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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陽間陰差可走陰過地府,將地府的生魂帶回陽間,也可將陽間的陰魂帶到陰間。

但是無一例外的是,不能徇私枉法,一旦被發現,不僅身份會被拿走,三魂七魄也會直接被帶走投入地府的奈何橋底做支橋的基石。

見我擰眉思考,喻老先生聲音沉了一些:“你在想為什麼張坦作為陽間陰差可以如此膽大妄為吧?”

我收回了思緒,看向了喻老先生,沒錯,我是在想這個問題。

張坦如果殺一個人兩個人沒被發現,那可能是地府的紕漏。可是他手裡的那個人骨項鏈很明顯就不是正經的法器,而且裡面還有數不清的冤魂,甚至是他有一座廟裡面養着很多的冤魂,這讓我怎麼想我都覺得這不是一個陽間陰差該有的東西!

還有,他利用三女煞害人的事情,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還沒有被發現,甚至是沒有被抓獲,我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不是地府有人故意幫張坦隱藏了這些惡劣的行為!

喻老先生吐了很長的一口氣,意味深長道:“我猜你現在在想,那個張坦是不是地府有人?”

我沒有意外,看着他老老實實的點了頭:“能作惡到這種地步還不被發現,除了這個可能性我想不到其他的。”

他笑笑,有些諷刺的擺手:“你不要去否定你的想法,很多事情除卻其他的答案,另外一個就算是再不可能,那也是正確答案。張坦確實不好惹,他的背後是有人,可以我在地府的身份,不清楚。但是,我這次主動上來找你,是有人想讓我告訴你,接下來的行事要多加小心!”

我微微愣了一下。

喻老先生聲音變的很謹慎,往我這邊湊過來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鐵青:“張坦你可以對付,但是不能打死他,他一死你在地府的罪名就按上了!丫頭,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沒說話,收縮的瞳孔卻如同寒窖一樣。

喻老先生的意思我明白。

息老說過,地府有人在盯着我,等着抓我的把柄。而張坦作為陽間陰差,他要是被我弄死了,就相當於是我幹掉了地府的官員,那有心想對付我的人肯定會拿着這個事情做文章,即便是張坦的身份再小,可只要有心人想搞我,張坦就是導.火索!

我不是傻子,就算是再豪橫,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和整個地府幹起來。

敵人在暗我在明,稍不注意隨時都有可能嗝屁了。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敲着桌面站了起來:“喻老先生,張坦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我不會殺了他,但是不代表我能放過他。這個事情的利弊我也想的明白,謝謝您這兩天的提醒,行事上我會多加小心,您先回去吧。日後您要尋我,可去找息老帶話,切莫因我的事情連累您。”

我朝着他鞠躬,是打眼心裡感謝他,能在這種事情上來告訴我張坦的事情。

喻老先生也沒再多說什麼,點着頭站了起來:“山蘇集團不會成為萬物匯的坐下群臣!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兒子。為除萬物匯,一個山蘇集團不足掛齒!我喻家但凡有人想反萬物匯,皆可作為你和辰師傅的後備力量。”他朝我拱手,臉上全是堅定。

我趕緊給他回了道禮,心裡着實很感觸。

山蘇集團在京都並非是第一的大集團,縱然排第五,可前面除了中華園林,剩下的三個都是萬物匯的坐下客,而且各個力壓山蘇集團。若非不是中華園林幫襯,按照山蘇集團的綜合能力,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還完好如初。如今喻老先生又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只有欽佩。

山蘇集團即便是活在滿是泥濘的沼澤中,可仍舊風骨凌然,傲骨屹立!

“喻老先生所望就是我所想做的事情。”我朝着他露出了同樣堅定的眼神。

他笑的很寬心,對着我揮手就這樣朝着科室的外面去了。

我沒轉頭,眼神落在了外面的窗戶上,等身後徹底沒了任何的動靜,我才轉身往科室外面去。

等我出了科室,馬局着急的聲音就從外面的大堂里響起。

“卧槽,我怎麼睡著了!小土,你沒事吧?”他抬頭看見我,腳下跟生了風一樣,朝着我跑過來。

看着他嘴角還殘留的哈喇子,我也只是無奈的朝他招呼道:“辛苦你這麼多天了,沒事,走吧,回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聽到我說回去,馬局怔了一下:“回去?不等喻老先生了嗎?都已經到這個點了。”他抬手指向了牆壁上的鐘。

我抬腳往外面去:“我已經和喻老先生聊過天了,你醒遲了。”

“什麼?聊過了?見過面了?”馬局驚訝的看着我,一聽我和喻老先生已經見過面了,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腦瓜子就喝道:“豬,讓你睡,讓你睡,錯過去了!以後可不能這麼睡了!世面見不到了吧!氣死自己了!”說完他還給了自己的臉頰一把掌:“奶奶的,又缺了一個吹牛的機會!”

