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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小菲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都哪跟哪啊?弄來弄去自己成了什麼司農金星投胎轉世了?這樣的話,那個阮培山不是更加不肯放開自己了?討厭啊!

第二天,小菲起床在飯桌上,實在是忍受不了紫鵑不時小心偷偷看自己的眼神。

“娟兒啊,我若是說昨晚那個法師那樣說是為了騙銀子,你會信么?”小菲問。

紫鵑遲疑了一下,很確定的點點頭;“紫鵑只信小姐你。”

“既然這樣,你那小腦袋瓜里,就別老想着我是什麼上仙轉世了。咱還跟以往一樣,這樣我真的不喜歡。尤其是你,一天到晚的在我面前,那樣的眼神,神的不喜歡。”小菲明着很直接的勸紫鵑。

“哦,知道了。”紫鵑趕緊答應小姐是不是金星轉世有什麼要緊,對自己好就行了。

這次的事對王氏影響最大,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算卦那回,人家說了,身邊有福星。沒想到是真的啊,難怪她膽子那麼大,敢跟唐公子合作弄上千畝的農田呢。

王氏只盼着吊墜的事早點弄清楚,不然心裡老是有個小疙瘩。覺得對小菲,不公平!

小菲因為不想看見莊子里看自己那種膜拜的眼神,所以這幾日都沒有出院子。那個人依舊沒有音訊,風子說派去的人都沒回來,又叫了另一個去,依舊沒回來。

小菲差點說怎麼跟肉包子打狗似得有去無回呢?幾天之內,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管家來告訴,據可靠消息,那陳榜眼已經離開百柳鎮去了京城成親。

這天,有客來訪,唐甫一到。王氏就讓人來找小菲去招待客人。畢竟他們談的正事,王氏覺得自己也不懂。

“幾日未見,聽說小姐竟然是司農金星轉世啊。”一見面,唐甫就問。

“謠言好可怕,別告訴我你也信啊。”小菲坐下後,伸手翻看做面前的一疊東西,是地契,扔了他一句。

“又不是什麼壞的傳聞,怎麼小姐你很不高興呢?”唐甫淡笑着問。

小菲抬頭,擰着眉頭反問;“難道你喜歡被別人當怪物看啊。再說,那不過是江湖道士騙人錢財的手段罷了。”

“那法師很聰明呢,不過。當時你不怕么?”唐甫不再笑,有點憂心的問。

“怕有什麼用,該來的還是會來,避免不掉的。不過這次的法師還算是聰明,不然的話。我會讓他不好收場的。”小菲想到那個阮培山就惱火的說。

見唐甫不信,就索性跟他講了當年怎麼戲弄那個色狼法師的事。唐甫雖然打聽了很多她的事,但是那件事還真不知道,聽的是目瞪口呆。等她講完,就對她豎起大拇指;“嗯,夠狠。”

“沒辦法。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以毒攻毒而已。”小菲想起那個色狼法師就厭惡的說。

唐甫笑着,端起茶杯抿着茶水。心裡卻在問自己,真的決定要她了么?與眾不同好,心狠手辣也沒關係么?

小菲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田契上,沒注意唐甫的失神,一本正經的跟他談起了農場的事。另外把自己的想法也跟他說了一下。說到讓文濤也負責賬目問題,唐甫也沒有反對。

談完正事兒。閑聊等午飯的時候,小菲隨意的問了一下,募捐的事怎麼樣了。唐甫告訴她,很順利,還說那位袁將軍剛好也在鎮上,還捐了五百兩銀子呢。

聽說了那袁將軍跟眼前這位,倆人有矛盾,說完後,就想看看她什麼反應。

“他怎麼又來了?真是的。”小菲一臉不耐煩的嘀咕。

“你說他不是個將軍么,拿着朝廷的俸祿不老實的在自己地盤上獃著,沒事瞎出來溜達啥啊。”小菲又補了一句,想見得人沒了音訊,不想見的卻這麼空閑。

“聽說,袁將軍來此是在找人,好像是在找他一位摯友。”唐甫說出自己知道的。好奇的是,那位袁將軍一接觸,覺得那人很不錯啊,怎麼她卻如此的厭惡他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那自以為事的性子,想必他的摯友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小菲怨念的說著,唐甫聽着有點不得勁兒,那個將軍哪裡自以為事了?平易近人的很啊!

“好了,咱不說他,影響食慾。”唐甫剛想試探着問問裡面究竟啥誤會呢,小菲已經開口了,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問。

午飯的時候,王氏沒來,叫了文濤過來作陪,還叫阮婆子傳話讓小菲好好招待貴客。

飯桌上,唐甫感覺小菲有心事,就試探的問了一下,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開口。小菲無奈的笑着搖頭,那個麻煩別人沒辦法幫忙的啊。唐甫見小菲不肯說,心裡隱隱感覺不安,這朵花自己就那麼有把握摘回家么?

