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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都大學靈魂學院,圖書館。

木蘭詩衣着一襲素裝連衣裙,勾勒其曼妙的身段,晨曦中的校園,柔和而格外幽靜。王龍緊隨木蘭詩的步伐,他眉峰低沉,望着那挺拔在林蔭之間的圖書館,宛若竹林中傲然的竹筍。

空氣中瀰漫著木蘭詩散發獨特的蘭花香氣,她那披肩的烏黑秀髮,好像傾瀉而下的瀑布,背影竟是如此迷人至極。王龍的目光時而看着那一抹背影,心潮竟是有几絲莫名的涌動。

“這座圖書館歷史悠久,在華夏首屈一指,記載關於靈魂學說的典籍是最為古老而完全的。”木蘭詩側目看了一眼王龍,又指着眼前的圖書館介紹道。

王龍點了點頭,已隨着木蘭詩走進了她打開的一扇朱漆大門,那一扇看起來油漆有幾分脫落的木門,屋內一陣陰颼颼地涼風吹拂而來。

王龍按住通心鏡,他深知通心鏡對於靈魂大有感應,因此,他已經將通心鏡扣在了手掌中,若是有何靈魂出現,通心鏡會立即向他警示。圖書館一樓內,空空如也,除了幾張圖書館管理條例以及一張快要破損散架的辦公桌,已無二物。

木蘭詩斜睨了一眼王龍,似乎看出了王龍的顧慮,嘻嘻一笑,淡然說:“不要覺得貴族學校,一切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唯有這棟圖書館,陳列的一切堪稱歷史文物,這是對古往今來的靈魂的尊敬。”

王龍呵呵笑着說:“只怕這番落魄,驚擾了靈魂的安穩,就攪得這裡雞犬不寧咯!”

“去,烏鴉嘴。”木蘭詩略有幾分嗔怒,已然領着王龍走上了二樓。王龍眼快,眼前是一幽深通道,通道盡頭是一扇鐵閘門,他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他已經注意到,這圖書館內,除了那通道盡頭的屋子是用鐵閘門的,其他一律是朱漆門。而且在那鐵閘門欞上赫然鐫刻着“靈樞院”三個雖沾滿灰塵但異常耀眼的大字。

王龍看着那三個“靈樞院”,心微微一凜,手中的通心鏡竟是輕微地顫動了幾下,他皺起眉頭,雙目凝聚,盯着那扇鐵閘門。

木蘭詩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輕描淡寫地說:“不用看了,這間鐵閘門除了校長特許外,誰也不允許進入。我也不知道裡面鎖着什麼,不過,我想應該是鳳都大學的鎮校之寶。畢竟,鳳都大學是以靈魂學著稱海內外,而校長又是一位靈魂學的專家,估摸着這鐵閘門的屋子內,是關於靈魂學高深的學問。”

王龍“呃”了一聲,但旋即搖了搖頭,鎮定地說:“錯了,這鐵閘門屋子內八成鎖着些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的屍骨遺骸,而這些屍骨遺骸的靈魂覬覦這道看似簡單卻道法高深的鐵閘門,故而這些屍骨遺骸得以安放在此!”

木蘭詩不解,疑惑地雙眼,像是兩個碩大的問號,盯着王龍。但王龍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這鐵閘門的屋子裡一股前所未有的陰森之氣盈盈不斷地傳來。唯有這股陰森之氣,能夠迫使通心鏡顫動。

雖然木蘭詩研究的是靈魂學說,但是,對於那些科學尚未解釋的道法,這些本就循規蹈矩的文人雅士是非常不屑的。所以,他也不想多說什麼,木蘭詩當然也想不通。

王龍又看了一眼那鐵閘門,心裡已經有了另一番盤算,轉而對木蘭詩笑着說:“走吧,先查閱資料再說。”

豈料,木蘭詩卻是不依不饒,竟是闊步走向那鐵閘門,倔強地說:“我還就不信有什麼道法高深,我非窮根究底,一探究竟不可!”

王龍啞然,但他尚未知曉木蘭詩在鳳都大學的身份地位,她身後的背景,足夠讓鳳都大學所有的人都高瞻仰之,她向來也不顧忌什麼校長,只是礙於身為師尊的職業準繩,也就一直未曾涉足這鐵閘門。如今,聽得王龍這般說來,好奇心的驅使,讓她頭腦發熱。

女人都是好奇心十足的貓咪,明知火中取栗會燒焦爪子,但仍不免要嘗試一番。

王龍欲要阻止,已然不及。木蘭詩堅毅地步伐走到鐵閘門前,盯着那鐵閘門,看不出任何玄機,從手提包里掏出一串鑰匙,插入那把碩大無比但保持嶄新的大鎖,“咔嚓”鎖打開了。

王龍驚呼一聲“蘭詩”,早已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木蘭詩。木蘭詩詫異地盯着王龍,疑惑不解。王龍手中的通心鏡隨即一道旋渦狀的時空隧道般綻放開來,木蘭詩目瞪口呆,驚愕地盯着王龍。

王龍釋然一笑,鬆開了木蘭詩,抬起手中的通心鏡,“蘭詩,你看!”

