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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的手機鈴聲響起,蕭宸看了一下號碼,對寧夏說,“我的朋友到了,我去迎一迎。”說完拿着手機就匆匆走出去。

寧夏則繼續看着那條奇怪的蟲子,她覺得既可怕又好玩,她拿了根玉簪出來,撥弄那已經變成卵的蟲子,當玉簪碰到蟲子,那蟲子上的殼竟然咔咔的發著聲響裂開,成數塊裂片,裡面的蟲子又開始蠕動,並且試圖爬到玉簪上面,似乎是想藉助着玉簪逃出檀木盒子。

寧夏才被這蟲子吸了血,看到這蟲子要跑,就害怕它會再咬她,想着用她的指甲將那蟲子從玉簪上撥下去,哪知道她還真小看了那蟲子,在她的指甲碰到那蟲子的時候,那蟲子腹部的那一段躬了起來,變得像只弓,然後將它整個的彈到寧夏的手背上,嚇得寧夏尖叫連連,以為那蟲子會再咬它,要是再被它咬到,還要等它吸夠了血才罷休,她跟這蟲子又非親非故的,幹嘛對它無端犧牲自己呢。

正等寧夏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那蟲子沒咬她,反而翹着頭,碧綠碧綠的身子上,那圓圓的頭上那小到若是近視眼就看不到的小眼睛,對着寧夏看着,然後在寧夏的手背上慵懶的半滾一下那圓鼓鼓的身子,似乎將寧夏的手背當成它的花園了,不斷的在上面轉圈趴着,寧夏臉都嚇綠了,但是等了半天,看着那蟲子似乎沒傷害它的意思,她的那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半天,之後可能想明白了點什麼。

她記得青鐲對她下蠱,那水晶蠱王卻害怕她,反而成了她的寵物保護她,直到被索朗的血毒死。水晶蠱王那都是蠱裡面最毒的王字輩兒,那麼眼前這香腺蟲呢?喝了她的血後,是不是也將它當宿主了?

寧夏試着用左手挑逗那香腺蟲一下,想着它要是還敢咬她,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指定將它捏的腸子肚子都流出來,就算它留了吸盤什麼的在她的肉里,她也不怕,泉水能幫她治療。

無論寧夏怎麼挑逗,那香腺蟲果真沒咬寧夏,即使寧夏將受傷的左臂湊到它眼前,它也沒再下毒口。

寧夏大喜,她雖然不怎麼喜歡這隻蟲子,但是只要它不傷害她,留着也挺好玩的,說實話,女孩子哪有不愛美不愛香的?這香腺蟲分泌的粘液這麼香,她還真省錢了呢,都不用花錢買香水的。

之前那水晶蠱王喜歡用她空間的泉水養着,寧夏想了想覺得也可以對這香腺蟲試試,要不然這東西總喝人血,早晚還不將她喝死啊,她從空間舀出點泉水,試着喂香腺蟲,還真沒失望,那香腺蟲還真喝。

寧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這樣就好了,只要這小蟲子不喝她的血,她勉為其難,就收養着它。

等香腺蟲喝飽了,寧夏想着將它放到空間去養着,但是這香腺蟲還不肯享受那待遇,說什麼也不在空間里獃著,倒是將寧夏的手鐲當成好玩的地方了,身體就纏在寧夏的那兩隻手鐲上,寧夏犟不過它,就只能由着,心裡想着要是別人看到她的手鐲上趴着一隻像豆青蟲的東西,還不知道怎麼噁心呢。

蕭宸很長時間都沒回來,眼看着天都黑了,寧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回說正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晚飯讓寧夏自己吃,他不回來吃了。

寧夏挨不住餓,掛斷電話就打電話到服務台,要了晚餐,等服務生和服務員一起將晚餐送進房間來後,那女服務員用非常驚訝的語氣用英語對寧夏說,“這屋子裡好香,味道太好聞了,雖然我知道那樣名貴的香水我一定買不起,但是還是很好奇想知道那香水的名字呢。”

寧夏自己在屋子呆了時間長了,嗅覺也就失靈了,聽服務員誇說她噴了名貴香水,嘴上對服務員說就是噴了點從國內帶來的本土香水,在緬甸這邊沒有的,名字也沒那麼響亮。心裡一時間還是挺高興的,開始有點喜歡那香腺蟲了。能當將它當天然香水使,一不花錢,二又環保的,她當然會喜歡的要命,要不然她可不養那蟲子。

只是,她一直覺得這香氣似乎是在哪裡聞道過的,心裡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認得這蟲子的主人。而那每天都能見到來自世界各地遊客的服務員不識得這香氣,寧夏也就開始懷疑,這蟲子未必就像蕭宸說的那樣,是緬甸常見的蟲子,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養的。

寧夏吃飯的時候都在認真的回憶,她到底在哪裡聞到過這香味,想破腦袋也沒響起來,等她睡覺後,做了一個夢,竟然一下子就想起哪裡聞到過這香腺蟲的香味了。

寧夏從夢裡驚醒後,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滑,她是被夢中的白蟒蛇嚇醒的,也因此想到兩個人,一個是慕白,另一個即是慕白的母親!

