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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回到陳氏診所,偶爾得協助一下陳叔叔,幫忙給那些鬼看病。那晚上的病人特別多,回到診所的時候,陳叔叔正犯愁,說是有一位病人已經來了好幾次,老是懷疑肚子里有東西在作祟。

他一時半會沒有診斷出該鬼病人究竟得的什麼毛病。看他如此之大的肚子,就跟女人懷胎十月那麼大,他用聽診器聽,沒有聽見肚子里有動靜。

我聽說這事,馬上答應給看看。

病人大腹便便果然跟女人懷孕差不多,不過看他生得是肥頭大耳的,估計是民脂民膏吃多了長的脂肪。

我問陳叔叔要了一把極其鋒利的刀片,讓病人躺下。把我從醫院帶回家的仿真肉皮泥捏出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泥人來,然後拿刀往那肚皮上一划——

“哎喲……”

其實鬼魂能感到痛楚的,就像我在鬼醫院看的那些,他們都有知覺。這一刀下去,躺在一邊的鬼病人大叫一聲,那肚皮上卻是滲出一汪烏黑色的水出來。

我大大咧咧的把刀片在一布塊上抹了一下,沖他皺着眉頭道:“其實沒有什麼病,就是一肚子壞水,放乾淨就好。”

聽我這麼一說,鬼病人怪難為情道:“吳醫生,那你趕緊把肚皮給我縫合好吧!”

我點頭,一邊縫合一邊叮囑道:“以後少吃不好的東西,吃多了就又得生出一肚子壞水來,那還得難受,即使你的輪迴時間到了,一出生就是大肚病。”

鬼病人面面相覷,聽得是一頭冷汗,點頭就像雞啄米。

在後來陳叔叔悄悄告訴我,這位鬼病人是走馬鎮前任鎮長,好像是得了什麼肝腹水死的。走馬鎮前幾年因為各種項目,他可沒有少撈好處。

看吧!一個人在生前做了不好的事,死後變成鬼還得受罪。警示現在的父母官們,還是多為老百姓着想,少撈好處,要不然得了一肚子壞水的病,可就不好辦了。

話說我去診所,辛麗回到了我那個真正的家,可惜她是見光死。必須得大白天她躲起來,避免陽光的射線,否則灰飛煙滅永世不能輪迴。

這也是按照辛老闆說的,我們有一段淺緣,她這是來這裡了了那段淺緣的。

我的家,現在真的很臟,到處都是灰塵。用梁淑嫻的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說,我家就跟垃圾堆差不多。已經成為老鼠蟑螂的天下,有一次被老鼠咬壞水管,一地的水在地上流淌,下層樓的鄰居遭殃,去物管投訴,我恰好關機,一打開手機那傢伙,短信,電話都是沖樓上漏水的事來的。

我也沒有去看,一個電話讓張口笑喊人幫我辦妥。

鬼是不用睡覺的,要是在沒有傷及元氣,也就是鬼氣的情況下,她可以一直良好狀態。

辛麗不睡覺,她什麼地方都可以躲。晚上,就打掃衛生,

沒事的時候,她還指點我能使用哪一種方法辟邪,對一些不懷好意的鬼魅,應該採取哪一種方式躲避等。

總之有了這麼一位鬼老婆,我的生活多姿多彩的同時,也惹來不少的麻煩,這是後話。

現在我必須要做的是,趕在鬼影七恢復元氣之前找到他真身源體。也就是他在被火燒之後,那一縷魂魄棲息的地方。比如一片樹葉,一小塊泥洞,但凡他魂魄能躲避燃燒的地方,都可以助他成功逃脫劫難。

而那些鑽進他血管嗜血的金針蛇,吸食了他的邪氣,二合一成為結晶體,他們相互利用,一起藏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吸收天地之靈氣,經歷了歲月的沉澱最終成妖。

一般有事要做,我就特別精神,就像打了雞血針那樣。起來開機,正在洗漱。電話響起,接起一看,是張口笑打來的。

張口笑開口就像機關槍噠噠噠說一通,我一句都沒有搭上,好像大概就是說農村那個妞跟他沒戲了。起初兩人都覺得可以,然後他順應女朋友家裡的要求,說是上什麼門。

張口笑去得早,所以時間充足,就在附近逛了一圈。經過一橋下地攤時,一位大叔喊他,說有好東西賣,問他要不要。

這廝向來都貪玩,一聽說有好東西,就來了興趣。結果對方拿出那好東西,卻是黃碟。

張口笑對着玩意不是沒有興趣,而是覺得現在沒必要買。想那個時候青春年少不懂事,看來玩玩順便自娛自樂一下。現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他也就沒有想買的意思。

偏偏那位大叔糾纏不休,還作勢很神秘的樣子掩嘴教授他一個點子“帥哥,看你這樣,身後的妞一定不少。”說著這位猥瑣大叔是一臉壞笑,還擠眉弄眼道:“男人嘛,雄風是必須的,上了幾個?”聽那聲音,張口笑就噁心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轉身就走。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那些個躲在橋下賣黃碟的不少。這事也沒有在張口笑心裡擱多久,想到馬上就能看見丈母娘跟老丈人,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因此他還特別的去附近超市買了上等的好酒,好禮物,雙手不空的提着打的去了女朋友約定的地方。

見到女朋友,對方還說他不應該買那麼多東西。家裡什麼都不缺,一路上跟女朋友玩笑嬉鬧,終於到了丈母娘的家。

丈母娘是那種典型的家庭婦女型,看張口笑就樂呵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說:“好,坐。”他們家的狗汪汪的發出聲音,丈母娘一腳彪悍的舉動,把那狗踢得哀哀低叫,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丈母娘說:“小張,你爸爸馬上就回來了,待會咱就開飯。”張口笑點頭,心說道:八字還沒有一撇,就爸的喊,這樣真的好么?

就在這時,剛剛跑路的狗搖頭擺尾跟在一個人身後迴轉來了,張口笑一看,來人不就是剛才兜售黃碟的那位大叔嗎?正在感到奇怪的時候,那位大叔看見張口笑,瞪大眼睛還沒有說話出來,女朋友拉住他就對那位進來的介紹道:“親愛的,他是我爸爸……”

張口笑對我說,他都不記得是怎麼從那家裡跑走的。最後嘆口氣道:“唉,我沒有嫌棄農村女孩,只是她爹那素質。”

我說“你是跟爹結婚還是跟女兒結婚?”我在接着收拾東西,預備去胡家溝,這廝糾纏不休向我訴苦。

“當然是跟女兒,老子不搞基,就是搞基,也不會找那猥瑣大叔吧!”

我笑笑,戲謔道:“你就別鬧心了,說不定那位大叔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麼滿意的女婿,就被那黃碟給坑爹了。”

張口笑鬱悶的嘆口氣道:“我都把她所有資料刪除,現在就想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玩一天。”說著他好像在翻身,我能想象出他是睡在床上給我電話的,我能從電話里聽出細微的雜音。我沒有出聲,是不想讓他察覺我要出門的舉動,這次去胡家溝可不是遊山玩水那麼簡單的事,而是去查找鬼影七老巢,說不好就有可能把命丟在哪。我倒是無所謂,一條命壽陽也不多,可是不能連累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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