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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若善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溫萱的話句句問在點子上,慕斯年年少胡來時,她雖然對慕斯年惱火生氣,說要把他趕出去,但是她確實對那些女孩子施加了點壓力。

雖然慕斯年不是強迫的人家,但是畢竟有的是未成年,傳了出去對慕家和慕斯年都沒有什麼好處,她只能是恩威並施。

溫萱並沒打算放過她。

“對了,慕太太,還有那三十億的事,這事也該好好說說。那錢根本不是我們家孩子主動要的,是你兒子挖空了心思非要送給我們家孩子的!桐桐也是剛知道這事沒多久。是,合同是白紙黑字簽了我們家夏桐的名字,可是慕太太,這件事情主動權在你兒子手裡,你應該質問的是你兒子,他為什麼要把這錢送給一個相識才一年的戀人?

我們家孩子以前是缺錢,但是二年前肯定不缺了。這三年她自己掙了不少錢,一年的圍棋獎金和專輯銷售就能有二三百萬,我們孩子她老祖宗給她的陪嫁也有五六千萬。慕太太可能不知道,我娘家是做建築地產業的,我娘家只有我一個,我們吳溫兩家的產業加一起有上百億美元,我們夫妻就阿越、桐桐、和小樟這三個孩子,你說,我們家孩子還缺錢嗎?”

溫萱的此舉是**裸地炫富,她就是要打擊常若善的優越感,你不是仗着你們慕家有社會地位有錢嗎?我們家社會地位也不低,而且,我們比你們更有錢!

慕家的錢是慕斯年,不是常若善的。不對,也不是慕斯年的了,是夏桐的,溫萱的話里可沒有半點讓夏桐還錢的意思。那是慕斯年自己掙來送夏桐的,憑什麼還回去?

常若善一臉死灰,這應該算得上她記事以來遭遇最大的一次打擊吧?

她能說什麼?慕建國是官大,可是人家官也不小。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受你的管制。比氣勢比實力比口才她都輸溫萱一大截。

“弟妹不愧是在商場多年,這口才今天慕某領教了,改日等老爺子病好了。我們兩家一起坐坐。”

慕建國也知道此時此地不是一個談話的時機,他把慕家的態度表達出來了,這便夠了。

“別,這稱呼不敢當。您還是叫我吳太太吧。”溫萱趕緊說。

慕建國沒再說什麼,拉着常若善對着夏老爺子鞠了一躬,兩人便離開了。

“氣出了?高興了?”吳懷好笑地瞪了妻子一眼。從沒有見過溫萱如此幼稚的時候。好像兩個孩子打架,比誰後台硬比誰有錢。

“沒呢,這才哪到哪,我們清清白白的女孩家被斯年那小子佔了便宜,我們什麼都沒說,反倒讓她找上門來潑髒水?這口氣能咽?”

“今天才算是吐了一口濁氣,我喜歡。溫萱這嘴太能說了,我也生氣,就是不會說話。”夏世蘭在一旁兩眼發光地看着溫萱,滿眼都是崇拜。

“媳婦,今天多謝你了,你也替我出了一口氣,我真是愧對孩子,出了事,就曉得責怪孩子,卻沒想孩子心裡也委屈呢。說到底,也怪我,沒見識沒孩子。”羅水蓮上前拉着溫萱的手,一個勁地謝溫萱。

“沒事的,媽,我就是孩子的媽,這大媽不也是媽嗎?我給孩子出頭還不是應該的?”溫萱忙說。

“當著桐桐和斯年的面,這些話不能說。”吳明伊說了一句。

“知道,要不是看在斯年的面上,我能對她這麼客氣?”

吳懷聽了搖頭一笑。

再說慕建國和常若善出了醫院的大門,常若善才開口說:“老慕,這事好像挺麻煩的,他們擺明了就是要替夏桐出頭,你沒聽那個溫萱一口一個我們家孩子,這麼說,吳懷真的是夏桐的親大爺了?”

剛才在醫院裡,她一直沒太敢開口說話,就是擔心自己說錯話再次惹惱了對方,這是慕建國再三交代她的。可是這會,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敢抱怨,她擔心的是後面還會有什麼。

慕建國點點頭,說:“幾乎可以肯定了。”

“那怎麼辦?吳懷是學法律的,溫萱這嘴也夠毒的,我今天聽他們的口氣,好像不想善罷甘休。”

其實常若善心裡是有些鄙視溫萱的,不就是仗着自己娘家婆家有錢嗎?一個勁地誇自己家多有錢,不就是明顯地在氣自己嗎?她才不相信溫萱能捨得給夏桐和夏樟姐弟倆幾十個億!

