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她恨不得衝上去掰過男人的肩膀,瞧一瞧他是什麼模樣。

終於男子轉過了身,濃墨聚斂成的英偉筆挺的眉峰,襯着一雙如深潭一般的眼眸,風華內斂氣度無雙,當真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男子。

可是還不等宜寧郡主高興完,視野里的美男子邁開了步子,走到了一個女子身邊,他垂眸寵愛的給女子順了順耳邊的鬢髮,然後說了些什麼,就帶着女子離開了。

宜寧郡主幾乎是本能的就要衝出去,將她看中的這個美男子擄回來,女官見她雙眼冒着狼光,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宜寧郡主拉住,大聲道:“郡主,那是您的妹夫!”

什麼?宜寧郡主回頭瞪着女官,還沒反應過來,“母親什麼時候生了妹妹?”

女官覺得郡主真是蠢透了,但還是耐下心來解釋,“她是韓國公府的五小姐,韓凜大人的女兒!剛才那位外貌出眾的男子是曹國公府的二少爺,五小姐的夫婿,他定是來接五小姐回府的。”

原來是她後爹的女兒,聽說母親將後爹的一個庶女過繼了過來,想必就是剛才那個女子,瘦的跟猴兒一樣,還長了那副狐媚子的樣子,真是討厭的很,這樣的女人都能嫁一個如此英俊的世家子弟,當真浪費。

不過既然自己看上這位曹國公府的二少爺,那這位新妹妹就退位讓賢吧!她雖然身材有些不足,但是只要這些男人知道了她的好,一定都會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女官見她眼裡露出**裸的佔有的渴望。連忙提醒,“宜寧郡主,曹國公府二少爺是您的妹夫,且與五小姐是聖上御賜的婚姻,您可別想打什麼主意!再說,這位曹國公府二少爺只是長了副好皮囊,着實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公主殿下也不會允許你嫁給這樣的人。”

宜寧郡主滲人的笑了笑。也沒回女官的話。

她是個荒淫又強勢的人,當初在部落的時候她就奢靡無度,看上的男人就算是有婦之夫也照搶不誤,區區妹夫又算得了什麼,何況有不是她的親妹妹,只要她想要,她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她與沈思不同。沈思還會顧着鎮南大將軍府的顏面,她是貴女出生,她的尊嚴和性格不允許她這樣直來直往,可是宜寧郡主自小就不在盛京長大,盛京的這些規矩在她眼裡通通無用,她的觀念與盛京的貴婦截然不同,真的要看上什麼東西。即便是自己的聲名再差,也會用盡手段得到。

女官被她渾身散發的勢在必得氣勢震住,要說這位宜寧郡主哪裡像和煦長公主,怕只有偶爾露出來的這懾人的氣場了。

李濂也隨她乘了馬車,三小姐李惜畫識趣的與曹國公夫人上了同一輛車。

馬車平穩的在盛京街巷中行駛,傍晚還未到,這個時候最是炎熱,妙函在馬車裡放了兩個冰盆,才不一會兒,就化了一半。韓暮華搖着手中的畫了富貴牡丹的團扇。才覺得面上涼爽些。她抬頭瞧了對面的李濂一眼,不解的問:“你最近不是忙的很嗎,怎麼這會子有空過來接我?”

李濂看到她袖口的薄衫滑下來,露出一截潔白晶瑩的小臂,眼眸有些深沉,他換了一邊,緊挨着她坐到了她身邊,頓時一股男性氣息鋪面而來。韓暮華嫌熱,推了他一把,他反而攬了她的纖腰,從她手中抽走團扇。輕輕給她扇風。

“今日事少,剩些讓李樂忙活,恰巧長公主府離的近,我就順道過來了。”李濂的聲音低沉磁性,好似能撩撥人的心弦。

韓暮華整個被她控在了懷裡,後背緊貼着他強健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韓暮華不自覺的臉紅了。

暗中翻了個白眼,李濂是把事兒都推給李樂了吧,讓別人替他賣命,自己忙裡偷閒,真是資本家的嘴臉。

這段日子,韓暮華與李濂的關係緩和,她也慢慢開始真正接受了他妻子的身份。

她移了移身子,盡量不貼着他,可她一動,李濂手臂一收將她摟的更緊,放在她腰間的手也漸漸開始不規矩,在她腰間摩挲,她按住他的大掌,不讓他亂動。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做什麼,這裡是馬車!”

