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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朝堂中最近强制性推行新兴法案。与大河国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行为。引起了朝堂那些元老重臣的强烈不满与抵制。

几日以来。皇帝连番下令。斩杀了几位地位显赫。又对武安国的江山社稷立下过悍马功劳的重臣。这样的行为。引起了武安朝堂的巨大波动。

虽然说表面上起到了相应的震慑作用。暂时压制住了反对的声音。但是。众大臣却是人人自危。开始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后路。

众多的民众也被征集到了一处秘密之所。为那神秘的大河国。做着神秘的事情。一时间。整个武安国似乎都笼罩在了混沌的黑暗之中了。

这一日。停泊在奉州海域多日的天晟大军。忽然向毫无防备的琼州水师发动了猛烈的偷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天晟的舰队居然也配备了火炮。虽然射程沒有杨祖旺水军的强大。但在杨祖旺毫无防备之下。也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相当的惨重。

这些日子朝堂上的动荡引得杨祖旺心神不宁。对于皇上登基以后的种种行径。杨祖旺同样深感不解。可如今他驻守在琼州。想见到皇帝一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身为戍边将领沒得传召他不可以回京。

俗话说的好。沒有内忧。引不来外患。这朝堂上刚一开始动荡。天晟的大军就打来了。

几十艘停泊在海湾的战舰。还沒来得急反应。就被天晟的偷袭。炸得是昏天黑地。随后在他们回过神儿来组织回击时。天晟舰队却迅速的撤离了海湾。顺着洋流逃走了。

这一仗下来。武安损失了几十艘战舰。上百门火炮。而天晟只被击沉了五、六支战船。

要说天晟为何会损失的如此之小。那是因为此次偷袭。天晟只派出了几十只配备了火炮的小型船只。速度快。行动灵活。并且目标小。令武安的火力再强大。也难以瞄准攻击。

而相应的。这些小型船只能够迅速的接近武安的战舰。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进攻。追上就打。打完就跑。完全的占据了主动权。

而最为让杨祖旺气恼的是。这次海战天晟派出的总指挥居然是前太子岳布尘。

武安国曾经的太子现如今已经投靠了天晟。引着天晟大军攻打武安。那肯定是想要夺回武安的政权。

可是武安的皇帝。如今都在做什么呢。

整日里的只知道为大河国囤积物资、制作武器与船只。如今的武安国估计都要被大河国给搬空了。

杨祖旺坐在中军大帐的虎皮大椅中。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抚上了爬满岁月沧桑的额头。年近五旬的他。双鬓已经斑白霜染了。

让他如此苦恼的。不仅是刚刚结束的那场败仗。更是那令人堪忧的武安朝堂。

如今面临这样的内忧外患。不知道这武安国还能支撑多久。

沒想到岳承欢竟然是如此的无能。自己还将女儿嫁给了他。并助他夺取帝位。如今他做上了皇帝。而当初承诺给自己女儿的皇后之尊。却迟迟不曾兑现。这已经引起了杨祖旺强烈的不满了。

杨祖旺愤恨的紧咬着后槽牙。放在桌案上的大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如果岳承欢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肯履行当初的承诺。他要想办法回京一趟。向他施加压力了。

还要点醒皇帝。将那讨厌的大河国。赶出武安的疆域。

杨祖旺的儿子。前锋将军杨征移身来到大帐。向着自己的父亲一拱手说道:“爹爹。天晟派了使者前来。正在帐外等候着。”

杨祖旺听闻后。抬起一双犀利的眸子。转动了两下。问道:“哦。他们刚打了胜仗。怎么会派人前来求和。”

杨征恭恭敬敬的答道:“儿子也不得而知。说是前来送礼的。”

杨祖旺闻此言后。更加的疑惑起来。两军作战向来只有战败一方送礼求和。哪有胜利一方送礼的道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这天晟到底在捣什么鬼。

虽说心里思量着天晟的意图。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先请进来吧。”

只片刻后。大帐内进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中军大案前拱手行礼道:“杨都督。别来无恙啊。”

杨祖旺一双细长的眸子。露出一抹凌厉的光。片刻后勾了勾唇儿。冷笑一声道:“沒想到竟然是故人。可本帅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了。”

听闻了杨祖旺言语中的奚落。岳布尘微微一笑。随后抬起眼帘正对上了杨祖旺的双眼。说道:“布尘如今身为天晟海军的先锋将军。不过。布尘却始终未曾忘记自己是一名武安子民。”

