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能不能換一個出場話題,每次都是這個,我都聽煩了!”
雖然她嘴上嫌棄,但是神情卻很放鬆。
宋祈安咬了咬唇,略帶難過的說:“可是我只會這一種,要不瑤瑤教教我吧。”
“你喜歡什麼樣的你就告訴我,我按照你喜歡的來。”
這話他說的很輕鬆,一點都沒經過思考,也讓馮芮瑤愣了愣。
小商販每次都很直達的和自己表達的感情,他對自己毫不設防。
這傻兮兮的模樣,一點都和精明的商人不同。
“我喜歡的樣子可多了,但是絕對不是你這樣。”
這話頓時扎了宋祈安的心。
那隻不過是馮芮瑤在開玩笑,但是他卻當了真。
這點偶遇的緣分也讓他不開心了,為什麼瑤瑤就不能喜歡他呢!
“誒,你說,蘇君澤和親王之間我應該如何抉擇呢?”
馮芮瑤也不知道為何忽然這麼問了出來。
她接觸的所有人都是帶着目的,雖然是在為她好,可是目的讓她的心裡不舒服,她的很想有一個設身處地為自己着想的人。
裡面不牽扯任何的利益。
她覺得小商販便是這樣的人。
那個滿眼都裝着她。
她的眼睛如星辰般眨着,瞳孔中神色也在閃着光,就這樣盯着宋祈安。
“咳,這個問題得讓我好好想一下。”
他喝水掩蓋着自己的尷尬,瑤瑤這樣看着自己真是好看。
除了這問題有些扎心以外都很好。
羅將軍忽然病倒了,太醫院的大夫一波波的進來,每一個人出去的時候都是嘆着氣。
“將軍這是氣火攻心陷入了昏迷,我等建議扎針,至於這效果……”
“這是心病,一切就都看將軍的造化吧。”
太醫和羅闊舟說著,一旁的管家在同聽着。
“唉,我以為將軍不會在意呢,卻不想,都是老奴沒有照顧好您呀。”
管家悲憤的哭着一點兒都沒有看出端倪。
他覺得很正常。
羅闊舟臉上帶着悲傷,但眼睛卻很是陰翳,那斷眉處皺成了一道直線,看着十分狠厲。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意外,故而軍隊那邊很快便一直推崇羅闊舟暫管軍中事務。
“少將軍,以後我等就仰仗您了。”
“將軍這病的突然,羅家軍可就託付給您了。”
羅闊舟手上握着虎符,聽着下方的恭維,他的神色始終淡淡的,不卑不亢,讓人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但是那暗裡的手卻已經被虎符劃傷,血順着手流下了地面。
“我會竭盡全力的。”
“派一部分人去隴南尋找朝顏。”
這是他的第一個調令。
下方的人立刻複議,沒有任何人阻止。
羅闊舟一人行走在軍中,“原來就是這樣的,還真的是好……”
“朝顏,你等着,哥哥一定會找到你的。”
漠北。
羅朝顏再次求死失敗,老嬤嬤看着這小嬌娘手上纏着一圈圈的繃帶,無奈的嘆着氣說:“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裡是漠北,是將軍的天下,你是忤逆不了的,這般硬碰,受傷的始終是你。”
羅朝顏沒說話,只是掉着眼淚。
她渾身疼。
尤其是那裡。
這人一點節制都沒有,那發狠的模樣像是要把自己揉碎。
“唉,其實我們將軍很和善,小娘子若是平日順着他些,日子也會好過的,昨夜小娘子在夢中一直喚哥哥,想必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就算為了您哥哥,小娘子也應該好好的活着才對。”
嬤嬤語重心長的勸着,羅朝顏的眼淚流的更快了。
哥哥也不知何日才能接自己回家!
他這個朋友真是禽獸不如。
若是哥哥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她默不作聲的掉着眼淚,那樣子楚楚可憐,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裴嬤嬤是湯少臣從京城帶來的嬤嬤,這些年對他的喜好也多少了解。
下屬們送來的女人無數,但將軍從未有過女人,面前這位當真是長得俊俏。
就是哭,也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瞅着將軍這幾天的熱絡勁兒,若說心中沒有這位姑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可惜他是一個不會表達的人。
上來一通強取豪奪,任憑誰也喜歡不起來。
她也只好勸着這位姑娘莫要和將軍耍脾氣,多順着他些,這樣兩人之間少些摩擦,將軍也能早日看清自己的心意。
湯少臣很煩。
從京城回來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養精蓄銳,主子不在意陸家的事情,那這光復陸家便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的這些豪情壯志卻被一個小女人給阻擋了。
最近因為這女人,他的無暇顧及公務,就更不要提他的光復大業。
“女人可真是麻煩。”
他的張口閉口的說著女人,心中卻好奇起她叫什麼名字。
“嘖,那麼愛哭,小名一定是叫小哭包。”
他罵罵咧咧的打開了軍務,但腦海中浮現的卻都是那張含着淚的面容。
也不知裴嬤嬤勸說的如何,湯少臣放下摺子朝着府中走去。
羅朝顏只是哭,並沒有作答。
這嬤嬤和那狗賊都是一丘之貉,勸說自己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私慾罷了。
這裡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湯少臣來時,便聽着屋中的人嬌滴滴的哭着。
“竟然還在哭啊!”
女人真不愧是水做的。
他冷臉的叫出裴嬤嬤,“說通了嗎?”
“尚未,小娘子傷的很重,剛才我看時身上都是紅腫,想必是疼壞了,將軍……”
裴嬤嬤頓了一下,開口道:“這女子本就嬌嫩,將軍應當憐香惜玉些才是,這樣折騰,怕是過不了多久這小娘子便會香消玉損。”
湯少臣眸子深了些,他看着外面的樹沒有說話。
確實是嬌嫩,那腰軟的像是麵糰。
可以任由着他擺出任何姿勢。
他能感覺到女子和粗壯大老爺們的區別。
軍營中的那些糙漢任由他怎麼摔打都是沒事兒的,可屋裡那個小哭包,輕輕的碰一下便有紅印子。
聽着裡面斷斷續續的哭聲,他嘆了口氣,確實應該憐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