君司麟的前面,緊緊的盯着前面的情況。
一個黑衣人看準時機,拿着劍就沖了過來。
蘇雲裳直接將手中的藥粉撒了出去,那人順勢往後一躲,待藥粉散去之後又沖了過來,可他還是中了招,視線變得有一些模糊,一劍刺偏,被蘇雲裳踹了出去。
但他並沒有放棄,直接又沖了上來。
她再次掏出一把藥粉,想要給那人致命一擊。
可惜這次衝過來的,並不止那一個人,還有一個黑衣人持劍沖了過來。
將藥粉撒出去之後,兩人都已經中了招,第二次中招的那個人直接倒了下去,但另一個人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而且他的劍正對着君司麟。
蘇雲裳沒有猶豫,直接就擋在了他的前面,真切地感受到了劍刺進自己皮膚里的那一刻,真疼!
上面的景炎連忙沖了過來,將那人一腳踢了出去,周邊的黑衣人大多也都受傷。
令幾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人竟然就這樣撤了,平日里來刺殺的人,大都是死士,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可這次,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王爺,這下外傷內傷都有了,你可以定要對妾身負責啊。”蘇雲裳愈發的虛弱,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就這樣也不忘調侃。
“別說話。”君司麟說著,點了她肩膀處的幾個穴位,防止血流出的太多,接着又朝馬夫吼道:“快點!”
蘇雲裳不禁愣了愣,怎麼覺得他有些緊張呢,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她也沒有精力思考那麼多了,沒過多久就暈了過去。
遠處,一座閣樓上,有一人一直在盯着這一切,見黑衣人撤了之後,他也離開了,直奔皇宮。
“母后,您究竟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君堯一進門就質問道。
孫琬瓊擺了擺手,將宮女嬤嬤們都遣了下去,這才站起身,“你在說什麼?”
“難道您在宮裡做的還不夠,還追到外面去,非要置她於死地嗎,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勾引當朝太子!”她也激動了起來。
聽了這話,君堯的臉色立馬就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