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不到她,才知道他有多想念跟她的那一次。
六年來,每每在睡夢中、清醒着,總在回味、思念與她的徹底融合。
沒找到她,這些年,他的心幾乎是空的。
確認了是她,天知道他空洞的心都被填滿了。
“誰要跟你重溫舊夢?”她冷嗤。
他微瞼起眸中升騰的欲wang,等他傷勢一好,“重不重溫,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她撇了一下唇角,也懶得跟他犟。
敢暴她的菊,她是不會再跟他那個了,這個死男人!
想到被他暴了菊的痛楚,雖然休養了那麼些天早好了,還是令她一想起來就心有餘悸的畏懼。
他沉凝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也不理會她有點生氣的表情,“程穎萱,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問你。”
“問吧。”她想說問問題要收費,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她要是開口收費,他肯定多少都加倍的給。
“你當初為什麼要強*我?”他凝視着她美麗的臉龐,似乎很不明白她的動機。
畢竟,以她的相貌,她要找哪個男人,根本沒必要用強,多的是男人願意。
包括他。
如果她以清純的面貌勾陰他,他對她肯定是沒有抗拒力。
當初因為她趁他受了重度燒傷住院,又是戴了人皮面具、易了容的濃妝艷抹,一上來就把他給綁了……他那時才會那麼反感。
結果證明,不論是她戴個人皮化妝面具、還是本來的樣子……他對她都無法抵抗。
只因為是她。
她瞅了他一眼,眸光閃過一抹深度,“你覺得呢?”
“總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帥?”他自嘲,“別忘了,當時我已經毀了半張臉。”
他深深注視着她,真的是猜想不出原因。
她沒有告訴他真正的理由,只簡略的說,“因為你這人太高傲、太冷酷了。我當初剛失戀,年輕氣盛,想找個人挫挫銳氣。想要個人陪我一起痛苦,你要是被壓了,肯定比我還痛苦,所以……瞎抓一個,就是你了。”
“瞎抓一個?你的意思是,你還想過找別的男人?”他眉頭微皺,眼神微眯,語氣里有着濃濃的警告。
那森寒的眸光有一種十足壓迫人的威脅,令人不寒而慄。
似乎她敢說一個是字,就會活生生要她的命。
程穎萱是什麼人?曾經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殺手,她當然不會怕他。
“是又怎麼樣?”她揚唇,“難道你以為你是獨特的不成?”
其實沒有,她要一個他的小孩,非他莫屬。
“狠好。”他幾乎咬碎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為了掩蓋怒氣,他長長的眼睫長微垂。
這個死女人,等他傷一好,看不收拾她!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怎麼交流。
程穎萱想回裡間陪小寶,閻世霆一把扯住她的手,“你哪也不許去!”
她想掙扎,瞄了下他腹部貼的紗布。
如果她猛力掙脫,這個死男人肯定不會放手,又會搞得他傷口崩裂。
醫生說他的傷要是再裂開,會有生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