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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步步生蓮,真的是步步生蓮!”眾長老驚叫不止,目瞪口呆地望着楚星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步步生蓮乃是一道驚天異象,傳說從太古到今天,只有三個人生出過步步生蓮的異象,後來這三個人無一例外地全部證得道果,成為了道尊,其中有一個就是蓬萊島的掌門玲瓏道尊。

不過那三個人達到步步生蓮異象的時候幾乎都到了合道四重境界,但楚星遙卻這麼早地就產生了如此驚天異象,也難怪眾長老驚訝得合不攏嘴。

蘇青也是滿臉震驚地望着楚星遙,心中暗忖:“難怪掌門師姐對楚星遙如此看重,她的天資果然驚人,居然能生出步步生蓮的異象,也許她真能證道成尊也說不定。”

楚星遙靜立擂台之上,雙眸如皓月皎潔,一襲白色釵群隨風輕舞,那絕然姿色讓場下眾弟子神魂顛倒,就連她的對手丁勉也看得痴了,目光獃滯地停留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太天宗長老見狀氣得不行,冷哼一聲大喝:“丁勉,你傻站着做什麼呢!”

丁勉聞言渾身一震,這才醒轉過來,慌忙向楚星遙抱拳:“在下太天宗首席弟子丁勉,請楚師妹多多指教。”

楚星遙也不回禮,她恨透了這些想害李阡陌的人,自然對他們沒好臉色,冷冷道:“蓬萊島楚星遙。”

她話音剛落,右手一揚,一道雪亮的法劍忽然出現在她手中,散發陣陣寒氣。

丁勉見狀心頭一凜,趕忙祭出自己的法劍,是一柄火紅法劍,法劍一出現,便湧出一陣熱浪,這股熱浪輻射出去,籠罩整個擂台,但到了楚星遙面前一丈處就全部消散,空中出現一震水霧,在陽光照射下散發七彩之色。

直到這時,丁勉才注意到楚星遙的修為,頓時面色大變,心中驚叫:“什麼!她居然達到了合道二重境界,而且這麼強大的氣息,明顯不是合道二重初期,我居然看不出來她確切的修為,難道說她已經達到了第三個小境界?”

此時,看台上的長老們也注意到了楚星遙的氣息,紛紛驚訝不已,太天宗長老兩根眉毛幾乎蹙到了一起,陰沉咬牙道:“可惡啊,這小丫頭在明明是在兩年前踏入的合道境界,這才兩年時間,她怎麼達到了合道二重第四個小玄關?”

一旁的天劍宗長老羅嘯天滿面凝重道:“看來,為了李阡陌這小子,很多門派都拿出了殺手鐧,這個彩頭最後花落誰家,還真難說了。”

其他眾長老聞言紛紛點頭贊同,暗暗感覺到這次的鬥法大會當真藏龍卧虎。

擂台上孫伯清見二人均已準備好,沉聲喝了一聲:“比試開始!”

話音剛落,楚星遙右手倏抬,一劍平平刺出,招式雖然簡樸,但卻氣勢凝然,一道陰寒劍氣自劍上發出,奇快無比地朝丁勉殺來。

丁勉神色一凜,手腕一繞,法劍在面前急速旋轉,嗡嗡直響,頓時全身真氣灌注法劍之上,頓時在面前形成一層朦朧的火焰罡罩。

楚星遙雙眼微眯,綻放出一道冷芒,身子倏然飛到,如一道白影般朝丁勉殺來,一劍劈下,寒氣逼人,清冷劍氣如一道殘月猛然飛出,比之前的那道劍氣快了兩倍。

“什麼!”丁勉驚叫一聲,將全身真氣催動到極致,渾身紅光四射,好似着火了一般。

“轟!”一聲巨響,擂台外圍的結界被震得顫動不止,丁勉被震得倒飛出去,掉落在地,“噗”地一聲吐出了大口鮮血,渾身顫抖,僅片刻功夫,他的眉毛,頭髮上就凝結了一層白色的霜。

太天宗長老見狀大驚,猛然躍起,從看台上飛到丁勉身邊,左手抵他後背輸送真氣,右手往他嘴裡塞丹藥,連塞了四粒丹藥才停手。

太天宗長老不愧是合道三重的大高手,真氣強橫無匹,僅片刻工夫就化去了丁勉體內的陰寒真氣,他把丁勉轉交給一旁的太天宗弟子,轉頭瞪視場上的楚星遙,怒聲大喝:“小丫頭,同道比試而已,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楚星遙看了他一眼,轉頭朝向孫伯清,冷冷問道:“孫師伯,我違反規矩了么?”

