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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出海,辛苦自然不在話下,但仍然順風順水,漁獲和昨天相差無幾,只是少了那條值錢的老虎斑。

回到碼頭後,分類過稱,算賬收錢,妥妥進賬三萬多。

蘇非兒再次笑得見牙不見眼,因為照這樣下去,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將家裡欠的債通通都還清,她和爺爺也能脫離苦海了。

不過夏南卻相當著急,因為支線上的任務時間只剩下18天了!

下午兩點半,三人終於回到家。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了趙廣發的那輛本田雅閣停在院牆側邊,後排的車門敞開着,鐵錘蹲在一旁抽煙,車裡面卻伸出兩隻腳,顯然裡面躺着的是趙廣發。不知道是一直守在這兒,還是走了又倒回來。

看到夏南回來,鐵錘趕緊的叫醒了躺在車內的趙廣發,將他攙扶了下車。

十來個小時不見,趙廣發已經頭髮紊亂,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顯然是被劇烈的腰痛折磨得他不成人樣了。

夏南目不斜視,當兩人是空氣一樣直接進了院子!

趙廣發進來後,走到夏南面前,弱弱的喊了一聲,“小夏醫生!”

夏南似乎終於看到他的樣子,“怎麼又來了?沒上醫院嗎?”

趙廣發苦笑,哪能不上醫院呢?

夏南等人一走,他就受不了腰痛的折磨,再次前往醫院,醫生再次給他開了止痛針後,告訴他想要徹底解決疼痛,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開刀做手術。二是激光碎石。

開刀做手術,趙廣發是死也不肯的。激光碎石,他也同樣不願意,因為他聽別人說激光碎石之後,過不了幾年腎就會萎縮,然後就會不舉。

惜命如他,最終只能死皮賴臉的回來了。

“小夏醫生!”趙廣發中氣不足的道:“我思來想去,還是希望你能給我治病。”

夏南道:“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人窮志短,病多身弱,十幾個小時的反省,趙廣發要是還不知道錯在哪兒,那他也白出來混這麼多年了,所以忙點頭,“我知道,我不該打這個房子的主意!我是豬油吃多了懵上心頭,小夏醫生,你原諒我一次吧!”

夏南冷笑道:“之前我就說你是個草包,你還不認?你還敢背地裡耍花樣?真是不知死活!”

趙廣發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真的不敢了,小夏醫生,你幫我治病好嗎?我求你了。”

夏南道:“可以!”

趙廣發喜出望外的大鬆一口氣,“那……”

夏南又道:“前提是欠你的那筆十二萬債務,一筆勾銷。”

趙廣發立即搖頭道:“不,那怎麼行,那筆債不是欠我的,是欠我客戶……不,親戚的,我只是替他來收……”

“演!繼續演!”夏南拍着手掌,作了個請的姿勢,“我看看你的演技到底有多好?能給我演出個什麼花樣來。”

趙廣發欲哭無淚的道:“小夏醫生,我……”

夏南喝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以五折的價格接了那筆債務?”

趙廣發愣了一下,然後刷地回頭看向鐵錘。

鐵錘被嚇了一大跳,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發哥,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是……”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現在豬肉這麼貴,夏南可不想自己養的豬自殺,忙打斷他道:“你不用看鐵錘,是那個被你設賭局坑害了的債主告訴我的!”

趙廣發這才恍然,吱吱唔唔的道:“小夏醫生,我,那個,這個!”

夏南又道:“另外,診費三千元起,開一個方子收一次!哦,忘了跟你說,上次的三千塊診費你只給了三百,這次要將上次的補齊了!”

趙廣發怒道:“你,你這也太坑了吧!”

夏南道:“我就這個收費標準,你看得起看。看不起大門在那邊!”

趙廣發:“……”

人,什麼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德。

人,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

趙廣發兩樣都沾了,又遇上夏南,自然不死都得掉一層皮。

在夏南開出天價治療費用的時候,趙廣發以為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可思來想去之後,他卻發現自己如果不想開刀,不想腎萎縮,唯一的選擇,似乎就是任夏南宰!

不過只是似乎,並不是完全,他認真的想了又想後,覺得自己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這就對夏南道:“小夏醫生,這個治療費用,實在是太高了,我治不起啊!”

夏南道:“我說了,我就是這麼個收費標準,你治得起治,治不起可以離開。我這裡講究你情我願,從來沒有強買強賣!”

趙廣發道:“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

夏南聞言皺起了眉頭,已經這樣了還要考慮?真的不怕死嗎?不過還是點點頭,“行,你回去考慮吧,不過你要再回來,診費就是五千起步了!”

趙廣發的臉色白了下,沒有說什麼,而是拉着鐵錘往外走。

鐵錘被弄得莫名其妙,待得出了門之後才忙問,“發哥,你這是幹什麼?病不治了?”

“噓!”趙廣髮指着自己的車道:“先上車再說!”

鐵錘只好跟着他上了車。

趙廣發坐進車後,立即就按下中控鎖,但沒有發動車子,只是問鐵錘,“鐵錘,上次這姓夏的開的那條方子,你還有保存嗎?”

鐵錘認真的回憶一下,趕緊的打開副駕駛室的雜物箱,一陣東翻西找後,終於找到方子!

趙廣發如獲至寶,一把搶了過去。

鐵錘疑惑的問:“發哥,你到底要幹什麼?”

趙廣發大笑了起來,“麻辣隔壁,老子再也不用來求他了!要我十二萬?還要三千診費?草,特么的比我還心黑手辣!我讓你屁都得不到一個!”

鐵錘不解的問:“呃?”

趙廣髮指着方子道:“這是他開的方子,上次我就是吃這個方子,把結石排出來的。這次我還是腎結石發作,他肯定還是開這樣的方子。我只要照着這個方子吃藥不就可以了!”

鐵錘覺得這樣似乎可以,但又似乎不可以,弱弱的問:“發哥,你覺得這樣真的能行?”

趙廣發道:“絕對能行的。我看那些老中醫,幾乎每次都開一樣的方子。”

鐵錘想起自己看肝炎的時候連換了三條方子,很想提醒他未必所有方子都是一樣的,可如果提醒他的話,就會被他知道自己在夏南這兒看過病。

以夏南的收費標準,自己哪換得起三條方子,然後做無間道的事情可能就會暴露,而一旦暴露自己就會死得很慘,所以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趙廣發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咬牙切齒的道:“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要將這姓夏的沉屍大海,要把那黃毛丫頭弄去坐台,要讓那老不死的親眼看着我怎麼折騰他的孫女,我要讓他們通通含家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