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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沐錦惜又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劃來了傷口附近的衣裳,然後小心的傷了傷葯,再然後撕了南風憐的衣擺給他包紮。

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沐錦惜就幫南風憐處理好了傷口。

看着沐錦惜熟練的手法,南風憐靠在車廂上,臉上全是好奇的問道:“以前你經常受傷?”

“那個皇子公主是活着輕鬆的?你們南詔的皇子為那個位置不是也掙得有頭破血流?”

“可你是公主!”

“公主不過就是皇家的籌碼,利用的工具而已,我寧遠不是皇家公主,只當山村裡的農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相守到老,生兒育女。”

看着沐錦惜滿臉的嚮往,南風憐一愣。

“你還沒有忘記那個男人?”

“很多事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南風憐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劍,又問道:“所以,你最開始想嫁給我,是因為我對你無意,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威脅。如今你避開我,是因為你的心本就沒在這裡是,所以嫁給那位皇子,其實對你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是不是?”

“九皇子不愧是玲瓏剔透之人。”

南風憐沉默了片刻,最後道:“你放心,就算是你成為九皇子妃,我也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慢慢的忘記住進你心裡的那個男人,哪怕……是一輩子。”

沐錦惜頓時驚訝大抬起頭,看向南風憐,不明白他為什麼願意這樣。

只見南風憐突然的淡笑起來。

“有的時候,喜歡並不一定是得到,而是守護。如果能一直守護在心愛之人的身邊,也是一種幸福。”

沐錦惜卻因為南風憐的話,徹底驚呆了。

難道喜歡不就是為得到嗎?

正在沐錦惜出神的時候,只聽南風憐閉上眼睛,道:“你放心的睡吧!等你睜開眼睛,咱們要去的地方就到了,等必過這陣風頭,我會帶你回燕京城的。”

大概是南風憐的聲音太輕了,又或者是沐錦惜太困了,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放下了所有的防備,真的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馬車正走在一條彎彎曲曲的上山竹林小路上。

而此時,馬車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你醒了?”

車簾動了一下,南風憐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他換下了那身錦衣華服,穿了一身布衣,鑽進了馬車,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吃點東西,咱們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南風憐遞給顏梨花一張餅,輕輕道:“你先將就的吃一點,等到了地方,我在給你找好吃的。”

不給沐錦惜說話的機會,南風憐又鑽出了車廂。

沐錦惜看着手裡的病,最後還是啃了幾口。

沒一會,南風憐又送來了水和一身男裝。

“等會咱們要去的地方,你最好能換上這身衣裳。”

看着南風憐又走了出去,沐錦惜倒是沒有多問,直接換了一身男裝。

馬車繼續前進,到了將近午時,馬車才終於停了下來。

沐錦惜從馬車上下來,抬頭望去,只見這山頂建了一座寺廟,名為山中寺。

正在沐錦惜看着寺廟發獃的的時候,卻不知道有的人正在對着她發獃。

明明是一身粗布男裝,但是穿在沐錦惜的身上,反倒是顯得她一身樸實中帶着濃濃的仙氣。

除非是瞎子,否認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知道這絕對是一位絕美的姑娘。

南風憐無奈的嘆口氣,看來想要掩飾沐錦惜的美貌,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了。

“還有沒有別的衣裳了?”

南風憐問身後的侍衛。

“回主子的話,倒是還有一身婦人的粗布衣裳。”

“拿來。”

與其掩耳盜鈴惹人猜忌,還不如大方一些。

見又讓自己回馬車上去換衣裳,沐錦惜很是無奈,最後還是去換了。

可換了一身粗布的婦人裝,穿在沐錦惜的身上,依舊掩蓋不了她的國色天香。

“走吧!”

南風憐當先一步走進山中寺,而沐錦惜緊跟其後。

“阿彌陀佛,施主,還就不見。”

一位年紀很大,就連眉毛都已經白了的老和尚,迎了出來。

“一丈大師,好久不見,在下可能又要打擾一段時間了。”

一丈大師只是點頭,沒有拒絕。

“這位是我的朋友,也需要在這裡借住一段時間,還請一張大師行個方便。”

當一丈大師想沐錦惜看去時,沐錦惜雙手合十,很是虔誠了拜了禮。

而一丈大師看到沐錦惜的時候,頓時皺起了眉心。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命中注定了多劫難,就算是躲到老衲這深山之中,有些事終究是都不掉的。”

沐錦惜沒想到這個老和尚還有一些真本事,便又拜了一下,求教道:“阿彌陀佛,不知道我此生還有沒有和相見之人見面的機會。”

南風憐一愣,獃獃的站着,他知道沐錦惜問的人是誰。

“阿彌陀佛,施主的親人很快就會來見面了。”

沐錦惜正要再問,那老和尚已經轉身走了,留下一個小和尚安排剩下的事。

就在沐錦惜滿心惆悵之時,遠在珠月國的邊境,一輛馬車正在被追來的殺手截殺。

“娘,你先帶着小念快走。”

“南生……”

雁母見雁南生拔出長劍飛身跳出馬車,只能緊緊的摟住懷裡剛剛一歲多,長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等着馬車能衝出殺手的追殺。

但是這些殺手顯然是早有準備,沒留下一個活口的意思,直接向馬車衝去。

當雁南生想去救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他周身被包圍,由於分心,身上中了一劍。

幸好這時南詔前來接應的人已經到,和這些黑衣殺手頓時展開搏鬥。

雁南生抽出時間,終於殺回到了馬車附近,可是南詔的邊境,竟然又殺出了一群人,這群人的目標也事雁南生,和馬車裡的人。

雁母看着廝殺的殺手,已經紅了眼睛,把才一歲多,還走不穩的奶娃娃綁在了馬車的車廂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抱着一個空布包,跑下了馬車,向南詔的邊境跑去。

雁母的逃離,引起了所有殺手的注意,無數支利箭向她射去。

“娘……”

雁南生再想起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雁母背後中了數箭,倒在血泊中。

雁南生徹底紅了眼睛,卻突然聽見了馬車裡傳來的孩提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