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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得其還沒有走出診所,突然就跟遭到電擊一樣,整個人都跳起來了,驚抓抓的大叫:“哎喲~哎喲。”

當時我正跟老太太看病。

老太太一句話一口痰,都快要被口痰給堵住氣管窒息了。

我端來清水,遞給她叮囑道:“什麼都別想,一口氣喝了它。”

老太太感激的沖我點點頭,把清水一口乾。少頃,讓我繼續看病。

老太太除了不停的吐痰,其他都挺好,不說是鶴髮童顏,卻也是紅光滿面。滿頭銀絲,少說也有七十好幾的高齡了。

我說她這是心病,心裡狐疑什麼,所以才不停的想吐。

老太太聽我這麼一說,老淚縱橫,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原因告訴我。

話說,我曾經在宜都從沒有聽說鄉村發生的這些個怪事。現在來到這裡,經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才真正明白了爺爺為什麼喊我來這些地方的原因。

要是我一直呆宜都市,就像井底的青蛙只能看見簸箕那麼大的天。

老太太告訴我,家裡有一忤逆不孝的媳婦。經常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她吵架。

比如老太太的兒子不聽話,去賭博,媳婦也把氣撒在老太太身上。又比如,老太太的衣服晾錯的地方,還會被媳婦丟在地上不出氣狠踩兩腳才完事。

如此下來,老太太跟媳婦那是水火不容。

那不爭氣的兒子不想聽她們吵架,就賭氣不回家,在幺妹店子喝酒。困了在那睡,餓了在那吃渴了,幺妹店子有的是茶水。

如此下來,家裡的錢幾乎都被這個敗家子揮霍進幺妹店子了。

之後沒有錢,就賒賬。

幺妹店子的老闆也來家裡要錢,媳婦沒有錢給,就指使老闆來問老太太要。

老太太沒有錢,她屎一把尿一把獨自一人苦大孩子,還給他娶親修房,早就把棺材本都墊付進去了,那還有錢來付賬。

沒有錢,媳婦就破口大罵,有能力生,沒有能力養。反正怎麼刺入心窩,她就挑那句罵,然而這個還不算狠毒的。

讓老太太意想不到的是,媳婦竟然把大姨媽巾塞進老太太的泡菜罈子里。

這老太太眼睛早就哭得幾乎要瞎了,那裡知道泡菜罈子里有大姨媽巾?

不知道,撈起泡菜就放碗里,然後吃飯的時候夾一筷子送進口裡,感覺腥臭腥臭的,還有韌性。老太太覺得不對勁,急忙停住咀嚼,忙把口裡的東西兒吐出來,拿起去外面看,才看見是大姨媽巾。

長生天勒!老太太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哭,覺得噁心,就不停的吐口痰。越是吐,還想吐,就這麼一直吐。

令人咋舌的惡舉。

老太太喝了我的雪蓮泡水,頓覺渾身舒坦,再也沒有了噁心感,也不再吐口痰。她顫巍巍的起身,從指頭上擼下一枚戒指,說是給我的診費,我拒絕道:“老人家,這個就算了,我也沒有給你什麼,你好好保重身體。”

沒有收老人的診費,她對我是感激不盡。

我說“老媽媽,你先別走,我送你回家。”我這是想去見識一下那個惡媳婦,想看看她究竟有好噁心,如此虐待老人真是喪盡天良。

老太太好像明白我的心意,她苦笑一下道:“年輕人,難道你有這一份善心,老身記情了。”說著老太太就要走出去,我急忙伸手攙扶她,把她送了出去。

重新回到位子上,看馬得其又在那坐到起,就沒好氣道:“你怎麼還沒有走?”

馬得其陪笑道:“嘎嘎~吳醫生,你幫幫我,這太痛了。”

我看了看他再次腫脹起來的腳脖子道:“對不起,恕我無能,你還是另請高明看吧!”說著我沖外面喊道:“下一位。”

馬得其看我真拒絕不給他看了,氣呼呼的想站起來,稍稍動一下,就呲牙咧嘴殺豬般的大喊大叫,搞得其他人都不敢過來。

這樣可不好,要是把時間耽擱在馬得其這種人身上,那麼下面這些看病的人該怎麼辦?

我起身來,沖馬得其的腳脖子罵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別在我的診所撒野,該怎做你就放膽去做。”然後扶起馬得其就朝外面拽。

馬得其被我攆走,下一位是抱着貓的女人。

她嫣嫣的神情,黯然的坐下來,對我說了一句道:“我老公變成貓了,有沒有辦法恢復他的樣子?”

我看貓,渾身通體白毛,唯有那對綠瑩瑩的眼珠子看着特別有靈氣。這就是一隻貓波斯貓而已,哪能是人變成的?我笑笑道:“別介,我有很多病人要看病的,這隻貓不是你老公,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把他變回來。”

我覺得這女人有神經病。

我是鬼醫,可從沒有給神經病看病的先列。

女人抱在貓,眼神獃滯,且無神,就像失魂似的,傻乎乎的看着我道:“昨晚上它跟我說是老公,我今天才來找你的。”

她不走,下一位病人來不了。如此我就像對付馬得其那樣,對這女人說道:“你還是另請高明,我看不了你的貓。”

說著就作勢推她出去。

之前那位小女孩看見我在推女人,啪嗒啪嗒的跑進來對我說道:“叔叔,你幫我媽媽看看,她說貓是我爸爸。”

小女孩年齡不大,大概有七八歲的樣子,挺乖巧精靈的。髒兮兮的臉蛋,亂蓬蓬的頭髮,還有虱子在劉海上打鞦韆。

“她是你媽媽?”

小女孩點點頭“嗯。”

我又指了指女人懷裡的貓道:“它是你爸爸?”

小女孩愣住,好像在考慮,然後看了看她媽媽點頭道:“嗯。”

“那你爸爸在那?”

小女孩小手一指,指的還是那隻貓說道:”在這裡。“

瘋了,這娘母倆都瘋了。我感覺這事邪門,也棘手。不知道怎麼辦了,太難處理,想到找辛麗。可這會,她正在夠跟孩子們上課,再說了,這裡的信號幾乎沒有,我們自從來了之後,就從沒有跟梁淑嫻聯繫過。

小女孩精靈古怪的看我為難,就起身扶起她媽媽說道:“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