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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試穿衣服的,可從沒有聽說過活人可以閑的蛋疼去躺棺材。用老一輩的話說,這是觸霉頭的事。看光頭佬一臉陰笑,老子真的很想一拳頭直接把他那兩片兒嘴皮,變成兩根肥嘟嘟的臘腸。

這不是有JK在,我還得裝出一副能屈能伸大丈夫的牛逼樣來,大大咧咧的往車廂上攀爬上去。在掀開棺材瞧瞧,棺材是嶄新的,還有一股木質跟其他混雜的怪味兒。

JK見我真躺棺材,急了,索性下車對我說道:“吳用,別躺棺材,咱走路。”

光頭佬見狀急忙對JK說道:“別介,美女,他躺這棺材忒享受,這可是上等好木材做的,還是乾淨滴。”

JK說:“乾淨,那你躺進去試試。”

光頭佬一咧嘴,笑笑道:“我這不是要開車嗎?我躺進去了,誰開車送你們回去?”

看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我心裡也是窩火。想給辛麗再打電話,卻又覺得挺折騰人的。再說了,人辛麗跟我毛關係沒有,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幫咱。

看天色也不早了,與其在這裡消磨時間,不如把棺材當成最有創意的席夢思。早點回到宜都市,把那輛車的事搞清楚再說。

這一樣想,我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跟畏懼感了。就沖光頭佬跟JK說道:“這都不是事,咱權當躺在席夢思床上。”說著話在光頭佬的協助下,我鑽進棺材躺下。

話說;想法很簡單,真正到了那個份上,才知道他娘的什麼叫驚秫。

躺進棺材裡,光頭佬還特意的把棺蓋留下一道縫隙,那道窄的光線表明我是活人不是死人的提示。那會,我真的害怕,車子一個顛簸,棺蓋給閉合上,老子就特么的完蛋了。

雖然棺材沒有經過密封程序,也足夠把老子嚇尿。棺材裡黑漆漆的,除了那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什麼都看不見。

棺材裡有一個小墊枕,兩邊均用綢布裝飾起來的,這種感覺不用我仔細描述,你能想象得出那些躺卧在殯儀館死人的姿勢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我也是那種狀況。

棺材狹窄,不能翻身,只能仰卧。眼睛看着那道生命之光,加上車廂搖搖蕩蕩的像極了催眠搖籃。起初我還能勉強聽得見從那道光縫隙中傳來鳥兒的叫聲,之後慢慢地感覺那種聲音越來越遠——

我是被一種隱隱約約的喜樂聲給驚醒了,醒來那一刻,覺得四周都黑漆漆的,而且感覺身子特別酸疼。想動,動不了,這才驚覺自己還躺在棺材裡。

我慢慢地從棺材裡起來,摸索着伸長手臂嘗試頂開棺蓋。奇怪的是,伸長的手臂沒有觸摸到實物,就像伸進了很空的黑中。

看來棺材沒有蓋上,或許是那該死的光頭佬見我睡著了,就各自離開了吧!可仔細想想又不對,JK還跟光頭佬在一起呢!即使光頭佬不理睬我,她不能不喊醒我吧!

聽着喜氣洋洋的樂聲,我沒有多想,想也是白想。倒不如起來去看個究竟,然後問一下JK後來發生了什麼情況再說。

從棺材裡爬起來,嘴裡嘀咕,該死的光頭佬也沒有點燈什麼的,害得老子在黑咕隆咚中摸的。跨出棺材,眼前還是一片黑,唯只有那此起彼伏的喜樂聲為我引路。

喜樂聲是從一道門中傳來的,我果斷拉開那道門——就在拉開那道門時,喜樂聲戛然而止,所有在場的人都盯着我看。

我就像是一個在別人眼裡的另類,那些陌生人,足足看了我有幾秒鐘。一陣唏噓聲之後,喜樂聲再起,有人喊:“新郎官到。”

新郎官是誰?新娘子又是誰!心中納悶,朝我走來倆女人,絕對是不認識的女人,一邊一個扶住我道:“新郎官,你遲到了,待會罰你飲酒三杯。”

“誰,誰是新郎官?”我懵了,特么的剛剛從棺材出來,怎麼就變成新郎官了!

“你啊,新郎官,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說晦氣話。”女人尖聲尖氣解釋道。我看女人那樣子,活脫脫就像是辛麗扎的紙人。

煞白的臉,紅嘴唇,那眉毛生動得一抖一抖的。這完全就是辛麗的傑作,我看過她給紙人上色,點嘴唇,勾眉毛,畫面部輪廓,越想越怕,我有一種想狂奔逃離這裡的衝動。

可倆紙人的力氣大得驚人,把我牢牢的控制住。

不行,我必須得從倆紙人口裡掏出點真相,如此,我就問:“今天,我跟誰結婚?”

其中一個女人,捂嘴笑嘻嘻道:“跟辛十四娘。”

辛十四娘不就是辛麗嗎?要真能跟她結婚我倒是樂意奉陪。想法篤定,我沒有繼續做無謂的抗爭,就隨她們去了。

一間屋子貌似是喜堂,紅色的蠟燭,紅色的喜字貼,大得誇張的紅色蓋頭蓋住新娘子那阿娜多姿的身材。我能想象出,在那蓋頭下面辛麗那張嬌羞無比傾國傾城的臉蛋。

不對,坐在最上面等我們拜的人不是我的父母,而是——我苦思冥想,想不起那是誰,但敢肯定一定認識。

我被打扮成新郎官的樣子,隨即新娘子也被扶過來跟我站在一起。

我有想過,這或許是一個夢。因為現場的環境,跟我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話說:人生在世的三件大事,相當重要。第一,是出生。第二,是結婚。第三,是死亡。

我結婚,父母怎麼沒有在!這就是跟我感覺不到真實感的原因之一。其二,我是喜歡辛麗,可不是出來了一個光頭佬嗎?

聽光頭佬說,他可是辛老闆家的准女婿。豈能容我跟辛麗拜堂成親!心裡想明白了,可還是期待新娘子就是辛麗,哪怕讓我跟光頭佬決一死戰,我也要得到她。

不真實的環境,很俗套,也現實的想法。我就像一具木偶,任由這些人擺布。

拜天地,拜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父母,然後送進洞房。

新娘子真是辛麗?我帶着疑問,顫抖着手,慢慢的伸向鮮艷如血般的紅蓋頭。同時也在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的老古式結婚模式,時興用蓋頭的。

可轉念一想,現在真的有很多新婚伉儷,用的就是老古式結親模式。這個根本不用奇怪,手在一點點掀開蓋頭時,我的心噗通噗通超緊張的狂跳。

“慢着。”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嚇我一跳,這不像是辛麗的聲音吧!我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新娘子又說道:“相公在揭開蓋頭前,得答應奴家一件事。”

我呸,都不知道你是誰,還奴家。我蹭地起身,一把扯下身上的紅花。

新娘子貌似感覺不對,自己動手,一把掀開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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