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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寧南憂衝著她溫柔的笑,下一瞬間忽然變了臉,眼眸之中皆是憎惡,他狠狠的朝她胸口踹去一腳,眯着眼睛說道:“當年的事情,你還有臉推到華七身上?明明是你,為了淮王后給的那點財帛,故意誣陷孤與曹夫人偷竊,才引來了那場災禍。若非是華七將代王請來,孤與曹夫人早不知被那淮王后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你如今倒還敢責怪華七?要不是她,孤早就將你扔到冷湖裡餵魚去了。你如此背信棄義、自私涼薄,竟還想到孤身邊伺候?”

黛卿被他一腳踹飛了幾米遠,重重的摔在對面的長欄上,又從欄上滾落下來,跌在廊道上。她只覺得渾身筋骨皆要散落,痛得爬不起來。

“殿下...殿下。奴婢對您是一片真心啊。奴婢並無任何背叛之意。殿下...”

黛卿凄厲的交換着,滿眼淚光,欲從地上掙扎着起身,卻被廖雲城一腳重新踩了回去。她伏在地上,努力將臉轉過來,哀求的看向寧南憂。

那郎君扶着紅柱緩緩起身,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盯着她道:“沒有背叛之意?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你要幫着淮王后欺辱孤的妻子?”

黛卿眼神一滯,表情逐漸扭曲,撕心裂肺的吼道:“殿下,那江氏水性楊花,同您身邊的醫師親密無間,這樣的女人怎能配得上您?奴婢只是想助您除去此女。殿下...您與她本就不是兩情相悅,與其沉溺在這樣的痛苦中,不如早早解決?”

寧南憂聽着她的話,只覺得荒唐可笑:“你怎知孤沒有心悅於她?你算什麼東西?膽敢替孤做主?”

黛卿貼着木板搖頭,兩眼泛紅道:“殿下,您定是被那江氏女迷惑了。奴婢對您才是真心的,那江氏女不過是利用您而已,她有什麼好?”

寧南憂眸色陰沉,想起華歲同他說的那些事情,心口仍覺得悶悶的不痛快。他所愛的女郎,他那麼珍視的將她捧在手心,卻被人那般折磨受辱,這口氣他若不報,實在覺得憤怒。

他抽出呂尋腰間的霜月劍,輕輕的在黛卿的手臂上颳了兩下,在這女子滿眼驚恐時,狠狠的割了下去,一刀見血,當場飛濺出來。

頓時間,慘叫哀嚎響徹整個長廊。黛卿被呂尋與廖雲城壓着不能動彈,只能忍受劍鋒劃破皮膚深深刺進肉里的痛楚。她痛得渾身顫慄不止,凄楚的喊道:“殿下...為何你要這樣對我?”

寧南憂眼睛不眨一下,冷漠無情的拔出劍,不顧這女子的哭泣,對準她的背脊再刺了一劍。那劍刃鋒利,直接穿破了黛卿的肺腔。她像只離了水的魚,瞪着眼睛張了張嘴巴,卻被窒息感扼住了喉嚨,叫也叫不出喊也喊不出,血氣從胸肺之間上涌,她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伏在地上抽搐了兩下。

寧南憂依次將劍插進她的五臟六腑,直到黛卿咽下最後一口氣,趴在地上再無任何掙扎,他心間的那口惡氣才算徹底發泄。

他盯着地上那具冷冰冰的屍體,嫌惡的避開從黛卿身體里流出的一灘血跡,將霜月劍丟給了呂尋,遂即道:“把她拉走,丟到城北的乞丐群里去。”

呂尋瞪大眼睛道:“扔到城北乞丐群?主、主公,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寧南憂笑眯眯的看向他道:“怎麼,你還憐惜她么?不若孤將她賞賜給你?”

呂尋立即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乾笑兩聲道:“屬下按照主公的吩咐去做便是。您可千萬莫要這樣恐嚇屬下。”

寧南憂遂而收起笑容,扭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呂尋目送他離去,遂低下頭瞥了黛卿一眼,同廖雲城感慨道:“城北的那群乞丐,行得皆是惡鬼之事,即便是女屍也要奸辱一番。甚至,他們極餓之時,還會將屍體切碎成塊,烘烤入腹。”

廖雲城臉色驚變,微微顫道:“這黛卿,我少年時見她,還覺得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陰毒之人。她那般對待女君,主公自然惱怒。如此結局...雖然過於狠毒,但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得來的報應。”

郎君們小聲交談幾句,便命精督衛將這具屍體從長廊內抬了出去。

約莫一盞茶後,小茶樓里廖雲城與呂尋的身影才漸然顯現,此時寧南憂坐在馬車上已等得有些不耐煩。

呂尋小步奔了過去,便聽見車廂內的男郎冷冷問道:“王氏還被代王拘在王府之內么?”

