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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府主府閣。

還真被陳南華說准了,此刻的晏君天的確是肝火暴漲,煩躁不安。

財庫司南宮名雄,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對他的指令言聽必從的心腹。

現在居然被殺了。

你說南宮名雄要是不死的話,陳南華就算是將他罷免掉,自己都有辦法為他說話和運作,甚至還能繼續留在財庫司為自己所用。

可問題是南宮名雄死了。

被黑山老妖給殺死!

這事就算是想要找陳南華要說法都沒由頭。

難道還能將黑山老妖作惡的事兒怪到陳南華頭上?還是說陳南華微服私訪財庫司不對?

畢竟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府主,烏涼仙府的一把手。

“有線索沒有?”

晏君天肅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

梁熙山略顯尷尬地低下頭。

“沒有?”

這下晏君天眉頭一挑。

梁熙山,要是說你能夠早點將黑山老妖抓住,何至於會有現在的慘劇?

南宮名雄不死,我的很多手段都能派上用場。

“你到底能不能掌控住游神司?你的游神司到底能不能辦案?”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你的游神司?他們說你的游神司就是一個擺設,就知道對付那些沒有背景的宗門家族,面對越境犯案的黑山老妖,你們壓根沒轍。”

“熙山啊,你可是我看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辦案,做出點成績來。”

“南宮名雄就是前車之鑒,你要是說不能將黑山老妖的案子破掉,到時候陳南華想要罷免你,我也沒臉據理力爭。”

晏君天有些慍怒地呵斥。

“是,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安排下去,抓緊破案。”

梁熙山連忙顫聲道。

“嗯,趕緊去吧!”

晏君天心煩意亂的揮揮手。

梁熙山趕緊誠惶誠恐的離開。

他知道晏君天是真的憤怒了,自己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那樣馬虎了事,這個案子要慎重對待了。

……

陳南華在布局烏涼仙府。

晏君天在焦頭爛額的應對。

至於蘇牧,則一門心思地在翻閱卷宗。

他想要功績。

只要有足夠功績,他才能夠在天庭官場中越走越遠。

屆時就算是沒有陳南華的提拔,他也能遊刃有餘的應對。

黑山老妖就是一個突破口。

他要抓住黑山老妖。

眼前總共擺放着九份卷宗,每份記錄著的都是黑山老妖在烏涼仙府的越境行兇的罪行,蘇牧從第一份開始看起。

第一個死掉的是個富商,叫做劉子源。

劉子源是在深夜被殺死的,死狀和南宮名雄一樣,全身血液被抽干,變成一具乾屍。

卷宗上說,他死前神情充滿驚怒之色。

“劉子源雖然說是富商,但也有着高仙的修為,在烏涼城中也算是一號人物,這樣的人想要殺死原本就很困難,更別說他還有着很多人保護。保護的人都有着高仙修為,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被殺死,死狀慘烈。”

第二份卷宗被殺的是一個醫師。

第三份卷宗被殺的是一個花匠。

……

第九份卷宗被殺的就是南宮名雄。在黑山老妖殺死的這九個人中,要是說到地位的話,最高的自然是南宮名雄,其餘的幾個雖然說也都是高仙修為,但卻並非是仙官。

“黑山老妖是隨意殺人嗎?”

在游神司給的口供中,說的是這九個人平常沒有任何交集,這麼看的話,他們應該都是互不認識的,黑山老妖是純粹隨機殺人。

可直覺告訴蘇牧,不是這回事。

沒有交集就一定是陌生人嗎?

“或許我應該去見見那位煉器師燕赤霞了。”

蘇牧從卷宗中看不出來有價值的線索,便直接放到一邊,起身走出仙府。

至於說到這個燕赤霞有沒有可能和案件有關係,那要見面後才能知道。

烏涼城城北,一家煉器鋪。

“老燕,我要的那把刀煉製出來沒有?”

“給你們說老燕煉製的刀那可都是好東西,上次要不是有他的刀在,我就要被那頭該死的妖孽給吞了!”

“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老燕出手,品質一流。”

……

在煉器鋪外面站着幾個人,他們有說有笑,目光不時看向鋪子裡面。

裡面是個正在忙碌着的中年男人,他滿頭長發隨意飄散,看似孱弱的身軀卻不斷的揮舞着一柄重錘,擊打着面前的重刀。

他就是燕赤霞。

“叱拉!”

等到最後一擊落下後,他右手隨意揮動,這把重刀就落到了一座冰潭中,頓時白色的煙氣肆意的噴涌而出。

“劉安,接着,這是你要的重刀!”

十息過後,剛丟進去的那柄重刀就蹭地從冰潭中飛出。

“好!”

站在外面的一個中年男人閃電般的接住,大笑着丟出去一個錢袋子,“哈哈,這下老子有刀在手,看看誰還敢擋道。”

說完他就大笑着離開。

“諸位,今日煉器份額已經滿了,請回吧。”

燕赤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淡然說道。

門外的幾個人知道他的規矩,只能是無奈地離開。

“你就是燕赤霞?”

就在燕赤霞轉身洗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是,你要是想要煉器的話勞煩明日再來,我每日只煉製一件法器。”

燕赤霞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不是來煉器的,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

聽到這話的燕赤霞轉身看過來,看到的是一張俊朗帥氣,溫潤如玉的陌生臉龐。

“找我幹什麼?”

並不認識來人的燕赤霞皺眉問道。

“來救你性命的。”

蘇牧平靜說道。

“救我命?”

燕赤霞的瞳孔微縮,再看向蘇牧的時候,眉宇之間多出一絲凝重,“閣下到底是誰?說什麼救我性命,這話是什麼意思?”

“能找個地方聊兩句嗎?”蘇牧隨意說道。

“行,跟我來吧。”

在煉器鋪的後院,燕赤霞招呼着蘇牧坐下來後,沉聲問道:“現在閣下能說了吧?”

“我叫蘇牧。”

“蘇牧?”

燕赤霞聽到名字的剎那,臉色有些意外,“你就是想出來貸款修路,收費還貸的那個蘇牧?府主的首席侍詔郎?”

“沒錯,是我。”

蘇牧淡然一笑,在燕赤霞的滿臉愕然之色中,不緊不慢地說道:“燕赤霞,現在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