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半，南城初雪。

姜晚站在酒店門口的路燈下，寒風冷的沁骨，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封歷程還沒到，她上次當著那麼多人擺了他面子，這回肯定是要吃盡苦頭。

“喲，還等着呢。”一輛黑色賓利在跟前停下，車窗搖下來，露出男人戲謔嘲諷的臉。

封歷程上下打量着她，扯了扯嘴角，再貞潔的烈女為了錢不還是要做蕩婦的。

他打開車門，喚貓狗似的招招手：“過來。”

瓷白的臉頰凍得發紅，姜晚捏了捏手上的包，垂着頭鑽進車裡。

一上車，封歷程的手就不安分的探了上來。

“不是說不賣嗎？”他掐着她的下巴，表情譏諷的樣子。

迎面刺鼻的香水味襲過來，和着男人身上的煙味，姜晚胸口一陣反胃，好想吐。

自從三年前那一次之後，她只要一靠近男人就渾身不適。

察覺到姜晚的抗拒，封歷程更是來了興緻，大手扣着她的腰就要抵上去，絲毫不顧車窗都沒關上。

姜晚緊皺着眉，白的臉紅的唇，清麗的眼睛晃在車廂內美似妖，更燒的封歷程心火四起。

“封少......”沒關的車窗後頭忽然一道聲音打斷車內旖旎。

封歷程抬眼，不耐煩的轉過頭：“誰啊？”

姜晚也鬆了一口氣，跟着推開車窗衝出去大口呼吸。

一開車門就撞上一堵肉牆，

肩膀被穩穩擒住，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

濃稠的黑夜裡，對面男人的眉眼比夜色更深邃，一雙眸子冷冷的望着她。

鋒利的輪廓一瞬間就劃破三年的時光，一眼讓姜晚認出他來。

是他，三年前那個花五百萬買了她初夜的男人。

四目相對，封霽堯一隻手握着電話，單手扶着她的肩膀，黑眸落在她臉上，一瞬不瞬盯着她。

“抱歉。”姜晚心臟狂跳，立刻垂眸匆匆道。

“二叔？”身後封歷程也從車裡出來，抬手不悅的將姜晚拉過來，心中暗嘆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位，“今兒怎麼來這了？”

封霽堯收回手，嗯了聲，銳利冰冷的目光似是面無表情地，從旁邊的姜晚身上掠過，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先進了會所。

人剛走，封歷程就變了臉，掐着姜晚的胳膊冷嘲道：“怎麼？我二叔也是你曾經的恩.客？”

話說的實在難聽，姜晚抿着唇搖頭：“我不認識他。”

“哼！”封歷程冷哼一聲，曖昧地掐着她的腰，半是警告半是玩笑道，“我二叔可比我會玩多了，在他手裡頭你能不能撐過一晚還不知道呢。”

姜晚一把甩開他，低頭掩蓋灼熱的臉頰。

話才剛說完，剛才在封霽堯身邊的助理趙立就彎腰走了過來，溫和道：“四少，二爺讓你帶着女伴進去，聚聚。”

封歷程心裡暗罵了句倒霉，但面上還是笑着：“行，今兒得了二叔的面子嘞。”

他起身往裡走，姜晚乖乖跟在他後頭，蔥白的指尖捏着裙角，心跳不斷加速。

“剛才，那個男人應該是沒有認出她來吧？”

會所包間內喧嘩嘈雜，在座的各個都是南城裡有名頭的。

姜晚坐在封歷程旁邊，心思一直不穩，對面似乎一直有一道寒涼的目光望着她這邊，但卻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