呂尋急忙答道:“內獄的官吏已經催過代王許多次了。但...代王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諉,故而至今也沒能將王氏送進內獄。”

“代王,還真是維護王氏,嘴上答應了東宮,私下裡卻不肯將人交出去。”

寧南憂淡淡說道:“既然代王不肯,那便再添一把火,逼着他送王氏進內獄。”

呂尋問道:“主公想如何做?”

車廂內,郎君玉指勾起帘子,遞來一封信,告訴呂尋道:“你將這文書送到江府。江主司見到信,便會明白該怎麼做。另外,暗中通知付沉,叫他在集市裡安排些人手,配合水閣行事。”

他說到這裡,呂尋心底已然明白他到底要做些什麼,於是連連應下道:“屬下遵命。”

車夫勒着韁繩,等着郎君們說完話,才輕輕的對馬斥出聲來,緩慢的向前駛去,積雪在車輪下發出“吱呀”的微響,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一場深冬季節的飛雪過後,陽光逐漸消解了寒意,慢慢的帶着一絲溫暖降臨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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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回京不過五日,京城便鬧出了一場好戲。

淮王后王氏數月前苛待睿王妃的種種細節小事,傳遍了大街小巷、酒樓茶肆,消息便像乘着疾風般,凡京城人士,無不知曉淮王后的惡行。緊接着,攝政淮王推諉官吏收監、不肯送王氏入內獄的舉動也隨着此事的發酵而被人們議論起來。眾口鑠金,很快淮王府便被推上了民輿的風口浪尖。

東宮有了理由向淮王府要人,便日日在王府前的巷子里高喊吆喝。因這事舉城關注,故每當內獄收監的官吏前來高喊時,全京城的百姓皆會奔來湊熱鬧。

寧錚想盡了各種辦法平息輿論,可此事卻越傳越廣,以至於整個京畿地區的百姓們都知曉了淮王后的惡行。他被逼無奈,拖沓磨蹭數日後,終究還是向東宮妥協了下來。

王氏被內獄官吏帶走的那一天,街道兩側站滿了人,京城可謂萬巷皆空。

江呈佳坐在家中,聽着千珊報上來的消息,卻並不覺得舒心暢快。她曉得,這件事背後乃是寧南憂與江呈軼合謀而為。然這事情鬧得太大,恐怕之後不好收場,她心底總覺得隱隱不安。

這種預感,果不其然的在淮王后的風波平息後的半個月內應驗了。

春日漸近,一年一度的官員考績也隨着魏帝的聖令傳達雷厲風行的展開。各地收上來的考績文書中,出現了重大紕漏。魏帝盛怒,立即下令命廷尉府、東府司嚴查此事。

數日的調查取證後,東府司與廷尉府查出,官員考績出現紕漏的文書皆來自於信都。此地監管使貪污納賄,收受了數十名官員的賄賂,私自調用監管使印章,替這些只知食祿享樂的官吏遮掩過去一整年的碌碌無為。

案子結成文書上呈至魏帝手中,這位監管使的官途亦到此為止。短短五日,東宮便下傳了皇帝的聖意,將此監管使的一應官職全部革除,抄沒家產、流放其族子弟,又罷免了那數名涉事的官員,罰錢萬貫,逐出任職之地,永世不得再入官途。

此一番惡罰,令朝野上下肅清一震,震懾了不少包藏禍心之人,使得眾臣人人自危。

肅清貪官污吏,江呈軼在東府司內出了不少力,竇月闌從旁協助,總算沒有讓這樁事情再像其他案子那般沉淪下去。

只是,事發的兩個月後,攝政淮王寧錚突然上奏請旨,懇求魏帝將居於京城安享閑職的睿王調去信都兼任監管使一職,直至信都官吏秩序恢復正常為止。

江呈佳得知此事,並不覺得意外。她一度覺得,此次寧南憂因為她與曹夫人的事情,惹怒了寧錚,怕是討不到什麼好處。因此她生怕淮王府私下裡搞什麼動作暗害寧南憂,於是千防萬防,甚至調動了水閣在京城一半的人馬跟在寧南憂身邊護衛他的安全,成日提心弔膽,不敢放鬆。

數月前,在王氏被寧南憂與江呈軼合夥逼入內獄後,這種隱隱不安與擔憂便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眼下終於應驗,反倒讓她鬆了口氣。幸而,寧錚仍顧忌着一星半點的父子之情,並沒有將寧南憂的路封死,只是想將他趕出京城。

遷任就職的旨意當天便傳到了睿王府,寧南憂領着閤府家眷在府門前跪迎。

宣旨的小黃門離開後,寧南憂便獨自一人去往了書院。府里的氣息沉悶可怕,院子里的小女婢與侍從們躲着男君與女君,各自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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