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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們走吧。她們好可怕。”墨凌陽淚滴還掛在眼角,伸手拉住一旁氣憤的女子,可憐兮兮道。

段雪笙當眾被人欺辱的下不來台,她還沒有報復回來,怎麼可能會離開。當即一把打落墨凌陽的手,“滾開!”旋即抬腳朝路蘭馨踹去。

路蘭鑫一時不察,竟被其得逞,腹中鈍痛,倒地在後,捂着肚子痛呼出聲。

“小姐!”身旁的丫鬟忙扶起她。

路蘭馨痛哭不止。

見此情形,段雪笙心中的怒意消散幾分,很是暢快,“這一腳就是給你多嘴之人的警告!”說完,瀟洒冷酷的轉身。

這一幕,不止被四周的女眷看到,也被隔了一條湖岸男賓席中的世家公子和朝臣大員目睹。

有人不滿此女的驕橫,有人卻欣賞她的直率。

而永恆掃了一眼地面上哭哭啼啼的路蘭馨,又望向離去的瀟洒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她可沒有忘記當朝太后可是姓‘路’。

雖說路蘭鑫屬於太后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但到底是路太后的本家。段雪笙如此當眾打臉,可是絲毫沒有將路家放在眼中。

在這些朝臣世家心中,他們可以不在乎家中子女所受的委屈,但是卻不得不重視其家族的顏面。

段雪笙此舉,算是得罪了路家。

身為女主,怎麼能只有一個惡毒女配呢?

永恆深知即使她不做出什麼,也會有接連不斷的其他女配上趕着去和女主‘過招’,於是便在一旁冷漠旁觀。

時間尚早,永恆圍着湖岸邊漫步。

“段姑娘!”

一道清冷卻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永恆轉過身,便看到那道清俊如竹的身影,“晨王!”

女子微微欠身。

清冷男子忙伸手扶起。

在肌膚觸碰前,永恆微微朝旁一躲,隨後直起身,笑道:“世人都說晨王爺不喜宴會,沒想到,今日倒是有幸遇見。”

“在下確實不喜繁鬧之所,今日來此,也是因為有重要之事。”墨凌晨頗為遺憾的收回手。

永恆對他印象不錯,兩次相救她,此人倒也確實和劇情中那個淡泊名利,閑雲野鶴般的逍遙王很是貼切。

兩人相識雖晚,卻相談甚歡。

尤其對於武功之事,對於初摸到修真門檻的永恆來說,能遇到一個精通之人,她很想與其多談論幾許,只是這畢竟是皇宮,兩人因為身份還是要顧忌幾分為好。

正巧這時,一個太監匆匆趕來,說是皇上要召見晨王爺。

“既然皇上召見,你快去吧。”永恆倒是沒有發覺到什麼異常。

墨凌晨卻知道一向不受皇帝重視,幾乎透明人的他,突然得到皇帝的‘垂青’,怕是和本體脫不了干係。

忍下心中的怒意,墨凌晨和她告別,便跟着小太監離去。

永恆目送他離開,這才又四處搜尋段雪笙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此時,也不早了。

大部分女眷都依次落座,永恆也坐在了位置上。秀麗和銀川一左一右坐在她略微靠後的位置。

在場皆是女眷,為了避嫌,宮廷宴會都是分席而設。

可沒一會,便有大批朝堂官員和世家公子向女眷區湧來。

“聽說太后娘娘突然臨時起意,想要藉著這次宮廷盛宴撮合未婚男女的婚事。為常年久病在床的凌鳶公主沖一衝喜。”

“啊?太后娘娘這是要做媒了?怎麼之前沒有聽到絲毫風聲?”

“都說了是臨時起意了,再說太后一向慈善,有此想法也不奇怪。”

“凌鳶公主一向深受太后娘娘的寵愛,為了她,能有此想法,也確實正常。”

四周傳來的話語,讓永恆眉心一動。

凌鳶公主,便是女主段雪笙出手救治的第一人了。

也是因為她救治了最受太后娘娘寵愛的凌鳶公主,而被太后看重,一時風頭無兩。

只是,這一次,她還能如願嗎?

永恆眼中精光閃現,打起了主意。

男女分兩排而坐,女眷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坐在右邊。

永恆對面之位,空蕩蕩無人。斜對面靠下位,便是傻乎乎坐着只顧着吃東西的墨凌陽。

段雪笙還沒有回來?

按照狗血劇情,女主不知道又遇到什麼阻礙了,身旁肯定還有各路男配相助。

掃了一眼在場之人,那位新科狀元果然沒在,永恆便心中證實了幾分。

新科狀元樊文鈺,女主的追求者之一,忠犬男配,女主升級路上的智囊團。

他們相遇的時間地點,便是這次宴會。

這時,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永恆回望而去,便對上一雙陰毒的眼眸。

那人坐在鳳鸞之上,面色蒼白,病容明顯,身旁圍着一眾宮女太監。

永恆微微蹙眉,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女子便是凌鳶公主。

只是為何她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不管是劇情還是記憶,她可以確定原主沒有得罪過她。那到底是何原因?

兩個貼身宮女小心謹慎的扶着病弱的公主下鳳鸞,隨後便朝主位走去。

凌鳶公主腳步虛浮,在宮女的攙扶下,也能行走,只是大部分力量都卸在了宮女身上。

途徑永恆身邊時,那雙精緻卻散發著陰毒的眸子再次掃了她一眼。

永恆沒有畏懼,直視對上。

墨凌鳶見她膽敢如此無禮,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怒道:“放肆!你竟敢直視本公主!來人!將她眼睛摳出來!”

要扣她的眼睛?

永恆面色一沉,眸底浮現一抹殺意。

聞言,四周的人皆是震驚不已。

見宮女太監遲遲沒有動作,墨凌鳶惱怒不已,“你們是聾了嗎?竟敢忤逆本公主的命令?”

隨身的宮女太監立馬跪在地上。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本公主再說一次,你們快將段永恆的眼睛摳出來!”墨凌鳶帶着憤恨和不甘,手指着那個明艷動人的女子。

永恆面容淡然,絲毫沒有畏懼,“不知臣婦哪裡得罪了公主,讓公主如此動怒?”

她還真的不知道哪裡惹上這個心狠毒辣的公主。

不管是原主,還是她,皆和墨凌鳶不相識。而對方卻顯然恨不得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