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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她回头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绚烂的礼花,突然绽放 空,虽然很快的消逝,但那一份炽热照亮了我的眼睛。

她一言不的打量着我,眼神和中午的秋萍有几分神似,那样的凝重,那样的柔和……好像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阮红晴!早已习惯了她英气逼人的目光,被她这样的凝视,我不自然的一颗心莫名的开始紧张: “咳……阮……阮红晴,真是难得在这儿遇见你,今天怎么有兴趣到 ‘母校’来参观?”借着开玩笑的时机,我避开她的视线。

“我来找你!”她铿锵有力的说道。

“找……找我?”看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言语中的冷酷让我禁不住有点心惊肉跳。

“星期五晚上五点半,你来我家吃饭!”她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那认真的眼神、眉宇间的沉静让我否定了自己的怀疑:“请我吃饭?为什么?难道这是约会?这我可要考虑考虑!”我半戏谑半试探的问道。

“你不去也得去!”没有等到她的解释,等到的是她嚣张的语气,她没有看我,径直的前走去,擦肩而过之时,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欠我的!”

刹那间,我任何反驳的企图都摔得粉碎……那一夜的荒唐,她所受的折磨,几个月的憔悴……我所有不愿想起的往事无法阻止的一起涌上心头,我神志恍惚,已不知身在何处……

“喂,周晓宇,你傻站在那儿做什么。我还在等你的回答!”她不耐烦的说道,双手插进裤袋、站在前方地模样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在训斥我脚踏两只船时,她的言语也是如此霸 道……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她了……

“是星期五晚上五点半对吗?我……一定去!”我压抑住心中无穷的愧疚,笃定的说道。

或许她看到我神情的异样,又或许她对刚才说的话有些歉意,我的承诺并没有让她高兴,却让她沉默下来……

还没到晚自习时间,林萌道上充满嘈杂,可能是为了重温昔日地学员生活吧。她的步伐极其缓慢,在昏黄的路灯下,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悄悄的观察她。

还记得一个星期前她眼中的茫然,此刻的眼神却多了些坚定,经历了‘耳光事件’的挫折,很高兴的看到她摆脱困惑、走向成熟这一个星期她一定很繁忙,原本丰润的脸蛋消瘦了不少,但挺直地矫躯透出不屈的意志,消减着我地担忧,唯有长长的柳眉微蹙。挂在眉梢淡淡的愁绪是为了谁呢?……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出于对她的了解,我知道她绝不会告诉我答 案。而在她木无表情的脸上,我寻不到一丝端倪,陪着她静静的走着,心中思绪千转……

“喂,看够了吧!”阮红晴突然扭头看我,除了令我畏惧的怒气,她锐利的眼睛里夹杂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啊……没看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脱口而出:“这么漂亮的脸,怎么看得够啦!”

准备承受她地大骂,谁知她仅仅哼了一声。转身之后,又恢复了沉默。这样反倒让我感到了尴尬:“咳,咳,阮红晴。这次请吃饭还有谁呀?”

“……就你和我!”她迟疑了一下,声音比之前小了一半。

“你妈妈呢?”我松了口气,原以为是她母亲误解了我和她的关 系。想要来个丈母娘相女婿。原来只有我和她,虽然那段时间天天都是如此,此时心里竟隐隐有点期待。

“周晓宇,叫你去你就去,那来这么多废话!”她生气的说道。

“既然不是你母亲做的饭,如果也不是在饭馆订地菜,我当然有理由怀疑这餐饭的味道。难得你亲自请我吃饭,我可不想再上厨操刀!”我理直气壮的反驳。

“嫌不好吃,你就别来!”她被我地话一激,几乎要抓狂,银牙暗咬、杏眼圆睁的怒样强烈的吸引着我的眼球,因为这才是她的本色!

“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也许我毫不掩饰的诡笑引起了她警觉,她按捺着火气,生硬的说道。

“好哇,我拭‘舌’以待。”我笑着,停下了脚步。在这个岔路口,前方是教学区,再往前走是家属区,而左侧的道路穿过操场,可直达西门,我不想绕路:“送美女千里终须一别,我还有事要办,咱们周五再见吧。”

“你又逃避晚自习,都二年级的学生了,还是恶习不改!”她的反应很快,盯着我身上的便装,一副教训的口吻。

“错,我这是合法行为,因为我要出去买卡拉ok伴奏带。”我颇得意的说道,向她挥挥手:“好好准备你周五的晚宴吧,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喔!”

刚走了几步,现阮红晴又跟了上来,面对我诧异的眼神,她神色自若的说道:“你也错了,我现在不回家,我要去医院。”

……

接下来的路程安静了许多,操场上没有了往日学员锻炼、散步的热闹景象,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仅有跑道的碳渣和飘荡的残叶在秋风的煽动下,孤独的奔跑。秋末的夜晚潮湿而寒冷,我缩着脖子,听着树木呼啦啦的惨叫,一种凄凉感油然而生。

幸好,有阮红晴在我身边,她有节奏的脚步声让我感到充实。我忍不住看了看她,却现她目不转睛的望着操场旁边的大礼堂:“今年的卡拉ok比赛要开始了吗?”她自言自语的问道,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我应了一声。

“你参赛了?什么时候上台?”她轻声问道。

“明天晚上!”我有些感慨的回答:“说起来,我这是在班门弄 斧,记得去年卡拉ok的决赛上,有一个参赛选手给了我极大的震憾,她大胆、充满活力的演唱方式改变了我对军校生活地认知。”

我故意停顿一下。见她不一言,只是目光的注视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叫阮红晴的特别女孩。可惜,颁奖的时 候,她却没有出现,当时我真的非常失望……”原本只是想安慰她,不知不觉,话里多了一丝眷恋。

“是吗?”她重新将目光投向那座宏大的建筑,眼中蒙上一层迷幻的色彩,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如果再重新来一次。我一定会上台领奖,虽然……不公平,但它是我父亲颁的奖!”她淡淡的语气像一把双刃剑,在砍伤自己的同时,又刺痛了我。

我不忍看她黯然神伤,却找不到合适地话语抚平她的伤痕,只能沉默的陪在她身旁。

操场的出口就在前方,拐过这条路,那高大的围墙足以阻挡她望向礼堂的目光吧。我忧心忡忡的想。

“对了,听说上个星期你去社会考察了?”没想到她先打破沉 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