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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百年笑道:“不錯,貧道正是杜確的師兄。”

果然是杜確的同門,看來之前的所料不差,張致遠虛手還了一禮,笑道:“原來是周兄,失敬失敬,之前曾多次聽杜老弟提起你的大名,心裡是大大的敬仰。不料今日一見,卻發現周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且不說你這一身高超的武藝,單看周兄貫穿道家佛家,顯然已經是把這兩種文化凝為一體、融會貫通,這可是只有高人才做得到的造詣。”

張致遠深諳交際,這不花錢的恭維自然是不吝言辭。俗話說的好,只要牛皮吹得好,機會變多禍變少。這一通馬屁,拍的水平頗高,一般人都會謙虛幾句,沒想到那周百年竟是笑吟吟的受下了,還‘回敬’的贊道:“久聞張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剛才一番精闢的分析,可謂是字字珠璣十分到位,貧道佩服!”

張致遠一怔,心道:這道人的臉皮怎麼如此的厚,差不多快趕上我了,不過我喜歡!他現在能出現在杜家,無疑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杜家的安全有了着落。

杜心儀見他們倆一見面就互相吹捧,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禁不住莞爾地笑出聲來;見他們聞聲朝自己看來,不由得臉上一紅,扭頭就跑回屋裡去了。

“周兄來此,莫非是受了杜確老弟的委託?”張致遠見杜小姐離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公子猜錯了,貧道是受了白師叔的命令,來此解決一些麻煩。也幸虧我來得及時,暗中幹掉了幾個餘孽,否則杜家真的有危險了。”周百年把僧袍的長袖一擼,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張致遠心中一凜,沒想到杜家真的處在危險邊緣,額頭不由得滲出一絲冷汗。

見張致遠一臉的緊張,周百年笑道:“張公子不必緊張,貧道早已清剿了這些餘孽,現在已經安全了。”

張致遠笑道:“如此就多謝周兄了,杜確能有你這樣的師兄,真是一種福氣。”

周百年道:“今天事發突然,我也是臨時受命,白師叔讓我負責保護杜家人的安全,而她老人家卻是半點沒有耽誤,火速的趕去救你。白師叔已經發出號令,讓門內的弟子往揚州城內集結,再過段時間之後,人員就會齊整了,足可以震懾那些居心叵測的歹人。”

張致遠賊眼一瞪,驚道:“你說什麼,那仙子小妞是你的師叔?”

周百年也是牛眼一瞪,驚道:“慎言!你怎麼可以稱白師叔為小妞呢,你不想活了嗎?”

張致遠想起她的飛針,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疑惑道:“你白師叔多大了?”

周百年想了想,道:“我入門時她才五歲,今年應該是二十二了吧。”

張致遠又道:“看周兄的樣子也是早過而立之年了,怎麼還不如這白小妞的輩分大?”

周百年搖頭笑道:“張公子有所不知,白師叔是師祖晚年遊歷時撿到的孤兒,她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輩分上卻是很高,門中上下對她老人家都是非常尊重,你切不可小妞小妞的亂叫了,若是惹怒了師叔,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張致遠訕訕笑道:“原來是這樣呀,這麼年輕就做了師叔,不過是因為她輩分大些罷了。若論起真本事來,那些年長的前輩豈不是更厲害,尊重二字她還嫩了點。”

周百年哈哈一笑:“公子說錯了,白師叔她精研醫藥,學術大成,可以說是這天下難得的神醫。雖說她在醫藥上耗費了一些時間,武功上頗受了些影響,但她的武藝依舊是卓越超群,天下無雙。我曾聽師傅說過,他說白師叔的武藝不僅臻至化境,還超越了歷代前輩,這天底下少有對手。”

張致遠聞言,終於收起了小覷之心,沒想到這位白仙子,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回想起她那石破天驚的凌厲一擊,也就對周百年的話枉然了。

只是沒想到,她除了武藝高強之外,還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可是,

武藝是用來殺人的,而醫藥卻是來救人的,這白仙子到底是殺人呢,還是救人呢?關於這個問題,等下次見到她時,一定要好好的和她探討探討。

而後,張致遠則是簡略的把自己被綁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周百年聽得也是冷汗直流,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按照他的說法,他從來沒見過白師叔出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震撼。

至於為何放過那個白衣公子,周百年也想不明白,但當聽到張致遠轉述了那股強大的背後勢力時,周百年才恍然說道:“這就是了,白師叔行事素來謹慎,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有她老人家自己的道理。”

“噗!”

