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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在一眾伙頭軍和帶他吃飯的那名親兵目瞪口呆目光中,一人足足吃了七人份的食物,才徹底吃飽。

然後,名叫李虎的親兵帶着葉塵來到一處曹彬的親兵營帳,找了一身還算合身的士兵軍服給他換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親眼目睹了葉塵身上各種神異現象的原因,李虎這樣一個殺了不知多少人的百戰老兵,卻隱隱對葉塵有些本能的畏懼。

經過一陣思索之後,葉塵隱隱明白了曹彬的意思,是想將自己留在大宋軍中,為大宋效命。

實事上,葉塵此時也想要抱大宋這個大腿,受其庇護。因為他在剛才一邊吃飯,一邊冷靜沉思之後,便想到玉道香、司洛意和郭無為三人,以及三人後面的勢力,對自己脖子上的吊墜,也就是那三人口中的天星玉佩勢在必行的態度。

所以,他一直感到極為不安。他知道即使將這天星玉佩交出去,自己也免不了被殺之滅口的結局。

而在這三人身後所代表的勢力覬覦,甚至追殺之下,能夠活下來,恐怕也就是北宋和大遼這兩個龐然大物擁有這個實力。對於葉塵來說,最好的歸宿自然是得到大宋的庇護之下,而最直接而有效的選擇便是投身軍中。有大軍威懾,那玉道香,以及天一道和太平教的妖道便很難對自己下手。

或許曹彬已經看透了他如今的處境,所以才會要將他留下。

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葉塵便一邊和李虎聊天,一邊從其口中了解一些大宋情況,以及大宋軍中事情。以便讓自己近快熟悉所處的環境。

曹彬回到北營,召集麾下廂都指揮使以上將領,安排過趙匡胤議事時所說事宜之後,便命人將葉塵帶過來。

帥帳中,曹彬看着葉塵,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說道:“葉塵!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十多天,沒有吃過一口飯,甚至滴水未進,可如今看你的樣子容光煥發,精神抖擻,這如何解釋?”

葉塵聞言一愣,他以為自己昏迷了最多一兩天時間,那想到會十多天。剛才那李虎也沒有提到此事。

葉塵心中苦笑一聲,心想看來又免不了要說謊。

他念頭百轉,硬着頭皮說道:“我當日趁玉道香、司洛意和郭無為三人爭奪寶物之時,趁機逃走,但當時已經身受重傷,在一口氣跑到黃河邊上之後,感覺快昏迷過去,便吞服了師傅曾經給的療傷丹藥,以及另外一種名叫辟穀丹的藥丸。身上傷勢如今好轉,便是因為療傷丹藥的神效,而之所以能夠十多天不吃東西,不喝水,而沒餓死,卻是因為這辟穀丹極為神妙,只要吞服一粒便可半月不餓。”

曹彬眼睛大亮,說道:“天下竟然還有此種丹藥,你師傅果然是不出世的高人。嗯………你現在身上還有沒有這辟穀丹,拿出來讓本帥見識一下。”

葉塵眼見曹彬對自己所說好像並無懷疑,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說道:“大帥!這辟穀丹和療傷丹都已經用完,如今我身上並無丹藥。”

曹彬有些失望,說道:“那你可從你師傅身上學會煉丹?這種辟穀丹和其它丹藥能否煉製?”

葉塵心中暗叫不妙,故作尷尬的說道:“我沒有煉丹資質,所以未能從師傅那裡學會煉丹。”

曹彬臉上神色更為失望,沉聲說道:“你師傅如此高人,神仙般的人物,看你年紀至少也有二十歲,你跟在你師傅身邊如此長時間,都學會了什麼。你告訴本帥聽聽。”

葉塵心中暗暗叫苦,突然心中一動,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我跟師傅學了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地圖繪製、歷史、地理等學業知識。”

曹彬眉頭微皺,說道:“歷史、地理我知道。這數學聽起來像是算學一道,這物理、化學、生物、地圖繪製又是什麼?”

