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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繼續住在家裡,雖然還是受氣,但起碼可以好好讀書,等她大學畢業了她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憑着她的成績想找一份好工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說不定還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

這美好的一切卻因為她喜歡司天幕而終結了。

如果司天幕也喜歡她,那她被迫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既然愛了她就不會後悔。

可現在的情形卻是,她為了司天幕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司天幕卻比以前更討厭她了。

現在他居然為了林心媛,不顧她的生死把警察帶了過來,安婭潔可以肯定,如果司天幕不說,警察不可能會這麼快找到這裡。

司天幕從未替她想過,如果她被警察帶走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司天幕想的只是找到她,救出林心媛。

安婭潔自導自演的這場遊戲,結局如此簡單明了卻又如此殘忍虐心,它將安婭潔最後一點點幻想都無情的扎破了。

“呵呵!”安婭潔看着遠處的警察笑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滾落。

“就讓眼淚這麼一直流吧,等眼淚流幹了,我也可以死心了。”

安婭潔的記憶戛然而止,她眼裡隱隱藏着怒火,憑什麼林心媛害了她還能過得這麼好,她要不要給自己找個公道呢?

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個林心媛是這樣的人。”

“都說女人善妒,可她這妒火燒得也太大了吧。”

“袁家二少爺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打傷的,那袁老頭把消息捂得真嚴。”

林心媛看大家朝她投來鄙夷的目光,頓時氣得咬牙。

“你胡說,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是你……”

“袁大少。”安婭潔不給林心媛說話的機會,轉頭看向袁紹。

“你那個好弟弟雖說是罪有應得,可他變成這樣卻是和你挽着的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這弟弟都還沒有好全呢,你就拉着害他的女人來參加宴會。呵……”

“到底是袁大少缺少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在暗示你們兄弟倆的關係勢如水火呢?”

安婭潔笑得凌厲,一句話就將矛頭指向了袁紹,挑撥離間而已,誰不會。

司天幕挑眉,這女人,很刺呀。

袁紹的臉頓時就陰沉沉的,還不忘瞪了林心媛一眼。這個該死的女人非要跟着他來,半點光沒有給他爭到,還讓他丟了那麼大的臉。

袁紹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安小姐真是伶牙俐齒呀,這黑的也能說成白的,袁某佩服。”

模稜兩可的話又引得眾人一陣遐想。

安婭潔莞爾一笑:“哪邊是黑哪邊是白,作為當事人的我自然是清清楚楚。不過……”

“像袁大少這樣,明明就只有黑白兩個顏色還傻傻的分不清楚,我也只能在心裡替你默哀一把了。”

“你……”袁紹氣得咬牙。

眾人憋笑。

主人肖建軍適時發聲打破了這劍弩拔張的氣氛。

“感謝各位前來參加我公司的周年慶典……”

肖建軍的話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肖默身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紳士又帥氣,他抱着手靠在二樓的圍欄上,看着樓下發生的一幕。

看着一身盛裝的安婭潔坦然自若的面對林心媛和袁紹的刁難,平鋪直敘的講述着自己入獄的經歷。

肖默被她那份堅韌打動,也為她的遭遇感到心疼,他……突然滋生出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在這發什麼愣呢,還不叫天幕上來。”楊大壯伸手搭在肖默肩膀上。

“他知道我們在這兒,應付完下面就會上來的。” 肖默還是盯着安婭潔的身影。

沒多會兒司天幕就帶着安婭潔上了二樓。

安婭潔上來就感覺有兩道目光在盯着她,楊大壯和錢寶身邊的女伴。一個性感妖嬈,一個清純可人。

兩人與其說是在看她,不如說是在看她身上的禮服。

兩人眼裡都有妒忌之色,不過前者將其隱藏的很好,後者卻是毫不掩飾眼裡的妒忌和鄙夷。

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這麼漂亮昂貴的禮服。

安婭潔雖然不懂什麼大牌,但也能從這套禮服的做工和材質看出其價值不菲。她只能訕笑,一身衣服就給她帶來了一大撥的敵人。

司天幕坐下後,幾人就聊上了。

楊大壯:“林心媛怎麼和袁紹裹到一起了,那袁紹出了名的見利忘義、貪財好色,林祥怎麼會讓他的寶貝女兒往火坑裡跳?”

