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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呂府事了,公子便隨我回府上取丹吧。”

“另外,公子你先前的戰利品,我已經幫你處理完了,三山派築基身上的東西因為受到了邪神之力的污染,賣不了幾個錢。”

“那陰槐宗築基身上的東西倒是沒什麼折損,再加上那三名陰槐宗練氣弟子的遺留,總價是兩千九百五十白符錢,我做主幫公子提到了三千白符錢,不知公子可滿意?”

“還行。”

鏡中,馮真真忍不住又將銀牙一咬,隨即便從鏡中消失了。

對這個價格,李承宗當然是滿意的。

一名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身上的物品加起來差不多就只值這點錢,畢竟不是每個築基都像他一樣身懷巨款的不是?

而且三千符錢還不是他所有的收穫,因為他讓馮真真幫忙處理的只是這些人身上的物品,他們身上的符錢早被他拿了過來。

光是兩名築基就給他貢獻了將近兩千枚符錢,再加上三名練氣弟子的,現成的符錢成功破兩千。

等於一次戰鬥,他便憑空賺了五千符錢。

古人云:殺人放火金腰帶。

誠不欺我。

但李承宗很清醒,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一則不符合李承宗自身的三觀,被迫反抗殺人可以,但你要讓他去主動搶劫殺人,他是絕做不出來的。

二則,你以為這種事是毫無風險的嗎?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說這一次,要不是李承宗實際的戰鬥力遠遠超過了表面實力,又有一手強到不可思議的破邪法,他能在接連遭到兩撥強敵的情況下成功反殺嗎?

他做這種事都有不小的風險,更別說那些沒啥隱藏實力的人了。

殺人放火永遠不是正道。

所以,雖然收穫了一筆巨款,但李承宗並沒有因此而被沖昏了頭腦。

接下來他還是打算穩紮穩打,靠售賣御蛇和給人驅邪賺錢,減少戰鬥,規避風險。

馬車很快就降落在了呂府前,面對庭院深深底蘊深厚的呂府,李承宗半點沒有身為散修的局促,表現得比馮真真這位馮家大小姐還要淡然。

呂府作為整個三山域都有數的修仙家族,其宅院確實很不錯,雕欄玉砌,蘭庭佳木。

但李承宗作為赤煉李家的天才成員,常年生活在赤煉堡,怎麼可能會為區區呂府而動容呢?而一直默默關注着李承宗的馮真真,看到他的表現,越發肯定李承宗來歷不凡。

很快就有呂府的下人迎了上來。

馮真真作為簡陽城的名人,呂府的下人自然不會不認識。

雖然奇怪於大名鼎鼎的碧桃仙子竟然會帶着一名陌生的年輕男子上呂府,但下人們什麼都沒說,恭敬地將兩人引進了門。

過了片刻,便有呂家成員前來接待。

“真真,你怎麼來了?”出面接待的是呂家的一名年輕成員,長相中上,同馮真真說話的態度帶着親近。

呵,舔狗!

李承宗一看此人對馮真真的態度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看穿了他的原形。

“來探望一下老祖宗。”馮真真淺笑着回道。

相較於男人親近的態度,馮真真的態度就要客氣梳理得多。

“此人是呂家大公子,但天賦一般,如今修為也才練氣六層而已。”馮真真一邊與呂家大公子客套,一邊給李承宗傳音介紹道。

李承宗默默打量了對方一眼。

這位呂家大公子的年紀比馮真真大了幾十歲,修為卻才到練氣六層,天賦實在是一般的很。

絕大多數散修若是有他這樣的修行資源,多半也能達到這個修為。

練氣六層和練氣七層,看着只相差了一層,其實隔着練氣中期到練氣後期這個巨大的瓶頸,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這位是?”

很快,呂家大公子就將目光移到了李承宗身上。

雖然他的態度正常得很,但李承宗還是隱隱察覺到了敵意。

果然,漂亮的女人往往意味着麻煩。

“這位是李公子,一位優秀的破邪師,我想着李公子或許能為老祖宗盡一份力,便邀請他過來了。”

就他?

雖然呂家大公子沒有明說,但李承宗還是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這個意思。

“勞李兄費心了,我這便帶你們去見老祖宗。”呂家大公子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說道。

幾人穿過亭台樓閣,不久之後來到一處古木參天的院落。

院中的僕婦都默默低頭做事,沒有人敢發出丁點聲音。

等幾人踏入屋中,這種嚴肅沉凝的氛圍就更明顯了。

房間里,或坐或站着許多人,有年輕人,也有年長者,剛一踏進屋裡,李承宗就收到了好幾束帶着敵意的目光。

很顯然,屋裡的年輕人要麼就是呂家子弟,要麼就是其他幾大築基家族的出色子弟,這些人或多或少對馮真真有着念想,如今看到她同一個陌生男人結伴而來,哪能對他沒有敵意?

李承宗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他已經預料到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遭遇了,各種明槍暗箭和不必要的麻煩肯定不會少。

這也是為什麼他最開始想同馮真真保持距離的原因。

一方面他確實對刁蠻任性的女子敬謝不敏,哪怕此女長得再漂亮。

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要招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既然已經招惹了,他也沒在怕的。

說實在的,他現在所站的高度是與這些公子哥家中的築基長輩持平的,這些連築基都不是的所謂年輕俊彥,根本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帷幕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呂前輩,你體內的邪神之力太過邪異,請恕老朽學藝不精,無法為前輩你驅邪。”

“唉,麻煩周大師了。”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嘆息一聲。

過了片刻之後,帷幕掀開,走出來一名藍袍老者,他神情凝重,暗暗搖頭嘆息。

馮真真臉色微變。這位周大師可是遠近聞名的破邪師,本身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更兼是一名破邪師,在簡陽城的地位更在齊禎之上。

連此人都束手無策的話,李承宗真能成功嗎?

畢竟周大師的一手破邪法也不弱,雖然做不到像李承宗那樣一道破邪咒下去便重創一頭築基初期邪魔,但也能讓築基初期邪魔受創。

原本對李承宗信心滿滿的馮真真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連周大師都無能為力,看來只能指望三山派的破邪高手了。”一名呂家築基臉色沉重,說道。

這時突然有人接話,是那齊禎。

他比李承宗二人更先趕到呂府,在此之前也嘗試為呂家老祖驅邪,但沒有成功。

“呂家主且慢,還有人沒嘗試呢,這位李公子新開了一家店鋪,專為人驅邪,先前碧桃仙子去請他時,我也在場。當時李公子可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定能為呂前輩驅邪呢,不若讓李公子嘗試一番?也好讓我們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