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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0-17

一句恍若冰冷到连空气都能冻结话语,就这般不轻不重的,在众人耳边淡淡响起。

只见那浑身笼罩在幽黑光芒里的,正是之前被判定为“血脉觉醒失败”的辰劫。

此刻,辰劫那并不算如何健壮的身材,冷眼看去,却好像蕴藏了无尽的力量。

没有人能够说得清,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冰冷,幽寒,没有任何感情。

更没有人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此刻,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那道最纯粹的黑暗,黑暗如龙,幽幽的翻腾吞吐,黑芒笼罩之下,那个人影,又一次,开口了。

“...郭东河...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郭东河并未接话,原本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神情,而后好像听见谁在耳边说了什么一样,迅速的消失不见。只是,没有人察觉到,不经意之间,他已经把身体向着紫霄城青袍老者那里稍稍退了半步。

眼见郭东河并不答话,骆公子此刻心里却是泛起滔天大浪,难道说,师尊所说的那一种古怪的气息,竟不是那纯粹紫意血脉的凌师弟,而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么。想到此处,骆公子嘴角也是泛上一抹苦笑,眼前之人,浑身幽黑光芒翻腾,面色冷若冰霜,哪有半分仙家气象,若说是北原蚩尤界的那些家伙倒还差不多,如何能收入门墙,而如若不能收为己用,只怕就只能....可他又是小师弟的至交好友,此事...

骆公子正自思量,却听得眼前那黑芒笼罩身影,再次开口道:

“我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眼见眼前之人竟似全无理智,骆公子也是眉头微皱,但却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干咳一声,开口问道:

“咳咳..这位兄台,可是名唤辰劫?”

辰劫却是周身黑芒缭绕,对骆公子的问话,全然不应不答,只是把一双冷到可以冻结一切的双眼,紧盯着郭东河。

似乎是料到了辰劫不会答话一般,骆公子又自顾自的说道:

“这位兄弟,这郭东河乃是我东极仙宫麾下,紫霄城一脉的弟子,不知和他有何渊源,此时我等要回返宗门,又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骆公子这番话说的却是合情合理,并未因辰劫乃一介凡人,就对他如何不敬。

辰劫却并不答话,只是将目光死死的盯着郭东河,别此之外,眼中再无他物。

青袍老者见此,脸上表情越来越怒,而后踏前一步,怒声道:

“小辈!我等仙家念在你是凡人,信守天庭条例不愿与你为难,你若三番五次不敬,休怪老夫饶你不得!”

原也难怪,辰劫本是一介凡夫俗子,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自然,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嘿嘿...凡夫俗子么...”

辰劫听得此语,抬起头来,目光直视青袍老者,却是丝毫不惧!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凡夫俗子的怒火吧!”

辰劫此语一出,全场皆是一愣,想不到辰劫竟然真的要以**凡胎,冲撞仙人之威,远处那些并未通过血脉考核,已经要散去的村民,却又是聚拢回来,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小辰!不要!”凌霄眼见情形不对,连忙出声阻止。

“辰劫!那是仙人,你不要冲动!”这是辰轩的声音。

辰劫却全然不以为意,只是口中冷冷言道:

“呵呵...仙人么...仙人高高在上,若是也勾心斗角,弄些俗世权谋,这神仙,便不做也罢!”

口中说话,身体却是不停,只见他踏前一步,似乎是熟悉身体的力量一般,而后渐渐提速,一步一步,直至行步如飞,转瞬间便已到了青袍老者身前,右手握拳,指缝之间黑光涌动,恍若这世间最纯粹的黑暗,都汇集在这只右手上,而后重拳挥出,直奔青袍老者面门而去!

“好孽障!不知死活!”

青袍老者眼见辰劫真个攻来,当下身形一闪,不退反进的迎上辰劫的右拳,而后沉声一喝,头顶之上两朵莲花若隐若现,周身更是腾起无形气势,仿佛一只大手,就要将眼前之敌虐杀殆尽!

须知新仙域大陆的土著,不论是神通还是身体,都是无法与上四界的存在相比拟的,而辰劫此刻莫说神通术法,纵是一点点的法术也没有练过,只是凭借体内一股不屈意志,和一个莫名的声音,驱使辰劫,这般疯狂!

辰劫心中,那道声音,又是再次响起,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这道声音带着哭腔,但却是有一种绝对的自信,和不可置疑:

“我的辰儿...不要害怕...你是至尊...是君临...九天十地的皇!”

而站在老者身后的郭东河,此时却把自己漏在辰劫身前,脸上挂着一抹“你能奈我何?”的挑衅微笑。

辰劫多年来受尽欺压嘲笑,也鲜少与人为恶,今日周身黑气腾腾,却是全无理智一般,直冲而来!

辰劫眼见老者不退反进,心中战意本就更盛,此时眼见郭东河挑衅之举,更是怒火焚心,仰天狂吼一声,更似全无理智,只见他一拳不中,侧过身形,好似一只野兽一般,再一次朝青袍老者扑去。

须知辰劫只是**凡胎,此刻虽然身负异象,料来也不会持久,待得异象一散,他自然全无依仗,而且他自小坎坷,并未练过什么武功路数,此刻全凭本能一阵乱打,便是好似野兽一般,全无招式可言。

青袍老者眼见辰劫搏命而来,当下一声冷笑:

“孽障,你以为仙人是那么好相与的么!”

可他冷笑声尚还未落,便是戛然而止,只见辰劫刚才只是虚晃一招,此时已是奔着郭东河的方向急冲而去,片刻之间,便已经欺近郭东河身前,而后一脚蹬出,正中郭东河胸口,而后黑芒涌动,郭东河胸前却已是灼出了一个深深鞋印,鞋印落处,黑烟漫起,仿佛是神魔的一脚,将劲力深深的烙印之上。

一脚过后,辰劫未曾留手,随即将郭东河衣襟揪住,右拳发力,郭东河身体羸弱,自然一下便是被平地拎起,而后辰劫额头前倾,看着郭东河震惊的双眸,寒声问道:

“你说,我能奈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