木蘭詩好奇地看向王龍手中那面看似普通圓形穿衣鏡,只覺那面鏡子頓時凹陷,呈現一幅地獄森羅,鴻蒙初開,魑魅魍魎,隨着那片虛無縹緲過後,竟是一幅幅面目猙獰的巍峨身材魁梧的神魔。

木蘭詩看得觸目驚心,慌忙移開視線,美眸緊盯着王龍,始終不解其中之意。

王龍更是肯定了之前的判斷,緊皺眉頭,喃喃地說:“幸而這道鐵閘門的道法遠非我想那般高深,能夠將一切靈魂阻擋在幾丈開外。加上我手中的通心鏡,才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神魔之靈現身捲走屋內的屍骨遺骸。”

木蘭詩一愣一愣的,撅起嘴,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嘟噥道:“我在這靈魂學院少說也有四五載,我還就不信這鐵閘門裡鎖着什麼神魔的屍骨遺骸!”話音未落,早已邁開那穿着高跟靴的步子,“噠噠”走了進去。

王龍阻止來不及,倏地,只聽到木蘭詩驚呼一聲“啊”,他再也不遲疑,又是一個箭步掠起,閃身進入了鐵閘門的屋子。但見屋子內白骨森森,面目猙獰,木蘭詩目瞪口呆,已經被嚇傻了眼。

王龍闊步上前,將木蘭詩微微依入肩頭,低沉地說:“蘭詩,別怕,有我在呢!”

木蘭詩竟是“哇”一聲啜泣起來,眼淚“簌簌”滑落,浸濕了王龍肩頭的衣服。王龍一陣觸電般的木訥,唯有讓其在肩頭哭泣,但不得不安慰道:“蘭詩,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為什麼?為什麼校長不早跟我說?這……這些駭人眼球的屍骨遺骸,究竟是怎麼回事?”木蘭詩一邊抽泣一邊訴說道。

王龍只好繼續安慰道:“或許校長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許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木蘭詩抽泣一陣,抬起朦朧淚眼,仍舊有幾分恐懼之色的臉蛋上,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龍弟,我們走,不看這些屍骨遺骸了。”

王龍竟是不曾想到木蘭詩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彰顯了女性的本能,外表冰冷的冰山美人,竟是在此刻對他投懷送抱?竟是對他如此的依賴。抑或是木蘭詩意識到自己已經依偎在王龍的懷中,有幾分羞澀地低垂下了頭。

可是,既然隻身進來了,王龍豈有離開之理,他搖了搖頭,咧嘴笑了笑,輕輕地拍着木蘭詩的香肩,說:“蘭詩,既來之,則看之。我倒要看看,如此道法高深的鐵閘門,究竟鎖着些什麼神魔屍骨遺骸。”

木蘭詩錯愕神色,吞吐半天,看着王龍,卻又說不出話來。

“沒事兒,萬事有我在呢!”王龍算是打消木蘭詩的畏懼,又一次將木蘭詩納入自己的身體之間,兩人近在咫尺,木蘭詩芳心不知是剛才被這屍骨遺骸驚嚇的還是此時與王龍幾乎緊貼身子而感到心潮漣漪,竟是“噗噗”跳個不停。那連衣裙覆蓋之下的胸前的兩座山丘,有規律的上下起伏。

王龍雖懷抱美女,卻心在這屋子內的屍骨遺骸,見木蘭詩芳心未定,又拍着胸脯地說:“蘭詩,別害怕,不管什麼妖魔鬼怪,我都無懼!”

木蘭詩嬌羞地面紅耳赤,呢喃燕語,溫聲道:“龍弟,人家哪有害怕,是被你這麼摟着,有點喘過氣了。”

王龍騰然醒悟,頓時之間,面色紅透,急忙鬆開手。木蘭詩卻玉臂伸過,攬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朱唇深深地印在了王龍的臉頰。王龍只感覺一種柔軟香氣撲鼻的什物觸動了一下,心血為之一振,更是面紅至耳根。

他尷尬地笑了笑,忙說:“蘭詩,我們先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屍骨遺骸吧!”

木蘭詩竟是嬌羞地赧然笑道:“你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藉機欺負我!”

“這……你……”王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確實因為情急之下,只想給木蘭詩一絲安全感,卻不曾想到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可眼下,把一個美女摟在懷中,要說沒有什麼企圖,又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木蘭詩見王龍語塞,更是嗔怪說:“你就是一個趁機佔便宜的偽君子,難道你還想矢口否認不成?”

王龍支吾半天,“我……”

“哈哈……”木蘭詩鬆開玉手,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龍弟,原本以為你是一個風流之人,才如此八面玲瓏,深得女人之心。竟是不知,你對待男女之情,如此木訥。”

王龍愕然,看着木蘭詩,看着這個本該很熟悉卻有幾分陌生的女子,他心裡泛起一絲寒意。難道木蘭詩遠比自己所想的那般除了冰艷還有更為深沉的城府?但,他不想繼續糾結,而是木然笑了笑,“這下你看清我本來面目了!”

木蘭詩轉過臉,雙眸深情地凝視着王龍,堅定地說:“不,你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卻又有巍峨高山般胸懷,能夠讓每個接觸你的女人入魔般痴迷!”

王龍默然,竟是想起了秦菀,不覺心一陣刺痛,苦笑了一下,“且不說這些,我們先看看這些屍骨遺骸究竟是些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