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四年前就已經犧牲了，怎麼了嗎？”

自來也想問一些那個少年的情況來着，但從自己老師那裡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

……所以，老師並不知道？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看看卡卡西認識的人都是怎樣的，我覺得我不僅應該和鳴人打好關係，也得多去了解了解卡卡西呢。”

自來也摸摸自己長出來一丟丟胡茬的下巴。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自己看到的那個是怎麼回事，卡卡西雖然很慘但之後再安慰也不遲。

他覺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給說服了。

“或許你說得沒錯。”

日斬捋捋鬍子點投表示贊同，“他太能把事情扛到自己身上了，你是水門的老師，他是水門的弟子、也是宇智波之外非常有潛力的人，你確實應該多去關照一下他和鳴人……但他們之間的相處交流是和別人不同的，如果你覺得有些問題的話也最好別說他們些什麼，他們其實都明白的。”

——“……聽說你之前在醫院把卡卡西給說哭了？”

日斬的眉毛抖了抖。

“這個嘛…啊哈哈…抱歉，不過那之後我也有反省過了，我確實不是很理解，但我決定尊重他的想法。”

自來也在樹林里聽到卡卡西那麼跟人說了以後，算是意識到自己是沒辦法輕易改變他們思維的了。

“你明白就好。”

日斬抬手，自來也見狀往下蹲了蹲，讓他能輕鬆地拍到自己的肩。

“和他們好好相處吧，這些資料看完記得放回去。”

日斬嘆息着離開了。

當年那個小孩子也長成了一米九的大人了啊，自己都要夠不到了。

他其實是為自己的身高而嘆的。

?

日斬暫時不打算跟他說卡卡西另一個隊友還活着的事，雖然他是完全信任自來也的，雖然團藏也回去種田了，但如果能繼續隱瞞的話還是就這樣隱瞞着吧。

在卡卡西那邊的事情安定下去前。

——自來也也暫時不打算跟日斬說自己看見的事情，一是還不能肯定，二是覺得卡卡西他們或許是還有些什麼別的安排。

他打算之後找個時間和卡卡西單獨談談、問問他。現在的話，就先靜觀其變好了。

?

“抱歉，我剛剛才想起來、”

止水在給卡卡西新削了兩個蘋果後就告辭離開了，但沒走五分鐘就又返回了卡卡西的病房。

“啊有什麼忘了的東西嗎？”

卡卡西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問完後下意識地低下頭看看四周。

但沒發現自己、鳴人還有蘋果之外的、和止水有任何關係的東西。

“沒有落下東西，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止水撓頭，“我感覺至少應該和前輩說一下，是這樣的，鳴人其實是幫我給那位…那個人寫的信，因為我、我有一些寫輪眼相關的事情想請教他……！不過前輩可以放心，只是單純的學習交流而已，並不是想對鳴人（尾獸）怎樣、”

止水在說正事兒前有些方地解釋了一番。

是啊，那個人可是‘斑’欸，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像，但除了和初代目有關的‘斑’以外是不可能有別的宇智波會木遁的。

就算是初代目的後人、一直存活到現在的也都沒有會木遁的吧……至少他沒看見過。

止水不知道大蛇丸曾經搞過很多關於初代細胞的實驗、且難得地成功實驗出來了一個天藏。

自己這個宇智波找初代目時就那個放九尾襲擊村子了的宇智波，或許在那麼看重鳴人的卡卡西前輩眼裡是有些別的目的的，他想到了這裡，所以就解釋了。

“……嗯，你不用着急的，我相信你。”

卡卡西一點都沒有懷疑止水有‘異心’，或許也是前生帶來的影響吧。

他甚至還覺得被帶土‘狐假虎威’地以斑的名義使喚了那麼多年、又不知道帶土身份的止水有些可憐。

“前輩願意相信的話就太好了。”

止水鬆了口氣，“實際上鳴人是…讓我在和那個人談話的時候帶上他的，我覺得如果沒和他說一聲就談完了的話，他之後可能會不開心，如果再像今天……嗯……”

止水越說聲越小，試探着瞄了眼卡卡西。

他不知道今天這個讓前輩痛哭了的事情被提到會不會讓前輩也感覺很不愉快。

“……原來是這樣嗎？”

卡卡西望着躺在枕頭上的小孩陷入了沉思。

所以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他起床？因為帶土說是讓止水早點去找他的。

自己帶着鳴人去、然後等他們開始談話再叫醒他嗎？

不，鳴人之前有說不讓自己看信來着，那大概也是禁止自己參與的意思吧。

——“……那你帶着鳴人去吧，那個人今晚大概會留宿在我家，所以你可以晚些叫鳴人起床再跟他談，既然他是那麼說了那就也讓他聽聽好了。”

卡卡西小心地把鳴人抱了起來，將他送到了止水懷裡。

——“把他留在那邊也沒關係，那個人也不會對他怎樣的……他就拜託你了。”

卡卡西看着自家小孩的睡臉，不捨得像是送娃去遙遠的忍村‘修學旅行’好多天的家長一樣。

“我會的……！”

止水鄭重地把小孩抱緊了些，覺得自己被委以了重任。

實際上也的確差不多，因為這小孩還蠻重的。

?

又一個傷重的夜，卡卡西又成為了孤寡老卡。

他甚至都沒力氣把自己的忍犬召喚出來……等下，忍犬？

正在賞月感慨的卡卡西忽然想起來被自己遺忘了許久的忍犬們。

糟糕，自己回來之前光顧着在意白的事情了、現在又因為很擔心鳴人所以滿腦子都是這小孩……

帕克它們已經被卡卡西給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現在他想到了，就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放到腦後去了。

除了小孩以外，卡卡西現在就非常想看看自己那些狗狗們的臉、看看它們長沒長高、看看它們那個撒歡兒的勁兒。

就算沒學到什麼也沒關係，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卡卡西盯着自己抬起來的手看。

……如果要是咬破去用通靈術的話，自己會貧血暈倒嗎？

不過只是貧血而已，這應該比萬花筒的副作用少，或許不會暈也說不定。

卡卡西看着自己的掌心糾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

然後他默默地躺回了被窩裡，蜷縮起來側躺着閉上了眼睛。

?

他放棄了。

……這裡，是醫院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