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陽想要在找一個新助理的想法很快被證明是不現實的。
倒不是因為招不到人,而是根本沒有滿意的人選。
在許安陽透露出要招新助理的意向後,同年級的,以及剛進學校的新生,馬上就有人打電話、或者找上門,甚至托學長、學姐的關係,找到許安陽。
畢竟點我網在學生中真的是頗有名氣,許安陽更是大名鼎鼎,學生們都想來鍛煉體驗一下。
但在面試了幾個人後,許安陽還是選擇了放棄,這些人里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顏箏的。
也不是因為顏箏真的就那麼優秀,無人可比。
而是因為許安陽已經沒有那麼多精力從頭開始,再培養一個顏箏出來了。
顏箏是跟着許安陽從創業階段開始,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磨練出來的。
這樣的經歷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許安陽現在那麼忙,不可能再手把手的指導教學。
教點別的東西還行,教工作上的事,那他是沒時間的了。
所以,許安陽還是決定放棄了新招助理的計劃,反正很多事情他自己也能搞定。
當然,這種時候,難免會想念聽話能幹的顏箏了。
而顏箏雖然離開了公司,但還在學校上學,兩人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有的是機會相遇。
在新生軍訓進行到一半時,許安陽接到了程思思的電話,讓他晚上有時間去大學生活動中心進行主持人的綵排、串詞。
“我待會兒要出門啊,你們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的?”
許安陽從宿舍離開前,照例詢問一下。
到了大二,大夥顯然變得懶惰了很多,尤其在有了外賣的協助下,只要沒課,基本可以做到足不出戶了。
社科院男生宿舍又在五樓,沒有電梯,上樓下樓很是麻煩,所以大家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只要有一個人出去,都會問大傢伙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的。
許安陽是進出最頻繁人,雖然平日里他很忙,經常不在宿舍,但只要在,他就會給舍友帶東西。
“帶包洗衣粉!宿舍的洗衣粉用完了。”
苟立明正坐在桌前打遊戲,舉手道。
“帶點衛生紙回來吧,衛生紙不剩多少了。”
床上的于濤摘下耳機說道。
“那個,許安陽…不用帶東西,我想問問你,過幾天我女朋友要來,有沒有什麼比較好吃的清真餐館啊?”
正在拖地的哈木放下拖把問道。
許安陽一一記下,回道:“上點我網的商家推薦區看看吧,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只好去三號門的西來順了。對了哈木,你和你女朋友沒有分手嗎?”
哈木抓了抓腦袋,道:“暑假的時候分過一次,她說她看了一本書,叫什麼…追風箏的人,她看完以後說很感動,有很多想法,然後就和我分手了。但是,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我們又和好了。”
許安陽搖了搖頭,這樣的戲碼他早就習慣了,女人啊,真是多變。
離開宿舍後,許安陽怕排練太晚超市關門,先去超市把洗衣粉和衛生紙給買了,裝在塑料袋裡去了大學生活動中心。
到了活動中心的後台,許安陽就看到了顏箏。
她今天竟然穿了一條青花色的短旗袍,開衩處露出光潔修長的腿,一把就抓住了許安陽的眼睛。
幾天不見,怎麼穿衣風格上好像更進一步了呢?
再走近嗅一下,身上的香水味道也變了,不再是清新淡雅的大吉嶺,而是……
“什麼味道,紫羅蘭、檸檬……還有一點雪松和麝香的味道,嗯,是安娜蘇的白娃娃吧?”
許安陽細細的品了一下,從前調獨特的檸檬,以及一些脂粉味,辨別出了顏箏身上香水的品牌。
顏箏看到許安陽鼻子又在嗅聞,罵道:“狗鼻子,又在亂聞!你怎麼拿個大塑料袋子,出來購物的嗎?”
許安陽道:“哦,給舍友買的日用品。程學姐呢?我是來串詞的,你怎麼也來了,看你這打扮,是不是要表演節目?要跳詠春舞吧?”
“你怎麼知道?”
“哎呀,一看你們這個露大腿的短旗袍就知道了,領導的最愛。”
過去在銀行工作的時候,每逢各種節日晚會,銀行的漂亮姑娘床上短旗袍跳詠春舞幾乎是必備的節目。
一方面是養眼,另一方面是這個舞蹈簡單易學,不需要很深的舞蹈基礎就能跳。
坐在第一排的男領導,每到這個節目眼睛都會瞪得大大的,那白花花的一群,想挪也挪不開眼啊。
程思思這時候過來,朝許安陽招手,“你來了啊……怎麼還拎個袋子,給我們帶的吃的嗎?”
“洗衣粉,衛生紙,還有一根火腿腸,吃不吃?”許安陽話裡有話。
程思思白了一眼許安陽,心想這袋子里肯定沒有火腿腸。
“行了,待會串個詞吧,你先看看詞。這次晚會就三個主持,你,我,還有顏箏。”
“啊?顏箏你也是主持人啊。不對啊,怎麼就三個主持,不應該兩男兩女四個主持人么?”許安陽感覺有些奇怪。
“另外一個男生主持人,聽說合作的是你,不敢來了,怕被你壓過風頭。”
“還有這回事?那他挺有自知之明的。”
程思思沖許安陽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她倒是沒有騙人。
本來另外一個男主持人是要從大四、大三的男生中選的,但聽說許安陽做搭檔,都比較猶豫。
這小子在學校名氣、風頭太盛,而且說話、做事出了名的強勢,大伙兒都有點畏懼。
程思思見狀一下子來了火氣,乾脆砍掉一個主持人名額,三個人也完全夠用了。
她心裡也想,怎麼文科院的這些男孩子,都沒有一點爭先的情緒呢,可能到了大四都開始意興闌珊了吧。
許安陽拿着串詞,在後台找了個地方看了幾遍,都是老一套的東西,沒什麼好說的。
默讀了幾遍覺得差不多了,許安陽就抽空去視察女生詠春舞的排練,看看能不能做一些指導工作。
“這舞跳的挺白……”
許安陽給出了一個很專業的評價。
顏箏看着許安陽目不轉睛的盯着,心裡不舒服,要是只看她一個還好,這可是十好幾個呢!
這裡面好幾個是許安陽認識的,像化院的吳迪,外語學院的劉芳芳,都是國旗班的大長腿。
看她們和許安陽眉來眼去的,顏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前幾天她辭職後,馬上就從關凌那兒聽說許安陽這貨要招新助理了,而且還要從大一新生裡面招,不漂亮的不要。
就是好多天招下來,沒什麼動靜,顏箏才稍稍放下點心,舒服了一些。
“許安陽,你看什麼呢?不好好背詞!”排練告一段落,顏箏上前質問道。
“看你們跳舞啊?你們倆一個跳舞,一個總籌劃,沒人和我串詞,我一個人干看多沒意思啊。”
“聽說你要招新的助理啊,怎麼樣,有沒有眉目?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兩個法學的新生?或者,法學班其他女生也可以啊。”
許安陽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反擊道:“顏同學看來還是很關心我們公司發展的嘛,隨時歡迎你回來主持工作。”
顏箏白了許安陽一樣,“我現在好的很,從繁忙的工作里解脫了出來,可以做點自己的事情了。都沒有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專業能力,還有學生會、社團也有許多有趣的工作,比被你奴役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