孫伯清想了想,搖頭道:“沒有,這場你勝了。”

楚星遙點了點頭,抬步走下了擂台,視太天宗長老為空氣一般。

“你回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太天宗長老氣得跺腳怒叫,狀若發狂。

看台上的幾個長老見狀紛紛笑起來,萬毒門長老嬉笑譏諷道:“殷無常,你跟一個女娃兒置什麼氣,人家又沒有違反規定,比試切磋當然會有人受傷,你怎麼弄得跟死了兒子似的。”

“左三思,你說什麼!”太天宗長老殷無常轉頭對着左三思怒喝,目光兇狠無比。

左三思繼續嬉笑道:“怎麼,我說錯了么,人家本來就沒錯,你偏偏要去怪人家小姑娘,你這不是找氣受么。”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方宇軒抬手止住他們二人,道,“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吵的,不要耽誤了比試,殷前輩,請回座。”

“哼!”殷無常冷哼一聲,怒瞪了左三思一眼,氣沖沖地飛回到看台上坐下。

比試繼續,孫伯清緩步走至擂台中間,揚聲道:“第三場比試,五行宗對迦蘭寺,兩派參賽弟子請入場!”

空中一道白色身影忽然飄起,穩穩落在擂台之上,只見這個青年長發披肩,白衫磊落,面頰俊秀,眉目生輝,眉心一道殷紅豎線,彷彿一隻詭秘的眼睛,十分神秘。

“哇,是肖南月,五行宗大弟子肖南月啊!”場下有人驚叫起來。

“真的么,他便是那個肖南月么,傳說中能和丹辰子比肩的天才?”不少人紛紛驚問。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大師兄,萬世難出的天才,後進弟子中第一人,丹辰子算什麼,給我師兄提鞋都不配……”

五行宗弟子頓時趾高氣揚地炫耀起來,把肖南月說得天下第一似的。

“切,五行宗的這些雜碎真是嘴巴上抹了屎還不曉得臭。”白目抱臂望着場上肖南月,兀自嘀咕。

丹辰子蹙眉望着肖南月,沉聲道:“白目,這肖南月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修鍊了五行真經,是五行宗少有的天才,而且修為達到了合道二重第二個小玄關,你比試的時候一定不能輕敵。”

“嘿嘿,俺會怕他么,抽不死他!”白目齜牙咧嘴嘎嘎大笑。

孫伯清見迦蘭寺的弟子還沒上台,不禁皺眉道:“迦蘭寺的參賽弟子,請上擂台來。”

“來啦來啦,俺來啦。”白目嘎嘎怪笑一聲,猛然躍起,“砰”地一聲落在擂台上,肥胖的身子砸得地面結界波紋蕩漾不止。

“什麼,怎麼是這隻貔貅!”看台上眾長老紛紛驚叫,全都轉頭看向迦蘭寺的長老,觀海。

“觀海禪師,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不派聞道出場,卻派出了這隻貔貅!”眾長老紛紛高聲喝問。

觀海起身合十朝兩邊拜了拜,笑眯眯道:“白目現在是迦蘭寺的記名弟子,自然有資格代表我迦蘭寺出場,這有何不妥么?”

“當然不妥了!”五行宗的長老玉機子瞪眼大叫。

觀海依舊笑眯眯道:“有何不妥請說出來,某家願聞其詳。”說罷一臉真誠地望着玉機子,模樣十分虔誠。

“這個……”玉機子聞言語塞,他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冷哼道,“總之很不妥!”

觀海淡笑合十道:“既然檀越也說不出任何理由,那麼白目便可以參賽。”

玉機子斜了他一眼,兀自不忿冷哼一聲,氣憤地看向擂台。

白目叉腰看了看肖南月,嘿笑道:“好好的一個男人,怎地長得像個娘兒們?”

“哈哈……”場下眾人聞言頓時鬨笑起來,五行宗眾弟子氣得大聲喝罵白目。

肖南月眉頭輕蹙,本想回敬幾句,但想到那樣太自降身份了,便淡然道:“五行宗肖南月領教閣下高招。”

白目咧嘴壞笑道:“嘿嘿,俺叫白目,你最好記住了。”

“為何?”肖南月背負雙手傲然問。

“因為,你會敗在俺手上。”白目猛然大喝一聲,倏然祭出一隻巨大的銅鐘。

肖南月見狀心中一凜,雙手連劃,布下一道隔音結界。

“嗡——”白目右拳猛然砸在銅鐘上,擂台周圍的結界頓時波紋四起,而鐘口所對方向就是肖南月,場下的觀眾分明可以看到,擂台上的空氣都被這鐘聲震得扭曲了。

肖南月沒料到白目出手就是音殺,着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雙手掐起法決守護靈台。

“哈哈,中招了!”白目歡喜大叫一聲,但聲音卻從空中傳來。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躍到了天上,鐘口朝下,再次敲響。

“嗡——”巨大的鐘聲響起,擂台地面被震得波紋起伏,好似波浪。

肖南月周身撐起一層罡氣護罩,死死抵擋這鐘聲。

鐘聲未落,白目已經猛然朝肖南月落下,速度奇快,“哐”地一聲巨響,他居然用大鐘扣住了肖南月,場下眾人盡皆嘩然。

“哈哈,這下看你怎麼抵擋老子的鐘聲。”白目歡喜大叫,坐在巨鐘上使勁敲打,只聽得鐘聲嗡鳴不止,震徹整個逍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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