李濂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的灼熱氣息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整張臉都開始發熱發麻。

“今日長公主怕是得了不少好處吧!”李濂悶笑道。

說起這個韓暮華就來氣,將長公主募款的事與李濂說了,自己出了兩萬兩也告訴了他。

李濂用團扇輕拍她的頭,笑道:“為夫沒想到暮華還是個小財迷,不過是兩萬兩,回頭為夫拿來給你做零花。”

韓暮華艱難扭頭無語的朝着李濂翻了個白眼,他一句話說的財大氣粗,她才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韓暮華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今日可見到那位神秘的宜寧郡主了?”李濂瞧她臉色粉潤,俏眸含春,就想逗她說話。

他不提還好,提到宜寧郡主,韓暮華也忍不住笑起來,將宜寧郡主的驚人容貌與他描繪了一通,就連李濂這等神經無比強大的也被驚到。和煦長公主把宜寧郡主弄到盛京來,以後也不知道哪家兒郎要倒霉攤上這朵爛桃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就像是蜜裡調油的恩愛夫妻,韓暮華拿起手絹抹了抹額頭滲出的細汗,剛放下,李濂的俊臉就伸了過來,“給為夫也擦擦。”

李濂鼻尖和額頭也滲着汗水,她難得聽話的替他輕輕擦了,想到西北和山西那邊的形式,韓暮華忍不住問,“聖上可有說怎麼緩解災情?”

李濂突然認真看着她,眸色深深,彷彿要看到她心裡去,韓暮華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他方才的溫存瞬間消弭殆盡,韓暮華心裡還是想着林雲鶴,即使她日日都在他的身邊,是他的妻子,只有他能與她做最親密的事,她還是忘不了林雲鶴!

熱乎的心口像是被冰冷的刀子挖了一刀,突如其來疼的讓他臉色驟變。

李濂臉色陰沉的嚇人,車廂里好似冰凍十里。

他能感覺到懷中韓暮華身軀僵硬,兩人無言許久,李濂才微嘆了口氣,“過陣子,我可能要去西北一趟。”

啊?李濂要去西北,聽到這個消息,韓暮華轉身驚訝地盯着他,“你又不會領軍,又不是朝臣高官為什麼要去西北!”

現在誰都知道西北亂成了一鍋粥,朝中誰不躲着這個安撫西北的差事,他怎麼要去?輪誰也輪不到他啊!韓暮華髮現她心中最多的不是疑惑而是對他的擔憂,以前或許覺得李濂紈絝風流,性格又狠辣陰沉,很是鄙夷他這種沒出息的樣子。可現在她竟然在慶幸李濂沒有在朝為官,沒有出仕,更沒有參軍,這樣,不管發生什麼,有什麼危險,都輪不到他打頭陣,他可以一直陪着她平安順遂。

感受到韓暮華話語里的憂急,李濂才放緩了聲音,小聲在她耳邊道:“聖上給我下了密旨,你想你的夫君抗旨不遵嗎?”

韓暮華咬着唇,自從知道來曹國公府的“七爺”是聖上後,她就隱隱察覺到李濂在為聖上做事,而且做的都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他與沈玉珩一樣,同出名門,又怎麼可能真的一事無成!甚至他這些日子早出晚歸,也定然是與聖上謀划著什麼,只是她沒想到,他要離開盛京……

關於密旨的事,她自是不能詢問,韓暮華伸了手臂,輕輕擁住了他的腰,“西北災民暴動,你要小心,他有沒有說讓你去多久?”

僅僅幾句話讓李濂像吃了蜜一樣甜,他摸了摸她柔滑的臉頰,“暮華,不用過於擔心,一路上我自是要微服私訪,不會引得災民嫉恨,這次事關重大,若不成功,你夫君的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他輕鬆將生死掛在嘴邊,韓暮華卻聽的心口一顫,這次的事情竟然這麼嚴重,嚴重到關乎生死,她不由的更是心慌。西北旱災那麼多天才被聖上重視起來,這下面肯定有什麼陰謀!她直覺有一場謀算正在醞釀,可是她猜不到!

李濂低頭見到她糾結在一起的淡眉,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為夫是什麼人,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接下這樁事,你莫擔心了,這些日子我在家裡好好陪陪你。”

韓暮華把頭埋在她懷裡,用力蹭了蹭,悶悶的答了聲“嗯”。

李濂抱緊了懷中柔軟的嬌軀,車簾因為馬車的顛簸掀開了一條縫,透出外面的一束灼亮來,他眸子深晦不定,臉上的柔情也化去,從來做事陰狠的他,對這次聖上密旨連三分把握也沒有……罷了,若真的不成功,他也會拚死保住他這條命,以後與韓暮華隱姓埋名,平淡一世便是,有何可憂!

李濂伸手抬起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上去,在她柔嫩滑軟的唇上輾轉挑逗,韓暮華緊抓了他前襟的衣衫,想要推拒,可又想到他不久就要離開,遲疑了下順從的由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