我都走到大門口了,聽見馬局說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搞半天這麼激動的想要見喻老先生,就是為了方便吹牛?

“走了,回去吃飯了,下次再見也一樣的。”我呵笑的喊了他一嗓子。

他才有些幽怨的哦了一聲朝我跑過來。

這個點外面沒多少人了,找到車後很快我們就上了高速,馬局開着車拐着彎往上星國際大酒樓的方向去。

臨着快到了,他才好奇的問道:“小土,你請了多少人啊?我過去蹭飯合適嗎?”

我撐着手臂看着外面的紅燈酒綠漫不經心道:“合適,而且我們也不是完全為了吃飯,今天晚上來是有事情要做。”

“嗯?什麼意思?”馬局從後視鏡里看我,似乎對於我的回答有點不明所以。

我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信息,方香的,徐悅的,沈南梔的,師傅的,每條都有。

我挨個回復消息,又給師傅說了下午的事情,最後才關上了手機:“你作為一個市的警察局長,每次去上星國際大酒樓只知道吃飯,不注意看其他的?資料沒看?”

聽着我的話,馬局的疑問更加的濃厚了,就連眉頭也皺的更厲害了。

“上星國際大酒樓的老闆是本地人啊,酒樓也確實很賺錢,那裡和東南水灣差不多,都是富人聚會的天堂區。”他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是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疑慮。

我將手機揣了起來反問道:“酒樓的老闆你認識?”

上星國際大酒樓只是一個酒樓,就算是再昂貴再豪華沒有成立餐飲公司,那也只是一個酒樓。

這創建了酒樓的人也只能叫老闆,叫不了董事長。

“酒樓的老闆?”馬局想了一下:“不認識啊,那有錢人吃飯的地方,我一個月工資都消費不起一盆菜!怎麼可能認識人老闆。”

“那有關資料你看了沒?”我繼續問道。

“資料?瞟了一眼,老闆姓林,還有家庭一塊看了一點,其他的沒細看。”馬局老實的回道:“到底什麼啊,你告訴我吧,我要急死了。”他有些坐不住了。

我樂了,合著他就沒上心這個事情,難怪一開口就問我去吃飯合適嗎。

“酒樓老闆叫林什麼?”

“林坤。”他回道:“有個兒子,叫林..林子陽!”馬局說了一半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卧槽,這麼巧的嗎?”他雙眼變大了,眼睛裡面全是光。

我點頭,將手機里的信息發給了他,這是那天王笛發給我查的關於林家和王家的信息。

“我去,我想起來了!上次笛子還跟我說,說你拜託他查點關於林家和王家的資料,我當時忙着處理那三具屍體就沒想起來這個事情,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林子陽老爸居然是上星國際大酒樓的老闆!那你今天這頓飯吃的有問題啊。”

我將車窗下了一點:“沒問題啊,正常請客吃飯而已。我說要做的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確認一下唐茂德和那個風水先生認不認識酒樓老闆而已。”

馬局再一次發出了驚呼聲:“什麼事兒啊?怎麼還扯到了唐茂德啊?”

我無視了他的驚訝繼續道:“我之前也沒在意,是上次你給我點了上星國際大酒樓的點心,我才想起來這個事情。那地方吃飯我去過兩次,也注意到過風水陣,此前只覺的是酒樓老闆請的風水先生比較厲害。可後來看見了東南水灣的風水陣後,我有過懷疑。尤其是東南水灣每個包間門上的那個符,我曾在酒樓的包間門把上也見過過。所以我懷疑林家和唐茂德有關係。”

聽了我的話,馬局也有些摸不着腦袋:“林家和唐茂德有關係也沒什麼問題,反正只要不威脅到我們不就行了嗎?”

我白了他一眼:“我擔心的不是他們兩家,是那個千倉啊!二哥,你好好想一想,千倉是個風水先生啊,他如果是唐家的人,那抓住他撬開他的嘴,唐家多少的秘密要被爆出來!趁着現在凡生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快刀斬亂麻,能幹一個是一個!反正千倉都是給唐家幹活的,不搞他就相當於放過了唐家這個大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