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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帶着人,看到祁玄冥坐在屋頂上淋雨,心裡有點不舒服,祁玄冥的身體看着沒事,但是一旦病倒,肯定會毒發。

“王爺你怎麼不躲雨,反而坐在屋頂上,你要是生病了該怎麼辦。”祁玄冥此時無法言語自己激動的心情。

“夜一我們有糧食了,這些糧食足夠支撐半個月。”夜一帶着人爬到屋頂上然後叫人進了倉庫守着這些糧食。

“王爺,你先跟太守夫人回去,我安排好一切就回去,”夜一最怕祁玄冥毒發,每一次祁玄冥毒發都痛苦至極。

用輕功上了王夫人的船,祁玄冥立馬快速移動到屋蓬里,然後坐在輪椅上。“夫人,今日多有打擾,但是夫人的這筆恩情,我祁玄冥記下了。”王夏瑤給祁玄冥倒了一杯茶,然後一言不發的看着祁玄冥的腿。

“王爺你堂堂一個戰神,怎麼腿就出了問題,我看着你的腿也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呀!”王夏瑤不是沒有懷疑過祁玄冥的腿沒有問題,但是她想着,一個先帝親封的攝政王怎麼可能裝做腿有問題。

“夫人,我的腿是因為中毒,才站不起來的,但是我武功高強,還是可以用內力支撐我自己稍微站起來一會兒的。”聽了祁玄冥的話,王夏瑤開始一言不發,然後靜靜的坐在船上,直到把祁玄冥送到樓上的樓梯口。

“王爺,希望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不然就算是我死了,變成鬼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夜六在屋子裡等了很久,在聽到有人說話的那一瞬間,立馬看向樓梯口哪裡。

“王爺,你怎麼才回來,你現在的身體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夜六推着祁玄冥的輪椅,然後進了屋子,留下一臉茫然的王夏瑤。

“夫人,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王夏瑤一離開,祁玄冥就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祁玄冥看着夜六。

“王爺這幾日有很多難民開始咳嗽,還有持續高熱,看現在的情況有持續增長的風險,你看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時候祁玄冥才發現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帶會醫術的人。

“你先去找幾個大夫,給他們看看,然後把流雨城所有的葯都找出來,送到難民多的地方,”夜六一聽祁玄冥的話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進入流雨城附近的時候,馬車就只能在水裡淌過去,而且越往裡面水越深。宋春衣看着感覺到前進的速度明顯減下來了。

“夜歡我們現在怎麼辦,水這麼深根本無法向前。”宋春衣有一些着急,因為他看着地上的水,就知道流雨城肯定已經有了瘟疫。

“宋大小姐,我們做一個小木伐,然後划船向前進,然後我們把馬放了,這水現在就這麼深了,恐怕之後更加不容易往前走。”宋春衣聽了夜歡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幾個人往後面退了一點,到了水最淺的地方,宋春衣從袋子里拿出菜刀遞給夜歡。

“我沒有其他的工具,就用這個吧!”天下着雨,宋春衣坐在馬車裡,看着攬月跟夜歡兩個人在雨里忙碌。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把竹伐綁好了,不過就是沒有遮雨的,然後兩個人又在竹伐上搭了個屋蓬,就是用馬車上的頂搭建的。

淋了一會兒雨,宋春衣就進了屋蓬,而夜歡跟攬月兩個人把竹筏推到水裡,推到水比較深的地方然後,開始划動竹筏,向著流雨城的方向出發。

由於下雨根本點不着火,宋春衣就只好把火鍋底料拿出來,弄在乾糧上,讓三個人吃的更好一些。

夜色深了,宋春衣一行人還是在划著竹伐,慢慢的向流雨城趕去。

本來雨水跟小,直到半夜突然狂風大作,把竹伐向著南方的方向吹過去,就連屋蓬都被吹走了,三個人淋着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漸漸小了,而遠處已經可以看到流雨城了,宋春衣虛弱的看着城門,然後暈了過去,攬月跟夜歡兩個人用盡全部的力氣終於到了流雨城門口,城牆上早就沒了官兵駐守,攬月跟夜歡推了推城門,城門絲毫不動。

看着這情況夜歡用輕功上了城樓,然後到城內把門打開,城內的情況跟路上沒有任何區別,都被水淹沒了。

進了城夜歡掏出手裡的煙火,點燃向著祁玄冥報信,不一會兒夜五帶着人來到了城門口。“你們怎麼來了,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的流雨城,已經被水淹沒了,指不定那一天就被洪水沖走了。”

“你快點帶我去見王爺,你沒看到我後面還有兩個姑娘嗎?”夜五看了看身後的攬月跟宋春衣,一刻也不耽誤,立馬帶着夜歡一行人到太守府。

夜歡抱着宋春衣,攬月則在後面跟着,然後上了樓。“王爺,宋大小姐來找你了。”祁玄冥本來以為是自己的人,來這裡找他有什麼事情,但是他偏偏就沒有想到來人會是宋春衣。

從夜歡手裡接過宋春衣,發現宋春衣的衣服都濕了,祁玄冥立馬帶着宋春衣進了他的屋子。給宋春衣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找了好幾床被子,給給宋春衣取暖。

祁玄冥坐着輪椅從屋子裡出來,“王爺你不是腿已經能站起來了嗎?為什麼還要坐在輪椅上,”祁玄冥把手裡的一塊小石頭,砸在了夜歡的嘴巴上,夜歡立馬閉嘴了。

“王爺我錯了,”夜歡這個人本身性子就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大夫。

“你們趕緊去換衣服,完了再過來。”祁玄冥在看到宋春衣的那一瞬間,這段時間的陰霾一掃而光,反而心裡還有些許高興。

兩人找了兩身衣服換上,然後又回到了祁玄冥身邊,“王爺,我們就找到了這些,”祁玄冥看着兩人穿的不倫不類,差點笑出了聲。

“王爺,你怎麼了,”夜歡聽到祁玄冥笑,嚇了一跳,他認識祁玄冥這麼多年,從來就沒聽到過祁玄冥發出這麼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