錢寶冷哼:“你以為現在的林家還是幾年前的林家嗎,自從天幕終止了和他們家的合作,其他人更是趁機從中作梗,現在的林家基本上只剩下一個名頭了。”

肖默:“現在的袁家卻是風頭正旺,六年前袁江林從安康華手上得了那麼大一個便宜,光那塊地給他家帶來的利潤就不得了。”

“如果林心媛能傍上袁紹,那對林家來說是百利無一害的,說不定正是林祥讓林心媛來接近袁紹的呢。”

司天幕:“你們可別小看了袁江林,雖然他的兩個兒子沒什麼大作為,可他卻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

“林祥想通過林心媛從袁家得到好處,哼,他打錯算盤了。”司天幕眼裡全是嘲諷。

楊大壯卻是一臉不屑:“那老頭都一把年紀了,他還能掌家幾年呀。現在袁傑廢了,以後掌權的絕對是袁紹。”

“這未來呀,還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楊大壯豪爽的喝了一口酒,末了還不忘提醒司天幕。

“幕,那袁紹你還是防着點,他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今晚他丟了那麼大的面子,保不齊會在背後給你使壞。”

“哼,就他還不值得我放在心上,跳樑小丑而已。”司天幕完全沒把袁紹當成對手。

“你不知道,正是這種小鬼最難纏,他一天正事兒沒有,就想着怎麼給你添堵。”

“放心吧,我有分寸。”

男人的話題女人插不上嘴。

安婭潔和兩個女伴坐到了另一邊,男人那邊聊得熱火朝天的,女人這邊氣氛卻有點尷尬。

安婭潔是慢熱型的人,和自己不熟的人她也不會沒話找話。

錢寶的女伴撇着個小嘴,時不時的往安婭潔身上瞟;

楊大壯的女伴到時很懂得人情世故,既然能做司天幕的女伴,肯定有過人之處,和這樣的人交好對自己沒壞處。

她看了眼男人那邊,笑着緩和氣氛:“我們也別干坐着,相互認識一下吧,我叫周瑾,是一名歌手。”

“你是歌星呀?”錢寶的女伴一驚一乍的。

“難怪我看着你有點面熟呢,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估計沒什麼名氣吧。”

周瑾臉上有了溫怒和尷尬之色。

但說話的女人卻選擇視而不見,一臉驕傲的自我介紹:“我叫程曉,在清源大學讀大二。”

清源大學可是名牌大學,能在那裡上大學也是自己優秀的象徵。

安婭潔看了程曉一眼,清源大學,她夢想開始的地方,也是她前程盡毀的地方。

安婭潔去服刑後,清源大學就將她的學籍刪除了,那是學校的污點,他們會藏的好好的。

“錢寶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對我也有好感,所以經常帶我來參加宴會。

(錢寶無語望天:“你過馬路還低頭玩手機,差點被車撞死,我就手賤拉了你一把。)

“你叫安婭潔是嗎?”程曉眨着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是。”

“你真的坐過牢嗎?”

“……”

“聽說監獄裡很變態的,是不是真的?”程曉眼裡藏着戲虐。

“你去犯個事兒,親自進去體驗體驗不就知道了。”安婭潔聲音聽不出喜怒。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呢。”程曉馬上就黑臉了。

“好了好了。”周瑾急忙出來打圓場。

“我們能在這裡相識也是一種緣分嘛,要我們傷了和氣,也是傷了他們男人的和氣。”

“來,喝了這杯酒,大家也算認識了。”周瑾端起桌上的酒杯。

程曉抱着手,撅着嘴沒動。

安婭潔面無表情:“我在上班,不能喝酒。”

周瑾尷尬的不行,端着的酒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上班?”程曉一臉嘲諷。

“能來參加這種宴會你還當成工作來做,安小姐可真是敬業呀。”

男人這邊聊完了,都扭頭看向女人那邊,也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只見周瑾端着個酒杯。

司天幕以為安婭潔又要喝酒,急忙大聲制止:“安婭潔,上班時間不能喝酒。”

那急切霸道的語氣就像在調教不聽話的媳婦兒,他自己沒察覺,但邊上的幾個兄弟卻聽得一愣一愣的。

楊大壯好笑:“呵呵,上什麼班呀,你還真把她當保鏢用啊。”

錢寶也附和:“就是,而且安婭潔的酒量不是很好嗎?上次在KTV她一口氣喝了三大杯,嚯,那氣勢我都甘拜下風。”

司天幕冷哼:“我就怕等下安小姐的氣勢太強,那場面你們hold不住。”

肖默看了眼司天幕的表情,略微皺了下眉。

安婭潔成了眾人調侃的對象,她瞪了司天幕一眼。

司天幕挑眉,笑而不語。

“哎呦喂,你兩這是什麼情況呀,眉來眼去的,壯哥我有點看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