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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看吧……

想看什麼就直說……

這可是兩位公孫家的女兒,一位帝國公主,一位帝國郡主,不是平頭百姓家的孩子。

雖說兩位公主都是幾百歲打底,架不住保養得好,看上去花容月貌、國色天香、青春靚麗,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

眼神不好的,說不定會認為女魃是她們的姐姐。

“唰唰唰……”一道道利刃般的目光掃向許悠然,其中女魃的目光尤其冰冷,殺意沸反盈天。

感受到這邊詭異、尷尬的氣氛,越來越多的人將目光投了過來。

極短的時間裡,幾乎一眼望不到邊的巨大臨時道場落針可聞。

近處的大概明白怎麼回事,遠處的人只剩下了目瞪口呆。

鬼滅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奴隸,可最近風頭太盛,很少有人還不認識他的。

參會名單中,只有他一個五次覺醒者,已經很拉風了。

剛進會場,又差點掀起血雨腥風。

看來一個人光芒太盛,想要掩蓋起來都不容易。

精衛和青陽各拉着許悠然一隻手臂,整的他話都不會說了,掙脫也不敢,不掙脫好像更危險。

他這次來聆聽講道,一點也不想出風頭,只想低調隱藏在人群中,卻不成想剛一露面就立刻成了焦點。

聽墨鏡老頭無意中說起神皇不能全系同修的秘密,許悠然是徹底嚇壞了,就差點直接逃回地星去了。

可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實力提升的關鍵就在厚德宮,他還捨不得跑。

既然不能跑,那就低調一點吧。

許悠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以後一定要做一個乖孩子,再也不那麼跳了。

能打贏的戰鬥,只要自己不會死,就一定要認輸,實在不行就逃跑。

哪怕被人指着鼻子罵,也要含淚裝孫子。

萬一自己一衝動,被人發現了更多秘密,豈不是分分鐘被人切片的節奏?

可精衛和青陽,這算怎麼回事?

還有女魃那充滿殺意的眼神,我冤枉啊……

不是公主就是郡主,哪個我也得罪不起。

就在許悠然差點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勇敢的站了出來,拯救了瀕臨崩潰的許悠然。

“咳咳咳……那個……小子……你就是鬼滅?”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俊俏公子越眾而出,想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許悠然,“你放肆!”

“啊……我……小人就是鬼滅,敢問尊姓大名?”許悠然如蒙大赦,趕緊抽出溫暖懷抱中的兩隻手,作揖施禮。

雖然手感極佳,飽滿柔軟,可那不是久留之地啊,再遲一秒鐘,女魃的毀滅之刃恐怕就要砍下來了。

“翼火關你什麼事兒?”青陽郡主面色一冷,眼睛微微眯起,慍怒道,“禮部的侍郎都管到厚德宮裡面來了?”

精衛靠近許悠然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禮部尚書的孫子,天賦不錯,就是有些痴心妄想,一直在追求青陽妹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禮部尚書的孫子?

難怪這麼年輕就是吏部侍郎,許悠然從對方攀升的氣勢中大概感覺得到,這個翼火年紀應該也不是太大,最多不會超過三百歲。

兩百多歲的年紀就修鍊到六次覺醒,確實也算是人中龍鳳了。

呃……

兩百多歲的人中龍鳳?

許悠然下意識看看女魃,這位才二十齣頭,差距確實有點大。

女魃根本就沒在意什麼翼火,一直在怒氣沖沖的盯着許悠然。

如果不是在父皇的臨時道場,還有這麼多兄弟姐妹,女魃早就拔出那柄四十多米長的大刀,飽飲許悠然的鮮血了。

看到許悠然偷偷看過來,明顯就是做賊心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精衛和青陽只負責添油加醋,本着拆散一對兒是一對兒的心態,瞎攪合,哪裡會把真實情況告訴女魃。

她們很清楚這種遮遮掩掩、半漏半藏,殺傷力才是最強。

許悠然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趕緊躲開女魃的眼神,客客氣氣的再次施禮,“原來是吏部侍郎冀火大人,小人鬼滅見過大人。”

“哼!厚德宮中,大帝道場,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冀火不敢跟青陽叫板,直接拿許悠然開刀。

“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小人知錯了。”許悠然不願意得罪這些權貴子弟,何況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利害衝突,只是爭風吃醋而已,太小兒科。

禮部督導天下祭祀、禮儀,可冀火管的再寬也確實管不到厚德宮中來,給人的感覺他只是不忿青陽郡主拉着鬼滅手臂而已。

可是身為吏部侍郎的冀火哪裡會那麼膚淺,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追求青陽郡主也只是一種政治策略而已。

