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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今天不死的底牌嗎?”秦牧的腳步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那聲呼喊,他可以不理會陳子豐的話語,可是他不能不在乎她的話。

陳子豐彷彿沒有聽見秦牧的話,死死的凝望着那道越來越清晰的身影,陌生,熟悉,還是記憶中的那個牽掛的人兒。

倩影越來越近,竭力的呼喊聲也越來越大,第三峰上空的烏雲也越積越厚,而秦牧的臉則是越來越黑,這一刻陳子豐完全將他忽視了。

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當其再次邁步走向陳子豐時,光線猛地暗了下來,整個第三峰都被一團巨大的烏雲給籠罩在了其中。

“轟!”

雲層之間相互撞擊,形成的滾滾雷聲響徹於第三峰的上空,一絲危險的氣息從雲層之中逸散而出,蔓向了第三峰陳子豐所在的位置。

“小子,趕緊將封印閉合,不然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心間響起了雀爺急促的聲音,不停的催促着陳子豐。

這一霎,秦牧的腳步再一次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這一絲危險氣息的源頭,竟然是離他不遠的陳子豐,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第三峰上空所云集的烏雲就是陳子豐引起的。

“轟轟...”

接連幾聲怒吼,這是雲層間雷的怒吼,他在咆哮,他在憤怒,他要將不應屬於這世間的東西統統毀滅。

玄天門,七峰所在,幾道身影迅速騰空而起,向著第三峰所在的方向而來。

第三峰,峰頂,宅院深處,這是一名中年美婦,一身白衣飄飄,面冷如霜,葉眉緊蹙,身形微微晃動間便已消失在宅院之中,再次出現之時已經來到了陳子豐所在之地。

“噼啪!”

厚厚的雲層間,突然一道亮光划過,隨之一聲尖銳的炸響響起,這是一道閃電,任誰都知道這是一道閃電,可是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出現閃電呢?這是在場除開陳子豐外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此刻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這道突兀划過的閃電給吸引而去了。

“所有玄天門弟子後退,速退!”一聲嬌喝,立時便將圍觀的所有人驚退,那道越來越清晰的身影也被人拉着後退了,又變得越來越模糊。

“不...”心中一聲不甘的怒吼,伸在半空的手似乎要抓住什麼,可是卻是那般的無力。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雷劫降臨於此?”先前出現在考核現場,將那個衝天鬏少年帶走的身影來到了此地,面色凝重無比的他,看向中年美婦的眼神中滿是詢問之色。

“大峰主,這到底是怎麼了?”接連而至的幾道身影,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剛剛趕來的身影,等待着其回答。

“師弟,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是誰?”被邋遢老頭剛剛放下的黃天,閃身來到了陳子豐身邊,望着滿身血跡斑斑的陳子豐,怒吼不斷,怒火衝天。

很快,幾位玄天門的當家人,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此刻望向陳子豐的眼神滿是疑惑與不解,還有的就是深深的擔憂。

就算是老頭子眼神之中此刻也是被震撼所填滿,而最為震驚的便是秦牧了,他沒想到陳子豐竟真的有能夠將其毀滅的手段,而且是無可抗衡的手段,哪怕是傾盡玄天門之力也不行。

而此時已經清醒過來的陳子豐,此刻卻是焦頭爛額,由於先前的霎那分神,導致封印越來越大,而今自己又身受重傷,想要再一次的閉合封印已是相當的困難。

“轟...”

越來越密集的雷鳴聲開始在雲層間響徹,雷的怒吼聲也越來越大,時而划過的亮光,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悸的同時開始恐懼,要是這樣的雷霆閃電劈在自己的身上將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們無法想象。

“師...兄,我快要..控制不住了,我需要能快速恢復的丹藥,不然就麻煩了?”聲音微弱,卻足以讓在場每一人所聽見。

大峰主隨手一揮,一枚渾圓散發著滾滾生機,色澤碧綠的丹藥出現在了手中,手指輕輕一彈,丹藥便準確無誤的進入了陳子豐的口中。

丹藥一入口,便化作了磅礴的生機,湧向了身體百脈之中,先前被秦牧所留下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破裂的筋脈很快癒合恢復如初,身上的皮外傷則是癒合的更快,眨眼的功夫,傷口便開始結疤隨之脫落沒有留下半點印記。

“呼!”

一口粗氣呼出,陳子豐總算是將自己那顆懸着的心放了下去,還好這枚丹藥的及時,不僅修復了他自己的傷體,更是助其再一次掌握了封印,閉合只是時間問題,不用擔心這該死的天劫會落下來了。

隨着厚厚的雲層之中,不甘的咆哮聲漸漸變弱直至消失不見,光芒再一次灑射了下來,一場差點滅門的危機消失了,不過陳子豐卻是能夠清楚的知道,下一次封印如果再開,怕是再也無力回天,只能去渡這天劫了,殺器雖好,可不能再動用了。

“你就是陳子豐吧!我知道你,你不適合她,我勸你放開她,不然結果定不會很好?”待得危機徹底的消失以後,中年美婦道出了心中所想。

聞聲,陳子豐臉色一沉,揚聲道:“我不適合,是不是他就適合?”陳子豐話音一落,將目光投向了秦牧。

不等中年美婦答話,陳子豐雙眼凝視秦牧,沉聲道:“我說過,你今天殺不了我,我還說過,我只需三年便能將你斬於掌下,你信也不信?”

秦牧臉色變幻不定,今日他已不可能再次對陳子豐出手,神色一凜,揚聲道:“我就給你三年的時間,看你三年以後到底能蹦多高。”

“既然你們自己作出了約定,那今天的事便到此為止,期限未到,彼此都不能下死手,不然我絕不輕饒!”隨着大峰主一錘定音,秦牧與陳子豐之間便形成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約定,大多數人都認為陳子豐不過是想在三年以後死罷了。

陳子豐緊握拳頭的同時,雙眼再一次望向了她離開的方向,出了今天的事,他已無心登頂,他知曉其中定有隱情,只希望能在此刻再一次捕捉她的身影,以留作紀念。

擔憂,思念,無奈,不舍!

這一眸是跳過了空間的一眸,也是穿越了時間的一眸,陳子豐的目光就這般巧合或是神奇的找到了她,匆匆的一眸留下的竟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