文濤也不說話,等午飯後送走了唐甫,見身邊沒旁人了,才失落又內疚的跟小菲告辭,去了鄭文那裡。

這小破孩兒究竟怎麼了?怪怪的,小菲雖然這樣想,但是也沒有精力去弄明白。真是自找麻煩啊,當初幹嘛就收了他的吊墜啊?不然的話,現在就不用這樣煩惱了。

小菲真的很後悔,很後悔。其實能立馬知道答案的話,不管結果如何都可以,但是先現在這樣子,真的很難受的。滿懷心事,晃晃悠悠的往自己院子走,就看見紫鵑小跑着過來。

“什麼事?是不是猛子叫你來喊我?”小菲有點激動的問。

紫鵑嚇的趕緊往四周看,好在附近也沒旁人,不遠處修整院牆的倆人應該不會聽見。

太好了,終於有消息了?或者那個人已經來到了這裡?小菲越想越激動,不是怕引起旁人的懷疑,真想撒丫子開跑。好不容易回到自己院子,先進了自己屋子,裡面沒看見要見得人。

只好再轉身進廚房,紫鵑留在外面把風。

不用去敲門,猛子就進了廚房彙報情況,結果很讓小菲失望,因為去的倆人回來一個,是早去的那個,說是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小菲咬見得人。

還說白少秋也不在漣水鎮,就連子俊公子的小廝大勇,都沒見到。彙報完,猛子就看見這大小姐泄氣發的坐到椅子上。“小姐,派去的人已經留了信,他們看見的話,會來的。大小姐若是想解決誰,我和風子就能辦到的啊,何必找那倆公子呢。”

“解決誰?你以為我找他們是想殺人啊!哎。”小菲嘆口氣,起身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廚房。

“怎麼辦?”隔壁門打開,露出風子的腦袋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猛子聳聳肩反問,隨即兩聲嘆息不約而同的響起。

小菲雖然粗心大意,但是這幾天她可是發現莊子里少了好幾個人。隨意的跟旁人打聽了一下,都說應該是太太吩咐的出門辦事去了。辦啥事兒,小菲覺得肯定是跟吊墜有關係。

犯愁的躺在屋內的躺椅上,拿出脖子上的吊墜摩挲着。就是這麼個小玩意鬧騰的,真想扔了它。可是想想,那個人說這東西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呢。

明明是人家樊家大少爺的東西,怎麼就對他很重要呢?難不成原本是他的東西,後來被樊家奪去,後來又搶回來?這東西該不會是什麼藏寶藏地方開啟進門機關的鑰匙吧?

是的話,他怎麼放心,怎麼捨得送給自己一塊?

哎,玉如意啊,玉如意本應該是吉祥的物件兒,你怎麼能讓人不如意呢?竟然還牽涉到了家仇,人命!小菲幽怨的念叨着。

此時,千里之外的一個小鎮的客棧里,一間客房內,床上躺着一個,桌子邊坐着一個。

“這邊有我呢,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又不放心,又不去的幹什麼。”桌邊的正是白少秋,擦拭着手上的劍鋒對床上的人說。

“這麼關鍵的時候,我怎麼能離開,用不了幾天,事情就能解決了。”床上的樊文俊看着頭頂的帳幔說到。

“嗯,也是的,他們的人現在都在此處,再說也沒心思去對付她了。有猛子他們幾個盯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你不擔心回去遲了,你娘把她許給旁人么。

何況她現在的身份是樊家大小姐啊,不是你媳婦了。她那性子啊,真是的。”白少秋很是擔心的提醒着。

倘若這兄弟對那人兒不是很在意也就算了,偏偏還不是,好幾次都聽見他夢中喊她的名字呢。家仇得報是開心的,可是萬一回去的時候發覺她成了旁人的媳婦,那這兄弟怎麼辦?同樣會不開心的啊!

“不會的,她收了我的墜子。”床上的人自己寬心,她收了應該是接受自己的心意了吧,那肯定不會再對旁的男人有念頭了。

“給的時候你明着告訴她,那墜子的意義了?”白少秋鬆了一口氣,隨口一問。

“那個不用說吧,我都強調墜子對我很重要了,她也看見墜子是一對兒的,不會不明白的。”樊文俊話說出口,自己都覺得不確定啊!猛地坐起身,朝白少秋看。

白少秋不想說出理由來,怕會打擊到自己這位好兄弟。而且話也說不出口,若是旁的女子,接受男人的物件,就是當信物了。

但是依照那位人兒的性子,很難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