張致遠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茶,嗆的連連咳嗽,笑道:“周兄,你叫她師叔也就罷了,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她老人家,她有那麼老嗎?”

周百年尷尬一笑,道:“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嘛。”

周百年暗中解除了杜家的危機,絕對算得上是杜家的恩人,張致遠特地叮囑杜小姐,一定要非常盛情的款待這位客人。杜小姐雖然有些不解,卻也隱隱感覺得到,張致遠對周百年是真有感激之情,於是便設下了豐盛的晚宴。目前不缺銀子,什麼好菜好酒,都是一應俱全。

晚宴中,杜老五自斟自飲,獨樂其中,腦子裡全是報社的事情。根據他的介紹,僅今天一天時間,他就在那熱鬧的廟會上發出了數千張傳單,轟動效應可想而知。還有個不好的消息就是,活字印刷術的實驗又失敗了,不過他表示不會氣餒,再接再厲一定會取得成功。

而杜小姐則按照張致遠的構思,把報刊設計成了若干個排版布局,目前已經做好,就等着給他審核過目了。

至於小崔歡,似乎特喜歡纏着杜小姐,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就連吃飯時都故意的夾在她和張致遠中間,惹來張公子一個大白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花和尚周百年喝的是熱情洋溢。他大碗喝酒,大口啃肉,完全沒有戒口一說。張致遠在和他碰了個杯之後,笑道:“周兄最近久居揚州,反正也無大事,我想聘請你為保鏢,負責我以及杜家人的安全,不知意下如何?銀子方面咱們好說。”

周百年喝的臉色發紅,笑道:“張公子這擺的可是鴻門宴呀,不過貧道吃人家的從來都不感覺嘴短,你這豐盛的晚宴可算是打了水漂了。想我周百年一身正氣,是遠近聞名的大俠客,怎麼可以做這些看家護院的瑣事,這若是傳揚出去,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呀!”

張致遠笑道:“周兄真的不願意?”

周百年道:“恕難奉命,當下來這裡是受了白師叔的臨時安排,等過段時間之後,她必然會有新的委派,所以呀,這事兒你就別想了。”

張致遠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對杜小姐吩咐道:“杜小姐,去我房間把我那酒葫蘆拿過來,那裡面裝着的可是上好的佳釀,我就以此來賄賂一下周兄。”

“不行就是不行,你賄賂也沒用,貧道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如果出爾反爾,那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周百年卻不買賬。

張致遠嘴角依舊掛着賊笑,也不搭話,只是催着杜小姐快去,杜小姐拗不過他,只得去他的‘狗窩’取來了黑色酒葫蘆。

張致遠晃了晃漆黑如墨的酒葫蘆,拔下了酒塞,給周百年滿滿的斟了一杯,笑吟吟的道:“周兄嘗嘗這酒如何,這可是我老朋友送的。”

只見周百年的臉上雖然掛着微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僵持了一會兒後,終於從嘴裡崩出了一句話:“你竟然我師祖賢竹真人是朋友?我收回剛才說過的話,我就喜歡做這種看家護院的活,而且是免費服務,不要報酬。”

張致遠嘿嘿一笑,心中暗道:你是杜確的師兄,那老丐卻是杜確的師祖,這若要論起來,你那位白師叔見了這酒葫蘆都不敢放肆,難道還治不了你小子?什麼出爾反爾禽獸不如?現在還不是有如禽獸,真的反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