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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回放着墩欲谷搀扶乃兄离去时充满刻骨恨意眼神的笑行天向李渊微微躬身道:

『半年多前,大明尊教曾趁小婿不在飞马牧场之际,采用卑鄙刺杀的手段将秀宁等人击成重伤,几近殒命,请岳父大人特许在月底决战之时开放长安大校场,以使小婿可光明正大的为秀宁她们报仇雪恨。另外,小婿需立即静修疗伤,请岳父准许提前退席?』

获得李渊毫不犹豫的准许后,笑行天又转向诸位朝臣达官,贵妇千金们道:

『五日......啪嗒!』

独特的天蓝色面具竟毫无征兆,无声无息的突然脱离开来,向朝台跌落而去。

笑行天虽反应极快的迅速将落至半空的面具又重新扣在脸上,但是太极殿内还是响起一片惊呼吸气与窃窃私语。

『哇......』

『怎么可能,这就是刚刚那个魔神降世一般的恐怖驸马吗?』

『想不到驸马的相貌竟是这样的好看,甚至有点清秀,好可爱耶!』

『你注意到了吗,他的眼眸?』

『明亮中蕴含着淡淡的忧郁;深邃中凝聚着丝丝的灵动,就像温柔的海波那般宁静与亲切,噢,我晕倒了......』

因意外的突发事件而被评头论足的当事人尴尬无比的站在朝台中央,除了暗自感叹隋唐年间风气真是开放之外,惟有将求救的目光望向右排首席。

刚刚还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现在就立马观感大改......少女情怀总是诗,充满无穷无尽的梦想与遐思,崇尚浪漫英雄主义的怀春少女心中果然就只有两种人——我所喜欢的和我不喜欢的。

情窦初开,活力四射的女孩也正因为如此而可爱,而迷人,不是吗?

早就在担心夫君伤势如何的四女见状立时奔入场内,独孤凤与红拂两女照顾夫婿,白清儿知机的拉住行尸走肉般的淳于薇玉手。平阳公主李秀宁则落落大方的向众人道:

『五日后的未时初,驸马将在上林苑公开出售飞马实业出产的一批服饰首饰,胭脂水粉、茶叶酒类,以及十数把与送予可达志都尉的长刀一同铸造成功的兵刃。入门费用黄金一两,无论身份高低,一律公开竞价......』

这个消息对于殿内上至李渊的三位爱妃,下至文武百官,贵妇千金们来说无异于久旱甘露,雪中送炭。更由于是大唐公主亲自宣布,故立即赢得一片欢呼。

原因很简单,三位皇帝妃嫔与贵妇千金们看上的是那些款式新奇别致的服装与首饰,以及经过本草纲目的宣传,绝对不含有害物质,而且效果更好的胭脂水粉。

这里还有李世民与李建成的一份功劳,要不是他们早先将这些可对女子产生致命诱惑的商品带回长安送给宫内妃嫔,继而迅速名震关中,现在又哪来这么大的轰动效果?

文官早就惦记上的是几日前品味过的那些极品茶叶与实业明闻天下的美酒。令武将心痒难熬、兴奋莫名的自然就是那十数把神兵利器。刚刚笑行天同可达志比武时神兵的锋利众人是亲眼目睹,送予李渊的“逐鹿”他们不敢奢求,如此刀名,他们更不敢拥有,但现在,希望就在眼前,他们又怎能不为之雀跃欢呼?

此时,早已醒悟过来自己被小小利用了一把的李世民面容虽平静如昔,但眼底深处却有厉芒闪过。

隶属于李建成长林军将领,并没有随同毕玄等人一同离去的可达志此刻心中也感到非常不是滋味,两招惨败的打击本来就大,现在竟又发现其中一招是因为需要宣传神兵的锋利才存在的......

可对方除了是武者之外还是一个商人,也算情有可原。百般滋味在心头的可达志最后惟有苦笑一声,并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拼命修炼,以洗刷今日自己与“武尊”他老人家接连战败所带来的极度耻辱。

宜雨轩,

公主专署的奢华浴池内,

一边与独孤凤三女尽心尽力的帮助夫君洗浴按摩,李秀宁一边满含关切的询问道:

『伤势如何?』

惬意万分的享受着八只如玉小手在自己身上分工协作那种美妙触感的笑行天懒洋洋的道:

『有你们帮忙,七至十天就可恢复如初。』

红拂轻声的怨责道:

『怎么搞成这样,若是全力施为,那个毕玄又怎会对你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轻轻拨弄着同样牵肠挂肚的红拂湿润的秀发,笑行天柔声开解道:

『武道修行充满艰难险阻,荆棘坎坷,惟有通过足够强度,甚至险死还生的实战才能检验、体悟出那些单独苦修时的理论与想法是否正确;然后再将这些宝贵的经验吸纳汇总,最终彻底融会贯通,再获进益。』

『这么说你是故意不全力施为的?』

『不错,这样做好处有三点。第一,通过与毕玄的对决,为夫已对自身功力的运用更加驾轻就熟,这样月底与大明尊教的决战就将再增几分获胜的把握。第二,现在我们众敌环视,这般诈作身负重伤,各方以为有机可乘的跳梁小丑们就会蠢蠢欲动,乃至纷纷现形,自投罗网。第三,酣畅淋漓的三招击败毕玄已足够震慑塞外各族,扬我中原神威。多保留下一点实力,说不定何时就会成为奇兵突出的保命关键。』

如果毕玄获知与他的那场对决也被笑行天用来做垫场之战,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独孤凤娇俏的吐了吐丁香小舌道:

『不运用可击倒狮子的力量去对付野狼固然不错,凡事谋定后动也无可厚非,可人家好想瞧场好戏耶,现在看来,惟有与大明尊教决战之时才能实现这个愿望啦!』

舒缓有致的推拿爱郎精壮肩脊的白清儿柔柔插言道:

『淳于薇受到的打击很大,夫君准备怎样对待她呢?』

『先让薇儿一个人冷静一下,晚上为夫再去开解于她,现在嘛.....』

晚饭时分,

北里,

长安仅次于上林苑与风雅阁的著名青楼小春院,

一间精致的雅舍内,

尔文焕一口喝干杯中酒道:

『老乔,我现在真她娘的是既喜且怕,你说,我怎么就那么不长眼睛,惹到那个煞神了呢?』

凝神着面前桌上的酒杯,显得满腹心事的乔公山缓缓道:

『驸马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一切随风飘散,就应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你就没事偷着乐吧!』

再干掉一杯美酒,尔文焕仍难以释然道

『到现在我还在纳闷,梅洵只是说了几句讽刺的话,就被他笑行天暴打成那副惨样,至今躲在府里不敢出来见人;而我这么过分,竟然嘛事没有,这事搁在你身上你会相信吗?』

『可事实就是如此,也不由的你不去相信!也许,驸马也像我们哥俩那般,就是对喜欢卖弄聪明的梅洵看不过眼,就想打他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