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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淑嫻這是在找死,要知道馬路幽靈一旦從血漿中誕生出來,就會瘋狂殺人。來不及多想,我回身不由分說一把抓住正在拍照的梁淑嫻就跑。

她丫的大怒,責罵,掙扎掙脫我的手,繼續拍照,這個時候冒出來的鬼頭已經有半個身子。他就好像是從血漿里誕生,整個一血人模式,我看鬼不少,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馬路幽靈的真面目,乍一看,不由得頭皮發炸,渾身汗毛豎起,讓人不寒而慄,更是心驚得幾乎忘記逃生。

由於太過緊張,大張嘴的我一時間喊不出聲音來,加上樑淑嫻不知死活一個勁的拿手機拍照。激動,恐懼,刺激不言語表的她,一邊擺脫我的拉扯,一邊不停的摁快門,拍下一個又一個已經快要從血漿走出來馬路幽靈的情景圖片。

看他跨上,同樣是血漿形成的摩托車,我不由分說,一耳光打在執迷於拍照想要以此寫真實靈異題材故事的梁淑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打暈再說,然後往身上一扛,跟在老頑童還有田琪跑過去的方向撒腿狂奔。

我不想讓老頑童跟田琪目睹血腥瑪麗吃鬼的情景,就計劃把馬路幽靈引誘進火車隧道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誰知道出了這麼個白痴雞婆,一下子打亂了我的計劃。

由於慌亂,加上我扛了這麼一個白痴累贅,老頑童跟田琪早就跑得沒影了。

一個人跑都難以勝算摩托車的速度,更別說扛了一個人,雖然不算很重,但是卻真的很累贅。幸虧跑了一會,她醒來固執的要下來。

放下她,拉住一起狂奔中。

呼哧呼哧~大口大口喘息,卻不敢停下。

“吳用,那是什麼東西?”梁淑嫻好像覺察到剛才的做法太冒險,這會是真的感到害怕,慘白着一張臉白痴的問道。

“別說話,朝前跑,只要跑出隧道就安全了。”

我們跑,馬路幽靈在後面追,刺目的燈光映照到我的背,一顆心懸得幾乎停止跳動——前面就是火車隧道,希望就在前面,隧道是我們的生門,也是馬路幽靈的死門,一經血腥瑪麗吃掉,他就再也沒有輪迴為人的機會了,將會成為血腥瑪麗永生的傀儡,成為血腥瑪麗補充能量的養分之一。

人跟機械怎麼能相提並論,跑不過就得輸慘。就在摩托車距離我們咫尺之遙之際,我呼之欲出的要召喚血腥瑪麗時,來自胸口佩戴的銀元護身符中嗖地竄出一束耀眼白光,白光輕飄飄幻是人形,直筆筆對馬路幽靈飛撲而去。

我沒有回頭去看,拉住梁淑嫻只管不要命的朝前狂奔。

或許是那道耀眼白光為我爭取了時間,當我帶着梁淑嫻跑進隧道時,馬路幽靈追來了。

一頭鑽進隧道,只要鑽出去我就召喚血腥瑪麗——可是,鑽進隧道,還有一個隧道,接着還有一個隧道,一個隧道接着一個隧道,我呆住,慢回頭看向身後,隧道就像一張大口,在等待我們迴轉,然後把我們吃掉。

在漆黑中的隧道中跑,沒有路燈,沒有行道樹,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唯獨身邊的她是那麼真實,還有攜帶在身邊的手機。

我們用手機屏幕光亮來看清楚周遭的環境,濕漉漉的苔蘚,兩米寬的高台,臭水溝。我記得臭水溝里有,老鼠的,還有乞丐睡在高台上。

現在臭水溝依然那麼臭,只是沒有了老鼠的蹤影,跟乞丐捲縮在台上在冷風中簌簌抖動的樣子。

跑得腿軟的梁淑嫻嚇哭了,嗚嗚哭泣的她,喋喋不休在我耳邊念叨那麼一兩句話:“吳用,你搞什麼啊?帶我來這種地方,我要回家,我……”

我心急,跟血腥瑪麗一時間聯繫不上,看她哭哭啼啼的心裡來氣。沒有責怪她,拍照耽誤了消滅馬路幽靈的最佳時機,而是狠聲呵斥道:“住口,三八,你不是想要找靈異題材嗎?這就是上等靈異題材,你好好琢磨,說不定你寫出這部故事,就大火了。”

梁淑嫻停止哭泣,茫然無措的環顧四周,極力保持鎮定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仰頭看天,看不見,黑漆漆的。看來路,是一條隧道,看去路還是一條隧道,那個時候還真不知道這是鬼打牆,所以就想一隻無頭蒼蠅,在一條隧道,又是一條隧道里鑽。

隧道衍生隧道,也不知道鑽了多久,累得跟狗似的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

梁淑嫻傻愣愣的凝視空間,帶着哭腔道:“吳用,你別泄氣,要振作起來,我還得靠你帶出去呢。”

我點點頭,沖她苦笑一下道:“好的,我一定帶你出去,只是別哭,我怕看見眼淚。”

此刻的梁淑嫻就像一乖巧的小女人,有汗有淚的臉上,表情複雜,且充滿對黑暗的恐懼,對生的渴望。我想,要是辛麗在,也許不會遇到這種事,即使遇到,也會有辦法解決。

那麼她會怎麼來解決眼前遇到的困境?為什麼隧道會不斷衍生出隧道,其目的是想把我們困阻在這裡,餓死,累死,還是在等待機會搞死我們?

有時候想法會自亂陣腳,有時候想法會給人帶來一線轉機。我疑心不斷衍生的隧道,或許是虛幻來的,根本就是假的,說不定伸手一推,就會出現現實中的馬路,路燈。

我手指觸摸到的是冷冰冰堅硬無比的實體,不是我想象中那麼虛不堪一擊。就在我萬分沮喪,禿廢時,耳畔傳來血腥瑪麗的聲音。

“吳用,你還是處吧!是處趕緊撒尿。”

血腥瑪麗幹嘛問這個,我打手槍過,沒有跟女人正式那個,不知道算不算是處,不過是處又怎麼樣。撒尿?而且還是當著梁淑嫻的面撒尿,我做不到。

血腥瑪麗說:“做不到也得做,你沒有破詭打牆,我無法進入你所在的空間。”

我跟血腥瑪麗說話,梁淑嫻只能看見我張口說話,卻聽不見血腥瑪麗的聲音。本來身處在如此詭異特殊的環境中,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她,看見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更是嚇得面如土色,神經質的抓住我,不住聲的求道:“吳用,你別嚇唬我,好好的說什麼胡話,你振作起來好嗎?”

我說:“振作起來可以有,不過你得給我獎勵。”

梁淑嫻瞪大眼睛,口型呈o,驚訝道:“這個時候還玩,你存心嚇人的吧!”

我佯裝有氣無力的樣子,眼睛微閉,手點了一下左邊面頰道:“表示一下,給我一點鼓勵,我就振作起來。”

梁淑嫻挺難為情的樣子,東看看西看看,就好像暗黑偶這裡隱藏了偷窺的眼。磨磨蹭蹭,極不情願蜻蜓點水般湊近我,溫熱的感覺在我面頰上點了一下。

夢寐以求有那麼一天女神能送上香吻,卻沒想到還是逼她做的,我苦笑一下,起身拉開拉鏈——我的莽撞舉動嚇住梁淑嫻,她大驚失色道:“你,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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