家族裡有長輩暗示,要他摸摸鬼滅的底,趁機打壓一下他的氣勢,他也只是藉著青陽郡主的由頭而已。

沒有青陽郡主,可能也會有子都公主,可能也會有擎蒼、烈荒之流出面。

當鬼滅的名字出現在講道名單上的那一刻起,他其實就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大帝他老人家難得講道,你算哪根蔥?不過是機緣巧合立了一點小功,怎麼就混到這裡來了?”洪亮的聲音響起,略帶一絲沙啞,一位身高兩米多的壯漢,手拿摺扇,緩步而出。

這人雖然魁梧強壯,相貌略顯粗豪,可手拿摺扇卻顯得自然無比,一種領袖群倫、威震四方的霸氣油然而生。

風雅、霸氣,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感覺在這個壯漢身上得到了完美融合。

儒將!

許悠然心中莫名浮現出這兩個字。

這是一位征戰沙場多年,實力強橫,卻又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軍中大將。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許悠然跟他就是同類人。

哪怕穿上了白色道袍,依然無法掩飾骨子裡的殺意和靈魂中散發的血腥氣。

許悠然姿態放的極低,冀火正愁接下來怎麼拿捏鬼滅呢,這壯漢一走出來,讓他眼睛頓時一亮,拱手施禮,“霄漢兄此言極是,我等豈能與奴隸一同聽道?”

霄漢?

許悠然立刻反應過來,這位應該就是大司馬孫武的寶貝孫子,軍中猛將霄漢將軍。

聽說孫武對女魃極其看重,為了將女魃拉入虛空軍團,甚至不惜要跟大司徒玄策大打出手。

為什麼他的孫子對自己會是這種態度?

許悠然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懟回去,可無論哪一種都不太符合他想低調的人設。

就在許悠然糾結萬分的時候,女魃終於看不下去了,厲喝一聲,“霄漢你個棒槌,有什麼資格對我的人指手畫腳?莫非你在質疑父皇的眼光?”

“嘶……”

道場中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聽道的名單是虛空大帝指定的,質疑鬼滅的資格,豈不就是在質疑大帝?

這話女魃可以說,許悠然卻不能說,顯得鋒芒太露。

“就是、就是,還有瞎起鬨、捧臭腳的。”青陽輕蔑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冀火,“按輩分來說,我還是你姨母,真是沒大沒小。”

“你……”冀火臉色漲得通紅,卻又不好反駁。

輩分確實差了一輩,可大家根本就沒有一點親戚關係好不好。

“我可不敢質疑大帝他老人家。”霄漢雙手抱拳向天一拜,“只是我怕有人被迷了心竅,不知道人心險惡。”

“霄漢!你放肆!”女魃雙目微眯,眼神凌厲至極,“鬼滅雖然只是個奴才,可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雙拳打回來的。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紈絝子弟,哪裡知道他的本事?”

“哈哈哈……殿下,是不是他雙拳打回來的,我不知道。”霄漢確實不是皇子、公主,可身份、地位、實力卻足以讓任何皇子、公主平等對待。

祖父大司馬孫武,手握天下兵馬大權,就連虛空大帝都要給幾分顏面。

“他不過才五次覺醒而已,憑什麼來聆聽大帝講道?”霄漢輕蔑的瞥了一眼許悠然,“這小子知道什麼叫法則嗎?懂得感悟法則的重要性嗎?觸碰到法則皮毛了嗎?哈哈哈……真是笑話……”

這句話一點沒毛病,說出了在場絕大部分人的心聲。

雖然大帝沒有公布這次講道的內容,可大家心裡都有數,絕對是想給女魃公主開小灶,順便帶上其他人。

女魃公主現在最缺什麼?

能量的積累沒什麼捷徑可以走,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可法則的感悟卻是有捷徑可以走的,有前輩大能的指導,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女魃和虛空大帝對許悠然提出聽道,接觸法則感悟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哪怕沒有最直觀參與過許悠然的戰鬥,可想想也知道,許悠然強悍成那個樣子,若說沒有觸碰到法則感悟的層面,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深厚的實力是基礎、根本,法則感悟則是將實力無限放大的最關鍵因素。

所以,可以說所有人都誤會了許悠然。

外人認為許悠然是取巧,女魃等人則是認為他的法則感悟深厚。

只有霄漢的話,直擊許悠然的命門要害。

許悠然聽了霄漢的話都想舉雙手贊同,這哥們兒太懂我了,什麼狗屁法則,我真的是一竅不通。

我就是想來蹭蹭大帝他老人家的道場,白嫖一下空間法則感悟,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被人當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