葉塵額頭已經隱現汗跡,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個回答不好,他先前有關自己身份的謊話便可能穿幫,雖然不至於因此而丟掉性命,但此事一個處理不好,對他投身軍中,尋常庇護之事大有影響。

葉塵沉思半響之後,說道:“將軍!這數學和算學一道的確相似,至於這物理、化學和生物可算是格物一道。”

曹彬神色中失望之色毫不掩飾,葉塵心中咯噔一聲,想起中國封建社會獨尊儒學、黃老之學等治國治世學說,或者一些治軍帶兵之法,對於一些實用的物理、化學和生物等格物一道極為輕視,甚至大都被淪為下九流,好像唯有對算學一道頗為推崇。

果然,曹彬對於格物一道提都沒有提,並且或許是想起發生在葉塵身上的異事,特別是所說丹藥的神奇,以及對葉塵所說師傅的尊重,所以抱着最後一點期待,說道:“你既然學過算學,本帥這就叫來軍中幾位贊劃和你交流比試一番,看你學到什麼地步?來人!去請賈先生和另外兩名贊劃來此。”

旁邊三名親兵領命,快速出了營帳。

葉塵見曹彬要考考自己,心中長鬆了口氣,心想在這三折井,雞兔同籠,韓信點兵等小學生題目都算超級難題的宋代,葉塵不信有什麼難題可以考住自己。

沒過多長時間,便從帳外走進來三名文士,分別是一名五十多歲半大老者,和兩名中年男子。

三人或許已經從親兵那裡得知是要和人比試算學一道,給曹彬行過禮之後,一看葉塵如此年輕,便籠着手,滿臉傲色,心中無不想到自己鑽研算學數十年,如今卻要與一乳臭未乾的後生切磋,如不是看在曹彬面子上,他們那有閑時間與這後生玩耍。

曹彬對三人頗為客氣,特別是對領頭的那位五十多歲的半大老者,更是極為尊重。

“麻煩三位先生與葉塵比試一下算學一道,至於怎麼比,就互相出題吧!看誰先能夠難倒誰。”曹彬說話做事雷厲風行,很少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三名文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葉塵冷哼一聲。

葉塵則神色平靜,點頭稱是。

葉塵知道曹彬已經對自己之前所說身份來歷多多少少產生懷疑,而眼前這算學比試,或許是自己唯一一次證明自己乃是世外高人之徒的機會,哪敢怠慢,在剛才三名贊劃來的路上,他便已經想好了對策,心想不但要贏,而且還要贏得高調,讓人一看便知道三名贊劃在算學一道與他相比猶如雲泥之別。

所以,葉塵乾咳一聲,趁三名贊劃互相低聲商量之時,便大聲說道:“三位大人既然精通算學一道。那繩測井可知?九宮格可會解?勾股算法知否?華山高几何?汾河攜沙多少?”

三名文士聞言,先是一怔,然後不可思議的看着葉塵,其中那位半大老者顫聲道:“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為九宮正解。井不知深幾許,繩不知長几多,三折入井餘四尺,四折入井餘一尺,井深八尺,繩長三十六尺。《九章算術》勾股篇云:勾三股四玄五,在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華山高几何?汾河挾沙幾許?天知曉。”

“天下無不可測者,以山陰測華山高,以斗水量汾河,先生不知?據葉塵所知,證勾股之法不下五百,所學當活用,不然,學他作甚?”

“你如何得知?你怎會得知?國子監秘不示人,吾不過聽恩師國子監丞提及,你竟知之甚詳,是何道理?”一名中年文士一臉難以置信說道。

“天下算學高手何其多,你為何只知國子監,九宮解得,十六宮可解?三十二宮可解?你知一元,二元,可知三元,多元?幾道趣題,爾等竟視若珍寶,秘而不宣,何等可笑,這等題目,只是在下兒時之遊戲,井底之蛙妄測天之大小,實在可笑。”葉塵好似變了個人,狂傲卻又淡然的說道。

三名文士只覺耳中轟轟作響,葉塵所言,有些只是傳說,有些聞所未聞。他們是行家,知道葉塵不是信口開河。莫說自己,恐怕老國子監丞大人在此,也不會比自己好多少。

旁邊曹彬目睹此景,眼睛中精光閃爍,不知心中想些什麼。但卻沒有說話,任由四人繼續。

葉塵眼見先聲奪人已見奇效,拿起旁邊桌子上毛筆沾上墨汁,隨手在桌子上一張麻紙上畫出勾股圓方圖,勾股擴方圖,而後放下毛筆,吹了吹麻紙上墨跡,漫不經心說:“趙爽先哲的勾股圓方圖,家師的勾股擴方圖就便宜你們了,就當是小子對我大宋微末貢獻。”

三人神色肅然,由老文士雙手接過麻紙,三人放在旁邊桌子上嘴中念念有詞,拿起毛筆和另外空白麻紙寫寫畫畫,看三人樣子分明已經將葉塵和曹彬給忘了,甚至都已經忘了身處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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