这一句话说得杨祖旺竟然无言以对。虽说岳布尘如今投靠了天晟。但却从来未曾做过愧对于武安臣民的事情。可如今的皇帝。却在做着大河国的走狗。倾尽了武安全国的力量。去为大河国做着事。

轻叹一声。杨祖旺抬眸。向着岳布尘说道:“却不知岳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杨祖旺眼中那转瞬即逝的黯然。丝毫的沒能逃脱岳布尘一双凌厉的眸子。浅笑一声答道:“岳某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拜访杨都督。二来是为杨都督送礼来的。”

杨祖旺轻哼一声答道:“送礼。身为败将杨某愧不敢当啊。”

岳布尘移身来到杨祖旺的桌案前。拱手道:“杨都督。这份厚礼都督定然会感兴趣的。也定然会收下。”

杨祖旺抬眸。望了一眼岳布尘那志在必得的神情。心中的疑惑更加浓烈几分。可面上并不表露。仍旧是讥讽一笑:“竟然会有这样儿的事儿。就连杨某都不自知啊。看来岳将军真是了解杨某人。”

岳布尘淡然一笑。并未答话。却将一只手伸入衣袖之中。掏出了一个素白色的丝帕来。双手往前一递。说道:“杨都督。可是认得此物。”

杨祖旺狐疑的望了一眼岳布尘。伸出一双黝黑的大手。将那方似乎包裹着什么贵重东西的丝帕接了过来。拿在掌中轻轻的揭开。

包裹在锦缎丝帕中的。是一只红艳欲滴的珊瑚手镯。只此一眼便惊得杨祖旺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到了杨祖旺眼中的惊色。岳布尘勾了勾唇。眼角儿闪过一瞬的得意。随后追问了一句:“都督是否认得此物。”

杨祖旺的心已然的有些不受控制的疾跳起来。深吸了口气答道:“此物是小女佩戴之物。终日不会离身。不知岳将军是从何而得。”

看到了杨祖旺眼中的急切。岳布尘浅浅一笑说道:“杨都督先不要急切。让岳某为都督介绍一个人。”

随后转身。岳布尘将身后一位年近四旬的长衫男子领到了案前说道:“都督。此人曾经在荣王府担任医师之职。在荣王登基之前才辞去职务。离开了荣王府。”

而后转过身来。向着子岳说道:“先生。就请您将荣王府中所发生的事情。向杨都督详细的讲述一遍吧。”

听闻了面前这位长袍先生。曾经在荣王府任过职。杨祖旺的一颗心更加的揪紧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先生。小女是否有话要传于老朽知晓。”

子岳移身上前行了个礼说道:“也许荣王妃有着千言万语要与都督说。却是已经开不了口了。”

此话一出。只见杨祖旺腾的一下立起了身。来到了子岳的身来。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双肩。两只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握得子岳蹙紧了眉头。

“什么叫开不了口了。什么叫开不了口了。你快说。快说呀。”

看到父亲慌张得样子。杨征急忙上前。将杨祖旺拉开了和声劝道:“爹爹。您先莫要急躁。这个样子这位先生怎么能说得明白。”

被儿子拉至一旁的杨祖旺。一颗心腾腾地疾跳个不停。一只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珊瑚镯子。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平复了有一阵子。杨祖旺才又开了口。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先生。请您仔细道来。为何您的手中会有小女的镯子。而小女如今怎么样了。”

子岳一拱手。立在案前将月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向杨祖旺道了一遍。只见那杨祖旺的脸色。从最初的黝黑变成了惨白。而如今却是灰暗的铁青。一双唇却是惨白如霜。全身上下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起来。

“妹妹。妹妹已经过逝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上次见到她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怎么会说沒就沒了。一定是你骗我。你这个骗子。”杨征激动的摇着头。一双铁钳大手‘腾’地一下将子岳的脖领子揪起。猩红的眼眸泛起狠戾的光。似乎要将面前的子岳生吞活剥。

岳布尘连忙移身上前。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杨征的胳膊。在他耳畔大喊道:“杨征。你冷静点儿。这样的事儿我怎敢欺骗于你。那荣王妃的尸体我已经带来了。正在营外的马车中。如果不信你可以亲自查证。”

一听尸体已经带来了。杨征瞬时间松了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哭声凄惨哀伤。引得门外的小兵频频侧目观望。

片刻后。杨祖旺这才顺过了这口气。逐渐地有了呼吸。颤抖着声音说道:“快...快将婉月。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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