關鍵是這事明明白白是自己的錯,這點讓常若善有氣也發不出來,有話也不敢說,只能自己窩火。

“不光如此,夏老爺子還是一個美籍華人,這事可大可小的,你有機會,還是找夏桐好好談談,現在的主動權在人家手上,吳家怎麼做也要徵求夏桐的意見,吳夫人這樣的倒不可怕,她說幾句讓她把氣出了,真正拿大主意的是吳懷。”

事情既然發生了,再怎麼對常若善不滿,慕建國也只能,必須想辦法去解決問題,誰叫他是她的丈夫呢?

慕建國的確猜所以沒有一個明朗的態度,正是因為他還摸不準夏桐的態度,如果夏桐不想跟慕斯年分手,那吳懷勢必要考慮到慕斯年的臉面。

只是現在的吳懷還沒顧上跟夏桐談話,一切都要看老爺子的病情才能最後定奪。

經過專家的幾次會診,夏寧遠的病情是由於心梗引起的腦血栓併發症的後遺症,治療的方案就是因為老人這麼大的年齡了,不能再動什麼手術。

金雛鳳知道這消息後,趕緊把她娘家的侄子金默喊了過來,讓他給老人制定了一套的治療方案。金默目前在北京權威級的人物,如果不是金雛鳳出面,一般人還真請不動他。

吳懷看着金雛鳳天天往醫院跑,確實有些感動,他從母親嘴裡聽說過不少這老人家的事情,所以對她很是尊重。

而且更難得的是,金雛鳳每次來只是看看老爺子,陪幾位老人家說說話,絕口不提替常若善或慕家求情。

一個金雛鳳一個慕斯年,吳懷掂量來掂量去,這兩人他誰都不想傷害,而且,他冷眼瞧着,慕斯年並沒有一點放棄夏桐的意思,夏桐如今夾在慕斯年和羅水蓮之間左右為難,很快就消瘦了一圈。吳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有心勸幾句吧,都是隔靴搔癢,這孩子心思太重。

夏桐已經從羅水蓮的嘴裡知道了那天溫萱跟常若善發難的事情,羅水蓮跟她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告誡夏桐不要再對慕斯年有什麼想法,兩家已經撕破了臉,是不可能成為親家的。

“女孩家是最注重名節的,她都這樣往你身上潑髒水了,你還要嫁過去,你讓你老爺爺和老奶奶的臉面怎麼擺?讓人家怎麼看待夏家的人?”

夏桐倒是沒想喊常若善一聲“婆婆”,只是,慕斯年該怎麼辦?兩人就這樣吊著?

“桐桐,婆婆跟你講話呢?”

“啊,婆婆,你說了什麼?”夏桐斂了斂神。

“你這孩子。”羅水蓮愛憐地替夏桐整了整頭髮,接著說:“算了,我不逼你了。我現在要跟你講的是另一件事,你大媽家有錢是吳家的,就是人家給你,你也不能要。我們自己的日子也夠好的了,做人要懂得知足,要講良心。婆婆雖然沒有什麼了不少委屈,但是婆婆這輩子,真的沒有這樣被人戳心窩子過,婆婆也是氣呀,有話就是說不出來,虧得你大媽替你出頭。我常想,要是你媽媽還在就好了,你媽媽有我會教你,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溫萱對付常若善這件事,充分讓羅水蓮意識到自己的無能,越發懷念起自己的兒子媳婦來,當然了,也感謝吳家把夏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

“不是的,婆婆,對不起,是桐桐對不起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讓你受這個,真正錯了的是我,是我。”夏桐抱着羅水蓮嗚嗚哭了起來。

門外的吳懷和溫萱聽見了,唏噓不已,吳懷拔腿就往外走,溫萱追了過去,“你做什麼去?”

“我找斯年那小子算賬去,虧我還對他這麼看重,他就是這麼處理問題的?他就這麼點能耐,連他媽媽都擺不平就想來娶夏桐?”

溫萱一聽他要找慕斯年,便放手了,直接喊了一句:“替我揍他幾下。”

吳懷聽了一個趔趄,回頭看了溫萱一眼,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暴力的傾向?”

“你以前還沒發現我會吵架呢?”溫萱俏皮地歪了歪頭。

吳懷搖搖頭,走了。

這天,程毓過來找夏桐,因為他知道夏桐七月初在日本有一場半決賽的棋賽。他說,正好Ka日s那幾天在日本有幾場鋼琴演奏會,也是他公司承辦的,這次是Ka日s自己提出邀請夏桐做嘉賓彈奏兩首曲子。

“我知道你不喜歡日本,我也不喜歡,但是這不影響我們掙他們的錢,你看那些日韓的明星有幾個真正喜歡我們的,還不是看的錢好賺?你在日本的知名度最高,因為你去日本的比賽次數最多,你在日本打開了市場,我們的專輯就好賣了。”程毓如此勸說。

“不瞞你說,這場比賽我其實都不想去參加了,我家裡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

夏寧遠目前的狀態,夏桐哪裡敢走開去參加什麼比賽,這萬一有點什麼事情,她這輩子也不會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