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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也没能入了你的法眼,看来我是需要更加努力了——榆次北!】

“是你无理在先的,你放开我。”祖凝在他怀里倔强的扭着身体,试图睁开他的束缚。

她越是挣扎,榆次北心底的阴暗因子就越强。

男人眉心突了突,试图忍住那股压抑的情绪。紧阖的嗓音微哑,久没开口的唇上有些干,轻轻一扯有轻微的拉扯感。

“别动,我只抱一下。就一会,一会就松开。”

她松了反抗的心,榆次北倒也说到做到,只有几十秒便退到了合适的位置不再造次。

“走吧,送你上去。”他正襟危色的说。

“不用了。”她想也没想就拒绝,祖凝抿着唇心里乱成一团。

榆次北开门的手一滞,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唯恐他看出点什么,祖凝低着头,掠了下耳边的碎发,眼皮不停的眨不停的眨,就是不肯与他对视。

脑子虽晕,但情绪至少还能稳得住。

“榆医生?”

男人哂笑,舌尖轻抵左腮笑的别具深意,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一下的轻点着,额间情绪不明,态度不佳。

眼底聚着的层层深意愈发让人看不透,榆次北笑得颇具兴味,却又按捺着性子沉着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叫祖凝不敢轻易开口,唯恐退得连朋友都没的做。

对他,她好像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祖凝深呼吸,快速改口:“榆次北。”

“男女有别,作为独居异性,我想咱们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免得落人口舌你说呢?”

松了搬动的手,他转念一想,侧着身子手肘倚在方向盘上像是存心准备听听她这次要编出什么借口。

“当然,你要一向君子,我本不该质疑。但你想想,若是被有些人撞见,岂不是不好?”

“毕竟你我本是清明坦荡又干干净净,何必落人口舌传得难听,虽说现在不拘小节,男女之间喜欢就在一起,不爱了明天也可以照常就分,所谓不过是常态。”

“但我觉得,榆医生是君子,又盛名在外,若是因为区区一个我,而影响了榆医生你的名声那可太得不偿失,所以……”

祖凝一副我如此为你着想你若不知好歹,那就是你之错的态度。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当她以为成功忽悠的时候。

他施施然开口:“你是说她们误会你是我女朋友的事情?”

‘能不这么堂而皇之吗?含蓄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啊,你不懂?’

‘大哥,如此直白是我不要面子,还是你皮比较御寒???’

‘婉转,婉转才是王道。’

榆次北步步紧逼,紧追的眼神没有一丝相让的态度。

被拱上火的人,默默忍着。

“是。”她咬牙切齿的承认。

“对,就是误会,你看榆副主任仪表堂堂,人中龙凤若因为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人,影响了您的良缘,我不是罪过大了?”祖凝姿态摆得极低,关系撇得贼清。

男人冷笑,倨傲的面庞上冷炙清俊,明明一开口就是绝杀,偏他语调清润,不急不缓的态度让祖凝颤栗。

“凝凝,你该知道对你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何况,本就不是误会,又何来误会一说,你说呢?”

被狠狠一噎得人,莫名不想和这位说话。

见她半天不吱声,男人嗤笑,笑问:“不晕了?”

“啊?不不不,正晕着呢,还晕还晕。不对不对,其实也没那么晕,只要我现在上去好好休息,就没那么严重,真的。”祖凝就差没发个秋水誓,以证清白。

幽深的眼眸逐渐加深,不怒自威的气质让她瞬间噤声闭嘴。

不想听她说,她就不说嘛!何必要搞冷暴力那一套呢?

气死,祖凝悠悠的想。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不介意用你最不希望的方式教会你如何闭嘴,不信你试试。”榆次北不客气的说。

“你……”接触到某人的目光,祖凝乖乖低头

气氛微滞,她手指搅扰着衣角倔强的不肯松开。

男人深提一口气,默默示弱:“凝凝,学会示弱真的就那么难吗?”

他的叹息声,落在耳畔,让她闷得心里发慌。

她伸手揿了半天都没能打开车窗,祖凝有些烦躁的咬着下唇跟自己生闷气,可又不知道到底该气什么,好像又没什么好气的。

看见她这幅样子,榆次北心疼得摸了摸她的头发,控制着力道却不免加重了点手劲以示惩罚。

祖凝咬着下唇,眼尾耷拉着,是很明显的不高兴。

随后,男人揿下中控的车窗。

热浪倾袭,她晕晕沉沉的大脑似乎清醒了些,热气熏得眼睛有些痛,有点麻。眼神涩涩的,又固执的不肯闭一下。

一如,她倔强的心。

榆次北平心静气的开口解释:“榆次北,男,29岁,现就职于舟安大学附属医院,级别骨科副主任。”

“家世清白,人品。”他笑了一下,“人品应该也能过得去,没有历任女朋友,若非较真的讲,的确有一个,但……”

她撇着脑袋,考究的目光里藏着笑,笑的很是认真,又无关任何。

好像只是笑,又好像并未在笑。

直到他说完,女人公式化的扬起唇,很认真的看着他难得乖巧没有反骨。

“其实,榆医生不用和我说这些的,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那种需要到交付底细的关系不是吗?”

“再说,对于您的私生活我真的不是很关心,只要不是坑蒙拐骗在朋友层面上,我容忍度一向很高,而榆医生您,完全够格。”说完,她没心没肺的看着他继续露出那个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

她越是假笑,榆次北越觉得刺眼。

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暗暗用力,面上笑的越凉心里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好,真是好极了。

愠怒的面色泠然到极点,榆次北气笑出了声,偏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种感觉还真是无力的很。

“抱歉,我还不是很舒服,我是真的想回家,至于今天的人情,我先欠着,它日有机会了我一定还。”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心有缝隙,又何必非要撕破脸皮。

“祖凝。”

“榆次北。”她尖锐的怒视着他,拔高的声音是最后的底线,她在自控,她在强迫自我。

满身是刺的人怎么能拥抱对方,给予的除了血淋淋的伤口,什么也不留。

“怎么?榆医生还有非|法|囚|禁,强迫她人的习惯吗?”

她双目通红,看着男人桎梏在她腕肘处的手,有规律的进攻。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抗拒极了,压抑的情绪一触即发。

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就像一把利剑,可以自我保护,也可以伤人于无形。

她偏头看向窗外,他是个不错的朋友,也只是界限于朋友范畴。祖凝不想破坏这份友情,也不想从他的人生里就此退出。

夏日的风,带着炙热的光直射在她身上,金色熠着光泽也晃了他的双眼。

心情烦闷的人,伸手点开音乐。

“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的差异,一直存在。”

卡顿的歌词停得不合时宜,也响得真特么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