她想起慕白母親那個叫司柔的女人,她已經斷斷續續的知道那個司柔是胡德的師妹,也是苗疆苗蠱傳人。想着這樣奇怪的蟲子,也就有苗疆的那些擅於培育蟲子的苗人,才能培育的出來吧。

再順着這線索想,寧夏猛地聯想到蕭宸所說的那些話——“如果我們聽到的那個聲音真的是蚱蜢的話,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抓住蚱蜢的那個人,巧合的也是你認識的,還是對你感情匪淺的人?”

慕白?寧夏全身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片刻的不可置信後,又一個更大膽的念頭,在寧夏的心裡慢慢的膨脹起來,瞬間,她的眼睛潮濕了。

半夜的時候,蕭宸才回來。他們住的是套房,寧夏在聽到蕭宸回來的聲音後,假裝睡着,沒多會兒,她就聽到門被輕輕的打開,然後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一直慢慢的走到她的床前,然後那熟悉的氣息慢慢的靠近她,等到那柔軟的唇輕輕吻在她的臉上後,寧夏猛地伸出胳膊抱住蕭宸的脖子,吻住他。

蕭宸先是一愣,然後就深情的回吻,寧夏在他纏綿深吻的時候,原本抱住他脖子的雙手,猛地抓向他臉上的半面具,在將那半面具摘下來的同時,她更是迅速的打開了檯燈。

“別……”蕭宸一聲驚叫,用手擋住燈光。

寧夏這會兒可不管蕭宸樂不樂意,她就等着看蕭宸的廬山真面目呢,對蕭宸大叫,“我要看你的臉,為什麼不敢讓我看你的臉?”

“我……”蕭宸語塞。

寧夏趁機去抓開他擋着燈光的手,光線照到蕭宸的臉上,寧夏既吃驚又失望,那張臉上布滿凹凸不平的疤痕,如此黃昏的光線下,那些疤痕像極了她在鄉下看到那些黃土地上的溝壑,不過就是縮小版的,真有點嚇人的。

蕭宸十分痛苦的望着寧夏,問她,“你看夠了沒?我不想讓你看到的……”

好像該道歉了,她能明白蕭宸不想讓她看到他臉的原因了,哪一個人不想在所愛的人面前保持最美好的形象?

“對不起!可是,你該知道的,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不介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寧夏說這些話的同時,心裡更疑惑她的那些空間泉水,怎麼對蕭宸沒效果了呢?更奇怪的是,他白天曾經讓葉蘭軒兄妹以及遲瑾風三個人看過他的樣子,怎麼那個葉蘭語看到他的樣子後,就像只蒼蠅似的黏上來,不斷對蕭宸放電,難不成那葉蘭語還是重口味,不愛遲瑾風那個帥哥,就愛蕭宸這樣特別的?那不有病嗎?

寧夏心裡跟鑽進一條蟲子似的,懷疑着,然而她怎麼想也覺得蕭宸不可能知道她要突襲,看他的臉的,所以也沒可能提前做好什麼準備工作。另外,他們這樣的感情,已經分不開了,他也不可能以後都對她隱瞞他的容顏的吧,這又不是捉迷藏!

糾結一番,寧夏才慢慢放下懷疑,然後趕緊的安慰蕭宸,她瞎話上來的還是挺快的,就說因為他讓葉蘭語看過他的臉,都不讓她看,所以她吃醋了,反正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唄。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蕭宸自然選擇原諒寧夏,然後戴回半面具。嘆了口氣,他才說,“我長得這麼丑,你還這麼愛我,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才讓我有這樣的福氣,有機會真該好好給老天上柱香去。”

這下子寧夏心裡真生蟲子了,她可不是真的那麼風格高,就是因為蕭宸長得難看才喜歡他的,誰讓他有那麼一雙像極了聶琛的眼睛呢?那一雙眼睛就足夠讓她淪陷了。

“不說這些了,你見到你的朋友,談的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去調查那個玉石店?”寧夏想起正事兒來,轉了話題。

蕭宸說道,“已經派人去盯着那邊了,不過這樣暗中調查,不會那麼快就得到消息的,先不要着急,等等再說吧。”

寧夏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子了,另外翡翠公盤馬上要開了,她來緬甸一趟,最不能錯過的就是這樣的翡翠盛事,想想不知道會見到怎麼樣的極品翡翠毛料,寧夏的心倏然間就激動起來,暫時忘記了其他。

蕭宸看到寧夏忘記懷疑他的臉,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鬆開掌心裡一片潮濕的手,心裡慶幸的說,幸好他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